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个食店的菜以家常菜和快手菜为主,所以对厨子的手艺要求不用特别的苛刻,过的去就行了,伙计也不用买,直接贴个招伙计和厨子的告示就可以了。/p
但是,她觉得就算是普通的食店,提鲜粉也必不可少,得让云水镇那边的人来做,研磨的细细的,那些厨子也没有那么容易知道配方。/p
捋清楚了这些事情,安夏早早的睡了。/p
她只等着明日,找了师傅把四个铺子之间的墙给砸了,然后好好收拾布置一番,把招伙计和厨子的公告发出去,估摸着再过一个月,就可以这飘香食店就可以开业了。/p
夜晚,月光隐没在乌云里,星辰有气无力的闪烁着微弱的光。/p
安夏新买铺子隔壁的首饰铺内,这时才熄了灯光。/p
一个女人刻薄的声音响起,“当家的,我方才出去溜达了一圈,所有人都走了。”/p
“可是咱们真的要动手吗?这样会不会不太好?”/p
“万一她找咱们麻烦可如何是好啊?”女人的声音里隐含着担忧。/p
男人不屑的声音响起,“我既然敢做这样的事情,心里肯定是有底的。”/p
“我特意找了个伙计跟着那个女人,她是住在客栈里的,就说明她不是咱们方州城本地人。”/p
“咱们好歹是方州城本地的,还怕她一个外来的小丫头不成?”/p
男人这番话,打消了女人心里的顾虑,“那就都听你的。”/p
男人摸了一把锤子,出了首饰铺子,到了安夏的铺子门口。/p
他伸长了脖子四处张望了一番,发现没有任何人以后,将锤子砸在铺子有些老旧的锁头上。/p
那锁只经得起一下砸,立马就断了!/p
首饰铺子的夫妻俩猫着腰进了铺子,将铺子门关好了。/p
他们把里边剩下的那些家什箱笼全部都推翻在地,用锤子砸了个稀巴烂才算完。/p
都砸完以后,夫妻两人出了口恶气。/p
他们走之前,还在四处看了看,防止留下什么证据,确定没有证据以后,他们出了铺子。/p
这一夜,他们睡得异常香甜。/p
翌日,安夏一早就起来了,准备起床去接货。/p
简单的吃过早餐以后,她让阿勇套了车,去了双桂巷。/p
还没到自己的铺子门口,便远远的见到自己铺子那围了一大群人,正在指指点点。/p
她心里当即攀上了一股不好的预感,着急催促道,“阿勇,快些!看看铺子出了什么事。”/p
“是,东家!”阿勇也是忧心忡忡的,打了马往铺子那边冲。/p
他嘴上高声道,“大家让一让!大家让一让了!”/p
因为有马车过来,看热闹的人群纷纷站在路两旁,但是嘴里却表达着自己的不满。/p
阿勇懒得搭理这些声音,将马车停稳以后,扶着安夏下来。/p
他面有怒色道,“东家,咱们的铺子都被人砸了,里面看起来没有可以用的东西了。”/p
安夏秀眉死死的拧着,她在想,自己这铺子昨日才买的,而且也没和什么人结怨。/p
怎么买了铺子的当晚,这铺子就被人砸了呢?/p
她眸光扫过这些看热闹的人群,大多数人的脸上都是有些惋惜的,毕竟里头不少家什箱笼都被砸了,但是隔壁首饰铺子的掌柜的夫妻二人,脸上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p
安夏联想到这掌柜的昨日说的话,似乎明白了什么。/p
她径直走到掌柜的面前,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也不说话,但是那眼神仿佛要把他们看穿。/p
本来还在幸灾乐祸的首饰铺子掌柜,当即便觉得如芒刺在背。/p
他见安夏不说话,有些心虚的梗着脖子问,“你......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p
“我跟你讲,虽然我的铺子和你的铺子挨在一起的,但是我啥也不知道。”/p
安夏眸光中的笑意更加深浓,“掌柜的别急,我本来也是想问问,昨天可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在我铺子外面转悠的?”/p
那首饰铺子的掌柜的连连摆手,生怕摘不干净自己,“没有没有,昨晚我很早就打烊了,什么可疑的人都没有发现。”/p
“林掌柜,你这话就说的不实在了,我昨晚戌时末才打烊,那会还看见你家首饰铺子亮着烛火呢,你咋说你很早打烊了呢?”对面糕点铺的老板娘当场戳穿了首饰铺子掌柜的话。/p
安夏眼神深意十足的看了林掌柜一眼,没有说话,只是轻挑眉毛。/p
林掌柜此刻背上出了一层汗,有些慌乱道,“戌时......戌时也不算晚啊,平时我也是这个时辰走,怎......怎么了?”/p
林掌柜的媳妇,听了这话当即掐了一把他腰间的阮肉,压低了声音道,“你万事想清楚了再说,越说破绽越多了。”/p
那些熟悉林掌柜的人也越来越觉得不对劲,都在嘀嘀咕咕的。/p
安夏朝红莲招招手,吩咐道,“你去里面看看,是否有留下什么可疑的物品,然后去官府报案,这事交给官府来查了。”/p
红莲拱手应声,又在安夏的耳畔耳语了几句。/p
这几句话说了以后,安夏基本上可以确定,铺子就是被首饰铺的掌柜砸的了。/p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看热闹的人散去了,那食盒铺子的老板娘也亲自将安夏订的东西送过来了,红莲从铺子里出来了。/p
安夏优哉游哉的问道,“怎么样?找到什么破绽或者是证据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