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夫子被安夏叫住,认命的闭上眼睛,然后转身....../p
他尴尬一笑,“呵呵,我本来想去如厕的,但是现在看来安姑娘比较着急,那我就忍忍。”/p
安夏似笑非笑的看了荀夫子一眼,“如厕没事,只要不趁机尿遁就行。”/p
荀夫子尴尬的笑了笑,终究还是没有再走。/p
安夏眯着眼,看了窦老爷子一家一眼,神色不善,“想不到这么快又见面了。”/p
“这次,是因为什么,要对我妹妹动手?”安夏明知故问道。/p
窦老爷指着安夏,怒不可遏,“你妹妹给我女儿下毒!”/p
“下毒?怎么下的毒还请窦老爷一五一十说来,不要空口白牙的诬陷人。”安夏冷着脸说道。/p
窦老爷从来没见过这么嚣张的人,他想着这女人后面,心许有他不知道的势力。/p
所以,也没敢再次动手。/p
他冷哼了一声道,“怎么下的?我女儿碰了你妹妹的褥子,然后脸就被毁了。”/p
“那些和她一起去碰了你妹妹被褥的人,脸上全部变得溃烂,你敢说不是你妹妹被褥的问题?”/p
安夏却好像充耳不闻似的,“我妹妹的被褥,她们为什么会碰到?”/p
“我家安秋的宿舍,我也不是没去过,旁人要是不刻意进她的房间,应该不会碰到她的褥子才对,请问你闺女是怎么碰到的?”/p
窦老爷张了张嘴想问窦巧颜,但是被安夏打断了。/p
她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哦,我知道了,上回我妹妹的被褥上和包袱上被人泼了汤汁,不会就是你闺女做的吧?”/p
“现在,才看到她换了新的褥子,却又想去使坏?”/p
窦巧颜此刻也不再遮掩了,毕竟泼汤汁和下毒比起来,罪过要轻了很多。/p
想到这里,她就十分有勇气的说道,“对,上回安秋袱上的汤汁就是我泼的。”/p
“但是,你们下毒这事更恶劣,我可以把你们告的官府去。”/p
安夏的脸上是掌控一切的从容,似笑非笑道,“小妹妹,下没下毒这个事情,可不是你说了算的,得要大夫说了算。”/p
“但是,我确实没下毒,你们就算把大夫找来,也是白白花钱罢了。”/p
安夏说这句话的时候,透露着几分心虚。/p
就是因为这几分心虚,李姨娘连忙跳脚道,“没下毒也不是你说了算的。”/p
“这就让书院请了大夫过来,一查便知,若是你下毒了,那就等着下大狱吧。”/p
李姨娘说这话的时候咬牙切齿的,因为方才安夏踹了她一脚。/p
她从安夏的语气里,几乎可以笃定,眼前这女人肯定在褥子上做了手脚。/p
她几乎都可以见到她被下大狱的画面了,到时候她再打点一番,保证能让这细皮嫩肉,长得精致的小姑娘,在方州城的大牢内欲仙欲死。/p
荀夫子根本不敢放半个屁,看着李姨娘点头哈腰道,“我这就去找大夫来!”/p
李姨娘似乎是怕不稳妥,连声道,“多找几个过来,把王大夫也请来。”/p
荀夫子点头,“好,我这就吩咐人去办。”/p
在请大夫的过程中,两方人就这么僵持着。/p
汪花一言不发,安夏云淡风轻,但是安秋有些担忧。/p
毕竟,昨日早上了带了药味的早饭,和一向疼她的二姐给她粗糙的褥子都可以证明这点。/p
到时候,大夫来了,要怎么才能脱身呢?/p
安秋和安春不同,若是安春碰上这种事情,现在八成什么都放在脸上了。/p
可能还会在暗地里悄悄问安夏,她们现在怎么办。/p
安秋虽然也担心,但是面上却没有怎么显露出来,而且她一直在想办法。/p
她甚至在回忆昨天早上早饭里药味是哪一种,还分析了哪种草药可以造成皮肉化脓溃烂。/p
经过一番对比,她总算是知道了,甚至连说辞都已经想好了。/p
安夏看着安秋这个表情,就知道她已经有主意了。/p
不过,这次她八成会想错的。/p
她牵起安秋的手,捏了捏她的手心,示意她安心。/p
但是这个动作,在李姨娘和窦老爷看起来,分明就是心虚。/p
他们在心里,差不多都坐实安秋姐妹的罪行了。/p
因为书院门口不远处就有医馆,而且离王大夫的医馆也不远,一刻钟后,荀夫子带着三个大夫,一路小跑着跑过来了。/p
他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大......大夫找来了。”/p
窦老爷脸上几乎带着胜利的笑容了,“荀夫子,还请您带路去她们的宿舍看一看。”/p
“好,好!”荀夫子抹了一把汗以后,又马不停蹄的带着众人去了宿舍。/p
他们径直来到了安秋和汪花住的屋子。/p
李姨娘看到床榻上那两床十分不讲究的褥子就喜上眉梢。/p
毕竟,安夏看起来也不穷,正常来说,觉得不可能给妹妹用这样的褥子,除非有鬼。/p
“三位大夫,麻烦你们看看,这褥子上有没有什么可以致皮肤溃烂的毒药。”/p
三位大夫虽然一头雾水,却唯唯诺诺道,“是,我们这就去查看。”/p
心里却想着,谁脑子有病,会在自己睡的褥子上下让皮肤溃烂的药?/p
这大户人家的女人,果然是没点生活常识。/p
两位大夫里里外外的将褥子看完了以后,摇头齐声道,“窦老爷,这褥子上没有可以让皮肤溃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