因为唐师傅的到来,孙婶子和安春在后厨的压力小了不少,客人多的时候,也不用这么着急忙慌的了,都能做的过来。
不过话说回来,天香楼自从改变了策略,集中去吸引高端客户以后,食客人数就没有从前多了,但是赚头却是和从前持平的,这几日更是隐隐有超过的势头。
因为不止云水镇的有钱人跑来天香楼吃饭,隔壁镇和县城的一些人听到云水镇不止每日有新鲜海产卖,有时可以开珍珠贝,有时可以开玉石,都有兴致的很。
不过,有时候他们也会跑空,抢不到新鲜的海产,好在天香楼的其他菜品,味道也都不错。
但没吃到新鲜海产,心里总是空落落的。
这不,今日又有一位云县来的客人,在得知海产已经被人点了以后,嘀嘀咕咕的,满脸不高兴,这样的事,这半个月已经发生了好几次了。
安夏觉得这么下去不是办法,人家大老远跑来,长期这样,把客人的耐性都磨没了。
她出去亲自安抚那位留着络腮胡的顾客,“客官,本店的海产,今日确实已经卖完了,但是往后的日子都还没有卖掉,你可以预定,您若付了定金,这海产定然能吃到。”
本来满脸郁闷的络腮胡大叔,一听安夏这么说,眼睛都发亮了,“还可以这样,那我定下明日的,好不容易来一趟,就是在这云水镇住一晚,我也一定得吃上新鲜海产。”
“好,明日的帮您预定,您去掌柜的那边去留下的名字,再付二十两银子的定金就好了。”
络腮胡子嘿嘿一笑,“我这就去。”
安夏的这个法子,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毕竟云水镇在云县来说,虽然算是富庶的,但是能吃的起一百两银子一顿饭的人,还是数量有限的。
他们也不可能天天来吃,只能偶尔来光顾。
而这个预定制一出,整个云县县城,包括下边镇上的富户,都可以来吃,不用担心跑空。
毕竟,离的近的镇,到云水镇也就半个时辰的路程,云县县城过来,也只是不到一个时辰,大部分地方,两个时辰以内,可以到云水镇。
络腮胡子交了定金,又满心欢喜的点了一桌天香楼的其他菜。
安夏是存了心思,让着络腮胡子在其所在的富人圈宣传的,所以端上了一碟子她们天香楼自己做的牛乳香糕免费送给他。
“客官尝尝这香糕看,是咱们天香楼送你的。”
那络腮胡子虽然是个大块头,但他最喜欢吃这些小糕点,放下筷子就尝了一个。
一脸陶醉道,“又软又香,真是好东西,县城的糕点铺子里,也没有这么好吃的东西啊。”
安夏微微勾唇一笑,“客官若是觉得咱们这天香楼的东西好吃,也可以推荐给你的好友们,咱们天香楼现在可以提前预定了,不会跑空了。”
络腮胡子大大咧咧的摆手道,“这是自然,你放心,我定然帮你宣传这天香楼。”
除了找食客宣传,安夏又写了一些传单,让周氏带着天香楼的一部分伙计出去宣传。
效果还不错,只不过一两日的功夫,天香楼的订单就排到了九月以后。
对面的松香楼掌柜的汤邺百思不得其解,自己明明已经通过低价,把天香楼的食客抢的差不多了,又哪里冒出来了这么多食客,以至于天香楼每日都迎来送往的?
连着降价大半个月了,松香楼基本上分文不赚,后面几天还有亏损。
短时间亏损倒是不怕的,只要天香楼生意一天比一天差,他也是开心的。
可现在问题是,他这边不赚钱,甚至偶尔有亏损,天香楼从东家到伙计,却不见愁色,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容。
天香楼门前的马车,更是每日都没有断过,这让汤邺十分郁闷。
他恨恨的瞪着对面天香楼道,“王五,你去打听一下,天香楼从哪里搞来这么多看起来有钱的食客。”
王五吸了吸鼻子,略微沉吟后便道,“掌柜的,我最近也觉出这天香楼不对劲了,早就让伙计去打听了,那些坐着马车来的客人,很多都不是云水镇本地人,而是云县县城或者其他镇上的人。”
汤邺一听,差点七个仰倒,没好气的说,“那些人脑子不好使吗?跑这么大老远的来吃饭,他们本地没有酒楼吃饭啊?”
王五见汤邺生气,低着头不露痕迹的往后退了两步,接着微微仰头,几番挣扎还是说了出来。“东家,其实现在天香楼的食客依旧不如咱们松香楼多,但是他们东家每日都弄来了新鲜海产,吸引了不少食客,许多不是云水镇本地人,也慕名而来。”
“新鲜海产?”汤邺的眼睛眯了眯,似乎有了主意。
“那你偷偷跟踪他们负责食材采买的人,看他们是在哪里买的,咱们出双倍的价钱,将这样难得的食材抢过来啊,这还要我来教吗?”
王五叹了一口气,“东家,这事我前几日亲自去盯了,他们的食材,都是有专人送上门的,但是送上门的都是普通食材,像新鲜海产,和其他州城的特产这种难得的食材,都是他们天香楼的东家每日亲自拿着去酒楼的,我......我一直查不到她是在哪里买的。”
汤邺扬手就打算揍王五,不过因为距离远,落空了,“没用的东西。”
王五嗫嚅道,“天香楼的东家身手好,我也不敢跟的太紧了。”
汤邺一听,立马想到上回两个伙计被人家揍的尿裤子的事情,心里更加烦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