铂尔赤率兵一路疾行,三万大军片刻不敢停留,急匆匆赶向北方。
已经杀出大营来,铂尔赤很清楚,他和狮王金鼎天已经成了死敌,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去刘芒大营投靠刘芒,结果到底怎么样,他不清楚,但知道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但愿有个好结果。
从狮族大营到安狐城南刘芒大营有四十里路,说远不算远,说短也绝对不算短,加上地面泥泞不堪,大军至少得三四个小时才能抵达。
路走了一半,天色就见见亮了起来,一连下了近一个星期的雨竟然也停了。
风吹云散,东方的天边红日露出一角。
红日东升,晨曦洒落在匆匆赶路的三万大军身上,那种久违的被阳光照耀的感觉非常不错。
看向后面,狮族大军根本没有追过来,铂尔赤让大军稍稍放慢脚步。
几个将领已经聚集到了一起,都来得了铂尔赤的身边,刘芒也来抱着王子妃来到了铂尔赤身边,把王子妃交给了他,垂着头低声说道:“我大军北上,势必引起刘芒大军斥候注意,得让人先传递消息,表明来意才行,属下愿意去传递这个消息。”
撂下话,刘芒就离开队伍,快步前行,冲向自家大营。
铂尔赤想叫住刘芒已经晚了,他都跑出老远。
等刘芒先行离开,铂尔赤说道:“我还以为他是殿下呢,没想到竟然是一个不认识的将士。他之前杀敌非常勇猛,枪法入神,不知道是什么人,以前怎么没有听闻过军中有这么一位人物?”
王子妃看着刘芒越来越远的背影,暗道他何止在战场上枪法入神啊,至于他的身份,还真是不知道,总不能直说他是女儿背着金天骄找的情郎吧,只能说道:“我也不知道他的身份,想来应该是殿下秘密招揽的一员猛将吧。”
铂尔赤点点头,“看样子殿下绝不像表面上那么无能,只会吃喝玩乐。我看他是装的,之所以那样是因为担心陛下多疑,怕陛下会觉得他太过机灵,手下又有我和金无敌支持,会威胁到陛下的王位,所以装作只是个会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现在他被褫夺王储之位,就不再装下去,露出了獠牙来。看样子,殿下是真正的大智若愚啊。”
边上几个将领闻言不住点头,非常认同铂尔赤的说法。
只是不管他们怎么找,都找不到金天骄的人,奇了怪,金天骄呢?
铂尔赤问起女儿,“怎么没见殿下的身影,他人呢,他不应该跟随大军杀出来嘛,人呢?”
王子妃哪里知道金天骄哪里去了,她也好奇,她的夫君金天骄呢?
同一时间的狮族大营里面,所有大小将领都被召集了起来,在校场上站着。
校场上竖着一根粗大的柱子,金天骄被绑在上面,早已经被打的遍体鳞伤了。
在柱子边上散落着几十具尸体,都是金天骄的亲信,或是和金天骄私交不错的将领,全部都被诛杀了。
动手的是金鼎天,暴怒的他亲自动手。
又砍下一个和金鼎天私交不错的将领脑袋之后,金鼎天瞄向下一个,滴着血的刀尖指向他,“说,金天骄,铂尔赤密谋反叛的事情,你有没有参与?”
被刀尖指着的是一个四十出头的狮族壮汉,被绑得结结实实跪在地上,脸色别提多难看,惨白惨白了,面对刀尖死命摇头,“没有,没有,陛下您要相信我,我和我的家族世代忠臣,怎么会反叛您呢。殿下和铂尔赤大公反叛的事情,我绝对没有参与,否则的话我怎么可能还会呆在这里,早就和铂尔赤大公一起跑了。”
“说的是,说的一点不错,你要是反叛,确实该跑了。可是金天骄身为反叛的主谋,都没有跑掉,你没有跑掉,也不稀奇。你平时和金天骄私交那么好,听说在我族领地的时候,还一起开了一家娼馆,他密谋反叛,你怎么可能不知情。竟然还敢瞒骗我,真是该死!”
金鼎天二话不说,一刀砍下了壮汉的脑袋,又宰了一个。
接下来就还剩下一个人了,都没用金鼎天下手,就吓得吐出胆汁来,吓死了。
把金天骄的亲信和相熟的将领都杀光了,金鼎天把目光投向了奄奄一息的金天骄,“你还真是够厉害的,这些家伙竟然连死都不肯招出来和你密谋反叛的事情,你能这样招揽人心,连我都不得不佩服。”
金天骄那叫一个愿望啊,他们能招才怪了,哥哥我压根就没想过反叛,更别说和别人密谋反叛的事情好不好。
强打起精神来,金天骄说道:“没有反叛,父王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和人密谋反叛。我不但没反叛,还揭发了铂尔赤反叛啊。”
金鼎天怒道:“你没反叛我,你麾下士兵怎么会和铂尔赤一起冲出去了?有人亲眼看到领头的那个带着你的女人冲杀在最前面,到了这会儿竟然还说和你无关,真是可恶!我告诉你,昨晚上有人亲耳在铂尔赤的大帐外面,偷听到你提起反叛的事情,他想今天天亮向我告密,没想到你昨晚上就反叛了!你就是主使,偏偏不第一个跑,而是潜伏在我身边,难道是想刺杀我?”
“冤枉,冤枉啊,肯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我,才那么说的……”
金天骄是百口莫辩呀,他就不明白了,昨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呀,密谋反叛那么大的锅,到底是谁甩给他的?
不管是谁,良心真是大大的坏啊,可把他坑苦了,那家伙的真是缺了大德了!
同一时间的刘芒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