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老爷一听大夫这么说,当即腿都有些发软了,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往后仰。/p
他似乎看到门口的安夏,怒火中烧道,“你......你是不是过来看百味楼笑话的。”/p
安夏从人群中走出来,无所谓的耸耸肩道,“我觉得你想的太多了。”/p
“我只是看到有大夫行色匆匆的来百味楼,想着可能有人出事了,所以过来看一眼。”/p
“毕竟,我也是个大夫。”安夏亮明了身份。/p
那衣着讲究的男子似乎抓住了救命稻草,“姑娘,那麻烦您给老张瞧瞧!”/p
今日这顿饭,是他做东,老张要是归西了,百味楼虽然负主要责任,但是他的家人怕也饶不了自己,到时候又是一番拉扯。/p
安夏蹲到那男子的身边,给他把脉以后蹙起眉头,“他这是中毒了!”/p
旁边的老大夫也点头,“是中毒,中的河豚毒,春夏季节的河豚是最毒的,不会处理很容易......”/p
“唉,这百味楼,这不是作孽吗?”/p
“其他人是怎么了?”/p
安夏将自己手上的针拿出来了,一边给躺在地上的人施救,一边问明情况。/p
“也是中毒,见手青。”大夫说着,又长叹了一口气。/p
他心里一直在犯嘀咕,这两样食材鲜美,大家都知道。/p
但是,这些食材也不是什么厨子都可以处理好的,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出了事了。/p
安夏觉得,这窦老爷简直在作死,居然私自改了提鲜粉的配方。/p
过了好一会,确定地上的人没事了以后,她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p
“这地上的人已经没事了,但是还需要休养一阵子才能好了。”/p
这时,店里许多食客的亲属都闻风过来了。/p
特别是地上躺着那个张老爷的夫人和儿子,指了指窦老爷道,“咱们公堂上见。”/p
说完,吩咐自己带来的人,将张老爷那桌的食物全部打包了,好做证据。/p
虽然那桌只有他一个人中毒了,他吃的最多的是一道红烧肉。/p
但还是全部装好了,比较稳妥。/p
窦老爷脸带乞求道,“张夫人,咱们从前也是做过生意的人,你做事不要这么绝,我可以赔钱的。”/p
张夫人泼辣的很,直接啐了一口道,“我们张家,不缺你这点钱,你等着衙门找你吧!”/p
她可没有忘记,当年和窦家合作的时候,他们那高高在上,看不起人的嘴脸。/p
而其他中了毒的食客,在经过大夫诊治以后,大多数症状轻的都拿到了一笔银子,然后不再计较了。/p
不过,他们也在心里暗暗发誓,以后这百味楼他们是不会再来了。/p
窦老爷很肉痛那些赔偿出去的银子,但是他知道若是舍不得这些钱,事情会更大。/p
还留下来几个情况比较严重的,不肯收下窦老爷的赔偿,准备去衙门告他。/p
翌日,窦老爷进了衙门里。/p
百味楼门可罗雀,天香楼的生意又变得如火如荼起来。/p
甚至,不少人还夸赞安夏是个好人,因为她明知道百味楼和天香楼是对手,却依旧在百味楼出事的时候,本着一颗医者仁心,救了百味楼食物中毒的人。/p
窦老爷见了知州以后,心有不甘,决定把天香楼也拖下水。/p
他拱了拱手道,“大人,要是我这提鲜粉有问题,那天香楼肯定也有问题。”/p
“毕竟,我这秘方是来自于天香楼的。”/p
“或者,她是故意给我有毒的秘方也未可知,还请大人明察!”/p
张夫人脸色有些不太好,这明明就是百味楼的问题,关人家天香楼什么事情?/p
果然,知州也是满脸严肃道,“窦庆,你休要胡言攀诬天香楼。”/p
窦老爷连忙道,“我这可不是攀诬,我有证据的。”/p
说完,他将怎么在天香楼安插人手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个清楚。/p
所有人看着窦老爷,都是鄙夷之色。/p
他甚至还自己总结了一番道,“我安插的那个伙计,可能早就为天香楼所用了。”/p
“所以,大人,这事如果是天香楼故意的,他们也是其心可诛,您一定要重罚他们。”/p
知州的脸色变得很不好!/p
如果真是这样,天香楼确实也得罚,商业斗争,不能以人命为代价。/p
所以,他派了衙役,去天香楼请安夏。/p
见到衙役过来的时候,韩掌柜一问情况整个人都懵了。/p
他又开始在心里责怪安夏多管闲事!毕竟昨日她要是不救那个人百味楼此刻肯定摊上人命官司了,哪里还有心情在公堂上攀诬天香楼?/p
安夏却一派云淡风轻道,“我跟你们走,但是我需要带上一些东西。”/p
说完,让伙计把厨房内用的所有的提鲜粉都拿出来了,带在身上,周五斤也被带着一起去了。/p
到了公堂上,她立马的拱手道,“见过知州大人。”/p
“免礼!”/p
“窦庆说他百味楼的提鲜粉,是你故意透露给他的有毒的方子!”/p
安夏一脸懵的看向知州道,“百味楼怎么会有天香楼的秘方?”/p
知州看到安夏这个表情,就十分确信她是什么都不知情的。/p
“天香楼这个叫周五斤的,是百味楼安插的奸细,窦庆说你通过周五斤给了他有毒的方子。”/p
安夏斩钉截铁的摇头道,“大人,我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