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安冬和安玉也醒了,姐弟两穿上了衣裳以后便偷偷的开了房门的一个角。/p
但是,往门外一看他们却吓坏了,因为他们的爹娘和爷奶全部都倒在血泊里。/p
安玉当即便扁着嘴想大声的哭出来了,但是却被安冬狠狠甩了一耳光。/p
她压着嗓子吼道,“你哭什么哭,一会再把山匪哭来,你就等死吧。” /p
安冬比安玉醒的早,所以钱氏那番话她都听的清清楚楚的。/p
她从前还觉得奶奶和爷爷讨厌安夏她们几个是因为讨厌她们的娘,现在想来他们只是单纯的重男轻女不喜欢女孩而已。/p
只不过从前她亲娘还在,自己被护住了几分,没有被他们糟践罢了。/p
但是她不敢想,若是亲娘到了要在女儿和儿子之间做抉择的时候,她又会怎么选?/p
答案,她心里已经知道了。/p
她看了看倒在血泊里的尸体,一滴泪都没落,把门关的严严实实的,然后睡觉....../p
此刻,周氏已经到了村长家门口,她四下张望发现没人跟着以后轻轻的扣了扣房门。/p
因为村长两口子都年纪有些大了,所以睡得比较轻,一听到动静便醒了。/p
村长媳妇推了推安一华道,“老头子,我咋刚刚还听到了敲门声呢?是不是有贼过来偷咱们的腊肉呢?”/p
安一华缓缓的从床榻上起身,然后穿上了袄子开门去了,开门的时候还不忘说,“咋可能是来偷腊肉的?要是小偷咋可能会敲门打草惊蛇?别是村里什么人出了事。”/p
村长媳妇一听是村里人出事,也从被窝里钻出来,抓了袄子就想下床榻。/p
但是被安一华阻止了。/p
“你凑啥热闹啊?这外头冷的很,你就在被窝里躺着,被冻着了。”/p
安一华说完以后便出门了,还顺带把门给带上了,防止自家老婆子被风扑着了。/p
到了大门口,他并没有直接开门,而是手上拿了一把斧头,警惕的问,“谁啊?”/p
周氏压低了声音道,“村长叔,是我,安四家的,咱们村里进山匪了!”/p
“啥!”安一华当时便觉得脑瓜子嗡嗡的,当即就把门开了。/p
他能够断定,此刻周氏 并没有被山匪挟持,不然她不会说出有山匪的事情。/p
周氏此时也管不了太多了,见门一开就钻进去了。/p
“村长叔,不好了,那山匪带着人径直往村东去了。”周氏见到了村长,就仿佛见到主心骨一般,立马把情况言简意赅的说了。/p
村长蹙着眉头道,“他们怎么知道村东的人家富裕。”/p
说到这个,周氏面露鄙视道,“我估摸着是安来福那一家子不要脸的把情况跟山匪说了。”/p
安一华闻言啐了一口,“那可是他亲闺女啊!”/p
“这样,我一会喊我儿子和那口子一起起来,咱们挨家挨户的把人给喊醒了,到时候在带上武器一起去村东帮忙,咱们团结一点,还是有一条活路的。”/p
周氏也点头道,“我猜想这次的山匪人数应该不会很多,大概就几十个人的样子,咱们村可是有近千口人啊,都拿上武器,他们怎么也会有些害怕的!”/p
“是这个理,你赶紧去别家!”村长朝周氏摆摆手,让她去通知人。/p
而他自己则是进了屋内,通知自己的儿子。/p
安夏,他是不论如何都要保下来的,不然他们这葫芦村就只能世世代代的穷下去,哪里过的上这种三五天就有一顿肉吃的日子?/p
而且,他觉得也不能一味的躲着,那是没用的。/p
十几年前葫芦村就是各自顾各自的,结果还不够惨吗?死了多少人?又有多少黄花姑娘受辱?/p
既然是这样,还不如大伙团结一心搏一搏!/p
但是,葫芦村有些人比安一华想象的要怂,他们觉得反正山匪找的又不是他们,关他们屁事。/p
然后把门关的死死的,又顶上了一些家具桌椅才算完。/p
更有甚者,有的听到有山匪,直接出了家门连夜去了隔壁村,有的则是躲山里去了。/p
安一华气得吹胡子瞪眼的,“你以为那些山匪抢完村东那两家以后就会放过你们吗?”/p
“他们肯定会挨家挨户的收刮的!”/p
那些脚底抹油的人却不太在意,“收刮便收刮吧,反正先把命保住,跟着您去了村东,那是随时都要丢掉小命的,我看您也越来越糊涂了,居然为了几个女子就赌上咱们全村人的命!”/p
安一华怒吼道,“她们是女儿家,可她们也姓安!”/p
那人撇撇嘴,“那又咋样呢?她们终归会外嫁的,嫁了就是别家人了。”/p
安一华懒得和这些油盐不进的人说了,只是把逃跑的人都暗暗的记下。/p
因为安夏平日里在村里口碑还不错,还是有许多人愿意出来帮忙的。/p
但是安一华让妇人都回家了,只带着两三百个男人往村东跑。/p
村东。/p
阿勇向来都是负责守门的,所以他就睡在前院靠门不远的一个小房子里。/p
正睡得迷迷糊糊,他就听见了激烈的砸门声。 /p
安四大声道,“有人吗,快开门!山匪来村东了。” /p
阿勇向来警醒,一听到有山匪来,立马就将门开了。/p
门一打开就发现李招财一家子和安四都站在门口。/p
他连声道,“你们赶紧进来,慢慢说!” /p
几个人一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