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裂开一般的疼痛突如其然的袭来,让宁雨飞差点失去意识,因为实在太突然,宁雨飞没有任何准备。还好他领悟了武道之势,让魂力和意识都强大了不少,这才撑了过来。
撕裂的疼痛没有停止的意思,宁雨飞只好咬着牙找寻问题所在。因为疼痛,他脑子里的关于儒家的思想都暂时抛之脑后了,却不想疼痛竟然减轻了!
“嗯?”宁雨飞感觉到了疼痛减轻,却还没找到原因。他这次心中没有想儒家经典,只是单纯运用魂力,魂海中却是如同一滴水进入了平静的湖面,只是引起了几圈涟漪。“难道?”看到这种情况,宁雨飞差不多猜到了‘脑海中回想儒家经典和真意’这个过程所具备的作用了。
“原来是这里出了问题,该怎么改善呢?”虽然找出了问题所在,却并不知道问题是什么,应当怎么改变,这点让宁雨飞很头疼。
“再来一次?”宁雨飞不自信了,刚才那撕裂脑袋一般的痛苦实在是让他记忆深刻,不愿意再次尝试了。
“算了,再来一次,不然刚才不是白痛了?”宁雨飞不太甘心失败,毕竟有三个境界,难道自己连第一个境界都进不去?那读了这么多天的儒学经典,不是都没用了?
这样一想,他觉得应该再试试,不然今后会有遗憾的。
“啊!”他再次发出惨叫,这种意识上的痛楚难以形容,比起切肤之痛,断指之痛,拔牙之痛都要来得更强。忍着痛,他还没放弃,脑海中的儒家经典还在如同倒带一般闪烁着,自然,魂海的动荡也越来越大。“嗯?”突然,他发现魂体之下动荡的魂海竟溅起了浪花,他就再次提升了在空中的高度,但这一上升,他发现了一些不对。
“怎么回事,魂海三分,只有三分之一的海面在动荡?为何会如此?”
……
颖水,是一条贤者之河,自古以来在颖水之滨诞生了无数的才子志士,甚至历史名人也不在少数。
颖水之滨,一座隐翳的山林中,有着一间小小茅草屋,一个鬓发尽白的老者拄着一根柳木杖,仰头看着天空。“唉,天象扑朔不明,就连帝星紫薇都是黯淡无光,是我大宋不被上天庇佑的征兆吗?唉,子瞻啊子瞻,你倒是走得早,这烂摊子要交给我来收拾。”老者叹息这,有泪水在眼角划过。“却是今夜心绪不定,想来也是我大限将至了,这天下刚当如何,也不再是我应该去管的事了。但我兄半生飘零,却心系江山社稷,我要是这样虚度,下去也无颜见他啊。算了,就让我发挥自己的余热,蜡炬成灰泪始干!童儿!”
“师爷爷!”茅屋中走出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两个小辫子分在两头,毛发偏黄,脸色白里透红,煞是可爱。
“去师爷爷屋里把我的笔墨和那张乌龟壳拿出来,去吧。”小孩子应了声,跳跳的跑去拿东西。
茅屋外不远处有个小亭子,里面有石桌石凳,老者进到亭子里,坐在石凳上。“可惜今夜无月,不能再对着月亮吟诵子瞻赠给我的诗作了。唉,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子瞻啊,你的愿望实现了,我活到了现在,但你却不在了,这算什么!罢了,下去之后定要让你多写几首好诗送给我!”老者满含热泪,口里在嘟囔着。
“师爷爷,您要的东西。”小男孩回来了,将笔墨和乌龟壳都搬了过来,放在石桌上。
“童儿乖,师爷爷先写封信,你明日一早就去找你爹,把信交给他,知道了吗?”老者很慈爱的笑着,声音很温和,他的手摸摸小男孩的头,让他很舒服。
“知道了,师爷爷。”童儿很乖,一直跟随老者学习,从《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到《四书》、《五经》,他学得都很认真,也因此最为崇拜自己的师爷爷。
在星光和一盏灯笼的昏黄光芒的见证下,老者奋笔疾书,很快将信写好,待笔墨风干,再装进信封里,信封上没有署名。
小孩接过信就回去了。
老者拿着乌龟壳,仔细观察着上面的纹路,用手摩挲着,很是不舍的样子。
“唉,既然都决定了,又何必犹豫不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