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晏听安夏说要给他喂粥,几不可察的挑了挑眉尾,不动声色收回微抬的手。
安夏喂一口,他吃一口,配合的很。
吃过早饭,她再一次给容晏施针,又端了一碗汤药给他。
嘴里交代道,“你体内的毒暂时稳住了,我出去有事要忙,白天你就在这屋子别出去,不然会给我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嗯。”容晏微微点头。
在安夏眼里,就变成了这男人有气无力,娇柔不能自理,连点个头都费劲。
这样不成,那家里没个人扶一扶他,他不能下床,岂不是得......拉裤子上?
这太可怕了。
但是今天她和全叔约好了,要去敲定屋内的一些细节,不得不出去一趟。
她快步出了屋子,喊住正要出院门的安秋,“秋儿,你回来,二姐有事儿要交代你。”
安秋一脸懵的回头,边往院内走边问,“二姐,找我啥事?我还要去给大姐帮忙呢!”
“你今天不用出去给大姐帮忙了,就在家里待着。”安夏笑着说道。
“为啥?”安秋不解。
安夏无奈的指了指自己屋内,“那个男人如今浑身无力,只怕是喝水都费劲,如果他要喝水,你就帮他倒。”
她抿抿唇,“如果他有其他的需求,比如......上茅房,你就扶他到门口。”
“啊?”安秋小脸瞬间垮下来了,随即闷闷的道,“那好吧,二姐!”
虽然她很不愿意留下来照顾这个男人,但她也不想违逆她二姐的话。
“乖,等二姐过两天出去给清风楼送野果子的时候,给你买糖吃,”安夏哄小孩子似的哄着安秋。
安秋撇撇嘴,不高兴道,“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了。”
安夏刮了刮她秀挺的鼻子,“你比三岁小孩也大不了多少。”
说完,顺带着瞅了一眼头上的疤,心情愉悦,“秋儿,你头上那道疤看起来已经消失了,那块已经开始生出头发了。”
提起这个,安秋本来无精打采的眸子亮起来,“是啊,这还多亏了二姐。”
“你脸上的疤也只有些淡粉色了,过不了多久应该就好了!”
“等二姐的疤消了,肯定是个大美人。”安秋絮絮叨叨说个不停。
“瞎说。”安夏嗔怪的看了安秋一眼。
安秋不服气的噘嘴,“我可不是瞎说,二姐没疤的那半边脸,生的比咱们葫芦村任何人都好看。”
安夏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笑着交代,“等二姐走了,你记得把院门拴上。”
安秋乖巧的点头,“二姐,你放心吧,我知道,有人敲门我也不会随便开的,确定了来人是谁才开门。”
“聪明,二姐去忙了。”安夏笑的十分欣慰。
她一走,安秋就将院门关的严严实实的,但是看着安夏敞开的屋门,重重的“哼”了一声。
居然敢嫌弃她二姐,还好意思喝她二姐喂的粥!
葫芦村的小溪边。
村里的几个妇人正在洗衣裳。
姜大娘贼眼一转,鬼鬼祟祟的凑到吴花花身旁。
吴花花被吓了一跳,语气不悦,“姜氏你啥子?跟个鬼一样,走路无声无息的。”
要是平日里,姜大娘被吴花花这么呛声早就指着她鼻子骂回去了。
这次却一反常态的贼笑着,“花花,我有点事情和你说。”
吴花花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往旁边挪了挪,给姜大娘腾出了一点地。
“啥事啊!”
姜大娘蹲在吴花花身旁,指了指不远处的雁回山,“这山是咱们葫芦村共有的吧。”
“是啊。”吴花花一脸看傻子的表情看着姜大娘。
姜大娘强自按捺住自己要叉腰骂街的冲动,继续说,“那山上的东西自然也就是咱们葫芦村的吧?”
吴花花没了耐性,“你要说啥就直说,我这还要洗衣裳呢!”
“村里其他人在雁回山上挖了那荆棘条子卖了许多钱,但咱们没钱啊,这是不是不公平?”
“毕竟东西都是大家共有的。”
吴花花来了兴趣,笑着看向姜大娘,“那你想咋办?”
“咋办?当然是不让其他人挖荆棘条子。”
“除非......安夏那个小贱蹄子能收咱们的荆棘条子。”
姜大娘觉得自己聪明绝顶,这一招既可以打击安夏那个小蹄子,又可以逼着她收自己的荆棘条子,还可以给村里那些帮着安夏的人一个教训。
咋样,她都不亏!
吴花花才赔给姜大娘五百文钱,此时正馋银子呢!
两人一拍即合,“走,咱们去雁回山的西边去。”
姜大娘指了指石头上的衣裳,“你不是衣裳还没洗完吗?咋就不洗了?”、
吴花花连忙摆手,将衣裳装在木盆里,“不洗了,洗衣裳哪里有银子赚?”
“咱们俩一起去雁回山。”
“这......”姜大娘吞吞吐吐的。
吴花花当场就柳眉倒竖,“咋的?你这是不愿意去,打算让我一个人去呢?”
“你想躲在老娘身后捡现成的?”
“呸!”吴花花啐了一口。
姜大娘神色不悦,“你咋说话呢?我这真是走不开,景玉上回不是被你家牛给拱了?这会还没好呢,也不知道是不是伤着脏腑了......”
“要是伤着脏腑了,得要多少钱治啊......”
吴花花一听姜大娘和她唠杨景玉的事情,立马有些心虚,“既然你儿子不舒服,这事就我去办,你好好照顾他。”
她要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