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春的饭菜做好了,香香酥酥的青椒焖鹌鹑上桌了,再配上一个小青菜,一碟子酱菜,就是很丰盛的一顿晚饭了。
安夏和安秋俩人,药材也洗的差不多了,洗干净了手,就上桌等着吃饭。
饭桌上,安夏给安春夹了一条鹌鹑腿,漫不经心的问,“大姐,爹和奶去新屋帮忙的事情,你咋看的。”
安春手一顿,唇角扯出一个笑容,“这能咋看啊?爹和奶都当着村里人的面道歉了,说从前是他们不好,咱们做小辈的,还能真的跟他们计较吗?”
“只要他们是真的变好了,咱们在葫芦村不也有个依靠吗?将来嫁人不也有娘家可以依靠吗?”
安夏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菊花茶,安秋闷着头扒饭。
许久,安夏才淡淡的问了一句,“若他们不是真的变好了呢?只是算计咱们的房子和田产呢?”
安春面色为难,“这......应该不会吧,他们当着众人面说的。”
“他们那一家子没脸没皮的,出尔反尔的事情做的还少吗?”安夏一点情面也不留。
“夏儿......你......若是被人知道你这么说自己的亲爹和亲爷奶,是会被人戳脊梁骨的。”
安春面色有些不悦,倒不是因为安夏这么说钱老太和安来福他们,而是怕自己这个妹妹被人诟病。
“大姐,我明日会让你知道,那些人是虚情还是假意的。”安夏脸色淡淡的。
翌日一早。
曙光初现,凉风吹拂,晨雾弥漫在林间枝桠。
村东此时已经已经热闹非凡了,安夏她们姐妹三人也已经到了新屋处了。
只不过,安家那几个人,已经打定了主意要做个样子给葫芦村的人看了,所以他们也到了。
见到安夏过来,孙婶子和周氏围了过来,指了指钱老太和张氏问,“夏丫头,她们......”
安夏笑着道,“两位婶子放心,你们只管做你们的,这新屋的事情,还是我做主的。”
周氏笑着接腔,“那就好,你这么一说,咱俩做中午那餐饭的时候才敢搁肉。”
孙婶子也说,“可不是嘛,昨日因为午饭里头肉多,被你奶和你后娘好一顿说,还说我俩糟践你家的东西。”
“而且,昨日你奶和你爹他们,也在这里吃的饭菜,那是敞开了肚皮吃的,咱们准备的那些东西险些不够。”孙婶子有些无奈的告状。
安夏挑了挑眉,神色自信,“放心吧,今天他们几个待不到中午。”
孙婶子拉住安夏的袖子,“夏丫头,虽然你爹和你奶不是个东西,但是咱可不兴在这么多人面前对他们动手啊,说出去不好听。”
安夏拍了拍孙婶子的手,淡淡道,“婶子放心,我心里有数。”
周氏也凑过来了,调侃道,“但是后娘可以打,她又不是你亲娘。”
安夏哭笑不得,看来周氏和张氏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境地了,而且,她似乎已经凶名在外了。
大家都怕她动手!
钱老太她们看到安夏过来,连忙停了假意干活的手,迎过来了。
钱老太颤巍巍的握住她的手,用手虚抹一把眼泪,干嚎道,“夏儿啊,以前是奶和你爹糊涂,但是咱们已经知道错了,咱们是血肉至亲,你可得原谅咱们啊!”
她这一嚎,在村东干活的人都围过来看热闹了。
甚至还有人说,“夏丫头,既然老人已经知道错了,你就原谅她吧,这么大把年纪了,也不容易。”
也有人知道安家那一家子的品性,不屑道,“要好早好了,用的着夏丫头发达了再来充好人?”
安夏挂着一脸不可挑剔的笑容,“若我奶和我爹是真的知错,那我当然是心中欢喜了。”
钱老太一听,心里得意了几分,想着这死丫头,再能挣钱,终究不过十几岁,吃的饭还没她舔过的盐多,随便服个软给点好脸色就上当了。
和她那个死鬼娘一样愚蠢。
“奶,那咱们这房子建好了,你打算咋分配啊?”安夏已经笑眯眯的问。
钱老太一听这话,心中更加舒畅,防备又卸下了几分,笑的脸皱的跟朵菊花似的。
“那按照规矩,自然是我和你爷住正屋,你爹和你娘带着玉儿冬儿住东屋,你们姐妹三个住西屋了。”
安夏心中冷笑,这钱老太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这么理所当然的把最差的屋子分给她们姐妹。
安秋委屈的都快要哭了,抱着安夏的腰,头埋在她怀里,闷闷的喊了一声,“二姐......”
安夏抚了抚安秋的头,示意她别伤心。
随即,她让安秋站在一边,收敛了脸上的笑意,一字一句的问,“奶,这建新屋的银钱是我一个人出的,你们分文不出,却把最好的屋子占了去,这不合适吧?”
钱老太见安夏这样问,心中不悦,但是想到自己的目的,强自按捺住了,笑着道,“夏儿啊,你是姑娘家,将来总要出嫁的,那就是外人了,你们住最好的屋子,不是便宜了别人吗?”
钱老太觉得自己说的十分有道理。
哪知安夏脸色一垮,声音不悦,“既是外人,那我的房子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我......”钱老太试图辩解。
但是安夏并没有给她辩解的机会,立马打断了她,“奶,你们果然像他们说的那样,不是真的对咱们姐妹好,只是来图谋这房子的。”
“既然是这样,这房子我是不会给你们住的。”
安夏演技极好,扁着嘴,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