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亦仪大刀阔斧的整顿粤东省时,这天夜晚从邻国传来了令华夏沸腾的消息——申办世界运动会,成功了!
听到台上的老人字正腔圆的吐出“京城”两字时,江耀激动的泪流满面而不自知。
一闪而过的镜头,眼尖的李大少看到他脸上的晶莹,顿时变得心疼。全然忘了他是喜极而泣。
忙碌的不知回家的人一见到思念已久的爱人,激动的把人抱个满怀,“小亦…”
“还认识我呢?”
“你是我最爱爱的人。好啦,以后就不忙啦。”说着手伸进李亦仪的衣服里,摸到胸前的小点恶意的捏了一下,“大方点啦。”
“你呀。”身体一麻,还想继续装腔作势的人顿时降了。褪下那薄薄的睡衣,瞬间燃起满室的浴火。
江耀得了闲空开始布置新家的时候,李亦仪也把粤东的内政全握在了手里。而此时为国家奉献一生的老人,却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挂上肖辉的电话,打量着来自各个市的领导们,“今天的会议没有别的,只是通知各位国庆节前把该交出的都交上来,不要想着境外转移,裸官这词我不想听到。如果你们够自信,那咱们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说完李亦仪带着秘书出了办公室。
他刚走后,偌大的会议室里就沸腾了起来,粤东各市的领导攀着四位副省长寻求解说。
听到众人的议论,一位刚调到来的副省长,疑问的眼神投向贺市长。
“字面意思,各位如果觉得是开玩笑,那就回忆一下五年前的粤州。”说完贺市长便出了会议室。他不是李大少,不能把工作推给同僚,他很忙的。
“阿仔,收拾行行李,我们回京!”车刚停下,李亦仪大步流星的走到他身边,踢开一旁的狗拉起他就往房里去。
“怎么啦?”看着面色不正的人,江耀满心的好奇。
“肖爷爷病重。”说着拿出两套黑色衣服,想到京城的温度,又加了几件短袖。
“真的?”看着收拾行李的人,“不会又是假的吧?”老爷子生命力强盛,三年前就开始不舒服。
“不是,这次是肖伯伯的电话。”从柜子里拿出鞋,“你同贺市长说,玏玏这几天住在他们家。”
“好,我这就去。”江耀放下手中的箱子就去拿手机,接着又给机长去个电话,随后两人就飞去了京城。
下了飞机就被接到大院,此时才知,执拗的老人不愿意在医院。
李亦仪和江耀推开肖家的大门时,打量着背对他们的众人,最中央的是他们家老爷子。
闭目躺在床上的人,不知是不是感觉到什么,微微睁开眼远望,周围的人也随着他的视线移动。
肖辉抬脚迎了上去,“李子,阿耀,爷爷在等你们。”说着这话,已过不惑之年的男人红了眼眶,“进去吧。”没想到老爷子这次玩真的。
此时周围许多从没见过李亦仪的人,看到江耀那熟悉的面容同时愣了一下,听过或是见过李大少的人忙往后退,守在肖老身边的首长和总理,这时也让开了位子。
“你们…”瞟到交握的手,回光返照的人突然坐起身来。
“老首长!!!”此起彼伏的声音一同响起,各个都是满脸的悲戚。
肖老恍如未闻,见李亦仪欲言又止,微微抬起手,“李子,我这一生够了,只是遗憾,没能好好欣赏华夏的风光。”招了招手示意孙子和曾孙过来。
为华夏鞠躬尽瘁的老人,就在亲人的臂弯中去了。
轻轻放下停止呼吸的爷爷,肖辉看了看悲痛欲绝的父亲,“李子,爷爷最后一句话?”
“不留骨灰!”说完这些,李亦仪搂住默默哭泣的爱人,转头看向一旁的老爷子,“爷爷,肖爷爷的?”
“这有我呢,你们回去吧。”李老摆摆手,让被众人打量的两人滚蛋,“肖辉,为你爷爷准备的东西都拿出来,我还能动。”
“李子,明天你再过来。”说着开始一个个送来看望的人,在所有人都走后,李亦仪这才从自己走去不远处的肖家。
“就知道你小子…”看着又回来的人,肖辉无可奈何,“廉爷爷和言爷爷要见爷爷最后一面。”
见他疑惑,“那两位已经在医院里住了两个月了。”都是九十多岁的人,也就李家这位骑马打仗的将军,如今精神抖擞。
在李亦仪帮着肖辉为肖老换衣时,刚从军大院出来的众人,此时的心思却都在突然出现的两人身上。
“那位到底是谁?”一位少将问和他一处的人。
“还能有谁,李家那位太子呗。”作为自建国以来华夏最年轻的省长,很难有人不知道他。
“和老首长是?”一旁的人也不知,他们最近在京城,赶巧了才有机会送老人一程。
“老首长疼若亲孙,最后开口说话的那位老将军,便是李老。”话刚落音,几人恍然大悟。心里怎么想的就不是别人可知的了。
此时赶去办公的古首长,看向与他同坐的人,“那位便是?”
“那位便是!”徐总理说完便闭了口。
得到肯定的答案,古首长回想到那钟灵毓秀的男人,身旁同样精致典雅的人……
“小亦…”江耀没有说完眼泪流了下来。
“我以为你该习惯了。”李亦仪环抱着他,下巴抵在他肩上,“以后会有老爷子,你妈,我爸妈,还可能有许许多多的人。”
“生命脆弱…”
“所以,你要习惯。每次都哭的像个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