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晏见安夏出了屋子以后一直没有动静,就起身出去想看个究竟。
一出房门,就发现安夏在躺椅上睡着了。
他怕安夏着凉,将屋内的褥子抱了出来,轻轻的盖在安夏的身上。
秋日里,有日头照着的时候倒是不算太冷,但是这日头一被云遮住,身上就会凉飕飕的。
本来把安夏抱进屋内去睡是最好的,但他背上的伤口有些深,若是崩开了,她会不高兴的。
他一想,还是作罢了。
给安夏盖上了褥子以后,他趁着人还没醒,去了厨房的方向。
厨房里摆着两个缸,一个缸内装了半缸米,还有个缸内装的是面粉。
他四下看了看,灶台上的菜篮内有一些菜心、葱、还有几个鸡蛋,梁上还挂着一些咸肉、
面粉他是没本事擀成面条了,但是他可以煮饭。
他回忆了从前住在安夏家的日子,学着她的模样,将米倒进木盆里淘洗。
淘洗干净后,再将米倒入锅中,加入合适的水。
这个水量,容晏有点估不准,但他总瞧见安夏做饭的时候,喜欢把手掌放在上面,水大概是即将要没过手掌的位置。
水放好以后,他将锅盖盖上了,又将锅盖的周围遮的严严实实的。
至于菜,他也不会做什么很复杂的菜。
做了个水煮菜心,蒸了一盘咸肉,炒了一盘香葱炒鸡蛋。
都做好以后,容晏鼓足勇气每道菜都尝了尝,咸肉倒是它原来的味道,水煮菜心似乎少了点香味,但是勉强能入口,但是香葱炒鸡蛋,他没掌握好火候,有些焦糊了。
不过,容晏看着这三道菜,心里还是很有成就感。
这毕竟是他第一次下厨。
三道菜做好,锅里的饭香也传出来了,安夏迷迷糊糊的闻着这饭香,嘟囔了一句,“大姐,你回来了?饭好香。”
说完才发现不对劲,她大姐怎么可能出现在她的空间内。
那就只有容晏了,他不听劝,去做饭去了。
安夏猛然睁开眼睛,就见容晏正望着她,笑意盈盈,“小丫头,饿了吧?吃饭了。”
她本来是一腔怒火正打算发作的,但是见着容晏的笑容,这怒火硬生生的自己平息了。
她语气温柔,“不是说了你背上有伤口,不要随便动吗?”
“让我看看伤口有没有崩开,要是渗血出来,我要重新给你上药的。”
话音才落,她将容晏带到了屋内,自顾自的将容晏的衣裳扒拉下来。
所幸,棉布上没有血迹渗出。
安夏舒了一口气,“还好没事,你这样伤口是很容易发炎的,那样你就会发热。”
“万一高热了,是很容易......”后面的话安夏没说。
“算了,下不为例知道了吗?”安夏微微仰着头,看着容晏说道。
“知道了。”容晏又变成一副乖巧的模样。
安夏翻了个白眼,“别装了,我也不是第一天认识你了,我知道你不是柔弱不能自理,也不是乖巧的那种类型。”
容晏笑了,反问道,“哦?那我是哪一种类型?”
这倒是把安夏问住了,她双手抱臂,思忖了一会,随即挑眉道,“大尾巴狼。”
“男狐狸精。”
说大尾巴狼的时候,容晏只是挑眉,但是听到男狐狸精这个词时,他笑的开怀。
“走吧,去吃饭。”
两人将饭菜端至茅屋门口的石桌上,安夏尝了尝容晏做的菜,味道还行,勉强能入口,对于第一次做菜的人来说,这样的菜已经是属于有慧根一类的了。
容晏生怕安夏吃不惯,有些忐忑的一直望着她。
“怎么样?”他低沉磁性的声音里饱含着期待。
“还不错。”安夏淡淡道。
没有从安夏嘴里听到难吃二字,容晏的一颗心终于安定下来了。
安夏望了一眼茅屋周围的药山,突然问,“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
容晏手一顿,双眸含情的看着她,“不知,能容身便好。”
“这个地方,只有我一个能自由出入,旁人若是想进来,得由我带着进来。”
她不准备把这件事情瞒着容晏。
毕竟他那么聪明,总会猜出一二的。
一阵静默以后,容晏道,“这件事情,不要再同更多的人说了。”
毕竟,人都是贪婪的吗,更何况这样的稀释宝物。
容晏的反应让安夏有些诧异,“你,不觉得好奇吗?”
容晏摇头,“我的师父,四处游历,早年间也曾见到过一位拥有空间法器的高人。”
“不过,那高人的空间法器,只可以储物,远没有你这个法器这样好。”
安夏:是我肤浅了。
本来还以为,容晏需要花费一些时间去消化这些信息,结果他居然知道空间法器这样的事?
“嗯,我不会让更多的人知道,但我信你。”
安夏不把空间的事情说给自己的姐姐和妹妹知道,倒不是因为不信任她们,而是怕这些消息会给她们带来麻烦,带来生命危险。
而她们暂时,没有处理这种问题的能力。
听了安夏这话,容晏眸中光影闪烁,似是做了一个决定。
本来,有些话若是没有几个时辰前的那一场追杀,他也已经和安夏说了。
“小丫头,我不会辜负你的信任。”
“因为,我心悦你。”
安夏没有任何心理准备,就听到了容晏开口表白。
她动作一滞,一时不知道作何反应,毕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