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丫鬟领命后按照容晏的吩咐去取斗篷了。
安夏也挣扎着从容晏的怀里出来了。
不多时,丫鬟捧着斗篷目不斜视的进了温泉池,将斗篷放在温泉池旁边的条几上。
安夏的衣衫被水浸透,紧紧的贴在身上,显现出曼妙玲珑的曲线。
容晏将安夏打横抱起,踏着温泉池的台阶,一步一步的走了上去,顺手拿了条几上的斗篷,盖在安夏身上。
安夏脸色嫣红,“放我下去,我自己走。”
容晏挑眉,似乎并不想放她下来,反而大步的往屋内走。
安夏板着小脸,一本正经道,“快些放我下来,你的背上还有伤。”
她也不敢用力挣脱,那样动作更大,可能会对容晏背上的伤造成威胁。
容晏见她生气,乖乖的将她给放下来,无奈的用手摸了摸鼻子。
站在一旁伺候的丫鬟小厮都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假装什么都没有看见。
但是心里对安夏却是更加高看一眼,毕竟能让主子乖乖听话的人基本上是没有的。
到了房内,安夏换了一身衣裳出来了。
容晏指了指那个一直在伺候她的丫鬟道,“她叫红莲,以后就跟着你了。”
“不用。”她知道红莲不是普通的丫鬟,从她的虎口的老茧来看,她应该是会武功的。
容晏在方洲城,随时都可能会有危险,得力的人多一个是一个。
容晏这次却没有乖乖听话,他不容拒绝的语气里带着担忧。
“安夏,这次你别拒绝我,只有红莲跟着你回云水镇,我才能够放心。”
安夏沉默了一阵,妥协道,“那我收下她。”
“你放心,以你的能力,方洲城的那些刺客,定然一个都逃脱不了。”
安夏这句话,是故意说的,她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久的时间没有用过乌鸦嘴了。
这一次一开口,不知道是多少条人命,万一反噬起来,也不知道有多严重的后果。
容晏淡淡一笑,吩咐红莲带着安夏走,还亲自把她送上了马车。
“等方洲城的事情处理完了,我就去云水镇等你。”
“好。”
红莲一路上驾着马车,带着安夏出了方洲城。
后头还有暗卫护送,一路上倒是没有遇见什么危险。
到了午时,红莲恭声道,“主子,前面路上有个小茶摊,要下来休息一会吗?”
“嗯,去吧,大家都累了,去歇一歇。”
“还有,红莲,你不用叫我主子的,直接叫名字就可以了。”这毕竟是容晏的下属。
红莲拱手道,“属下不敢。”
一路上,安夏都在试图纠正红莲这些说法,可是都没有成功,她自然也就放弃了。
......
又走了几日,越靠近云水镇,她心里就越来越急,毕竟天香楼的生意能够重新火起来,全靠她空间内的那些海鲜水产,但是那些海产最多也就能放个一两日,所以她没有留下太多。
这次再回去,也不知道天香楼的生意怎么样了,松香楼是不是又玩什么花样抢生意了。
全是头疼的事情。
一到云水镇,安夏连家都没回,直奔天香楼去了。
但是还没进天香楼,就见对面的松香楼贴着封条,已经人去楼空了。
她蹙着眉,进了天香楼,周婶子立马迎上来了,“夏丫头,你走了这么些时日,总算是回来了,这些天你不在,发生了一件大事。”
安夏坐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什么大事?松香楼的事情吗?”
周氏连连点头,“那可不是吗?那天你一走,没过多久县令就亲自带着人来,把松香楼给查封了,松香楼所有的伙计都被抓起来了,连带着他们的东家一起。”
“县令亲自过来?是个什么样的罪名啊?”安夏疑惑道。
她总觉得,容晏不是她看到的那么简单,他的身份应该不只是普通的富贵人家那么简单。
县令亲自来查封松香楼的事情,无论怎么看,都像是容晏的手笔。
周氏幸灾乐祸道,“罪名?那松香楼逃税,自然没他好果子吃。”
安夏了然,“原来如此,启国逃税可是大罪。”
“我不在的这些日子,咱们酒楼的生意如何?没了海产和珍珠,有没有食客闹?”
说起天香楼的生意,周氏变得眉飞色舞起来,“自从那松香楼垮了以后,咱们天香楼的生意好了不少,不少食客都是在那边吃腻了。”
“而且,汤掌柜真的是个会做生意的人,咱们酒楼这三层,都被他利用上了。”
“三楼是最好的雅间,专门给那些不在意花多少钱,买海产的食客用的。”
“二楼是普通雅间,专门给那些舍得花钱尝山珍的食客用的。”
“一楼没有雅间,就是给普通食客用的,而且他还推出了一个每日的组合菜品,也可以有折扣,咱们天香楼的饭菜,原先就比松香楼便宜,这种折扣菜品一推出来,比松香楼的半价菜品也没有高出来多少,吸引了不少食客。”
“还有人觉得组合菜品的菜不够吃,或者觉得咱们天香楼的菜好吃,会额外多点一些菜。”
安夏倒是不知道,这个汤掌柜还很有一些做生意的手段。
这样的手段,却被自家兄弟压着打,弄得那么狼狈,这是让她想不通的。
“我走了十几日,海产却只留了有四五日的,那些已经订了的食客是怎么处理的?”
这是安夏最担心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