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走了一个多时辰,热的满脸通红的回到家,期间她连去溪边洗把脸都不敢!
生怕倒霉劲上来,掉到溪里嗝屁了!
回家第一件事就是舀了一大瓢水在木盆里,将脸浸进盆里降温。
等稍微好些了,她就回屋躺着了,还有不到半个时辰,等这时辰过了,她就彻底安全了。
谁知道倒霉劲还会不会上来呢?
才趟了没多久,安秋和安春就回来了。
安秋蹦蹦跳跳的进门,将卖药材挣的二两银子变戏法似的掏出来晃了晃,“二姐,你瞧,咱们那篓子药材,卖了二两银子呢!”
安夏欣慰的笑了笑,“是哪家医馆?给价倒是实诚!”
“悬壶堂,那家的掌柜让咱们下回有好药材再送去!”安秋将伙计的话转达给了她。
看见安夏一动不动的躺着,她担忧的问道,“二姐,你真的没事吧?”
“没事,我再躺会就好了。”她安抚道。
安春此刻心情还有些低落,安夏脸上的疤如果祛不掉,以后该咋办?
她无精打采道,“你们俩在家里歇歇,我去溪边洗衣服去!”
说完,心不在焉的拿了些皂荚,捧着装了脏衣服盆往溪边去了。
安夏看着安秋问道,“你们今儿有没有买些肉回来?”
安秋摇头,“没有买,咱们哪能顿顿吃肉?”
再说了大姐想着以后去县城给二姐看更好的大夫,得多存着点钱!
安夏满头黑线,“那菜呢?总不能又随意揪点野菜吃吧?”
“大姐说揪点野菜凑合算了,钱存着!”安秋如实说道。
安夏仰天长叹,随后看向安秋,信誓旦旦的说道,“秋儿,你要相信二姐,可以挣很多钱。”
说完,翻开了凉席,摸出了十个铜板,“你去隔壁孙婶子家去买点菜回来,剩下的给你做零花钱了。”
安秋接过铜板,乖巧的点头,“孙婶子家的菜心长得可漂亮了,我去买些回来!”
她从孙婶子家买了一大把菜心和一些辣椒回来,也不用人交代,自己舀了水洗的干干净净的放在厨房。
安夏估摸着倒霉劲差不多过去了,从床上起来,出了屋子!
“秋儿,大姐还没回来,咱们去溪边瞧瞧去!”
安秋从厨房出来,擦了擦手上的水渍,“好,怕是脏衣服太多,咱们去帮帮忙!”
一路上,安夏只觉得自己的两条腿像灌铅了一般。
她发誓,以后除非忍不住,她绝对不胡乱喷人!
走了一半路程的时候,远远碰上了村里的几个小伙子。
其中的郑大辉是村里有名的二流子,他是吴花花的儿子!
看到女孩迎面过来,还没看清楚人便吹起了口哨,轻佻至极!
安夏嫌恶白了远处的郑大辉一眼,心里道了一声晦气。
安秋气的小脸泛红,“二姐,这郑大辉真烦人,每次见了我都这样!”
安夏眸色一凛,安慰道,“你别怕,二姐不会让人欺负你的!”
郑大辉满脸调戏之色的走近后,见是安夏,立马垮着一张脸。
他高声道,“真晦气,咋是这丑八怪啊!”
安夏给了他一个眼刀!
郑大辉只觉得脊背一凉,随即转念一想,不过是个小丫头片子罢了,能有多厉害?
“瞪我做啥?长得丑就在家待着等死,别出来吓唬人!”
“你吓着我就算了,要是把小孩吓的丢了魂,我看你个丑八怪咋赔?”
同行的几个年轻人不厚道的嘿嘿直笑!
安夏冷声道,“你再说一遍?”
郑大辉嘲笑着戳了戳身旁的杨景玉,“你瞧瞧,这丑八怪还挺凶,也就对你温柔,只是不知道你喜不喜欢这丑八怪!”
杨景玉满脸不屑,十分嫌弃道,“我好歹是个读书人,娶妻娶贤,这种不敬尊长的东西,从头到脚哪里值得喜欢?而且,我眼睛没瞎,不喜欢丑女!”
安夏极力克制着自己想口吐芬芳的冲动,毕竟那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
还是直接打人比较安全。
“说完了?”她微微眯眼,已经做好了打架的架势!
郑大辉仿佛嫌命长一般,调笑道,“哟,还张牙舞爪的想打人?”
说完,毫不在意的当着安夏一脸猥琐道,“身后那小东西倒是长得不错。”
安秋才十岁,这个郑大辉简直qín_shòu不如!
她再也忍不住,一个飞踢,踹在了他肥胖的身子上。
他反应不及,重心不稳,重重的跌在地上。
其他人都以为,安夏会就这么算了。
哪知他揪着郑大辉的头发,往新鲜的牛尿坑里一按。
“我让你满嘴喷粪,好好在这尿坑里洗洗,洗干净了再出来!”
“咳咳咳!!!”郑大辉被牛尿呛得满脸通红。
同行的人撸着袖子想帮忙。
安夏冷冷的瞥了他们一眼,木着一张脸道,“怎么?你们也想洗洗嘴巴?”
说完,还朝着他们招了招手,“想就过来,我成全你们!”
同行的男子连连后退,这丑八怪太她娘的剽悍了,而且身手不是一般的利索。
杨景玉退后了几步,眸中的嫌弃之色更深,“真是有辱斯文!”
安夏嘲讽一笑,“你也未见得有多斯文,书都读狗肚子里去了!”
“哦,对了,我可对你一点都不感兴趣,你别自作多情!”
杨景玉满脸不信,“安夏,欲擒故纵这招对我是没用的!”
“我身为读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