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简洁的思绪无比纷乱繁杂时,洋鬼机长提醒飞抵目的地的广播响了起来,豪华专机稳稳降落在首都国际机场。

简洁默默瞟了眼窗外初入夜的沉沉暮色,用力甩了甩脑瓜走下飞机,飞机后舱驶出两台防弹林肯待命。她木着脸打了个手势,上车与一组八个保镖直奔酒店,率先到达的另一组保镖已在七十五层的电梯前等候。她都懒得问,反正依变态老板的张扬个性应该已包下这整层总统套房楼层了吧。

北京国贸大酒店隶属于马来西亚某著名华商创立的香格里拉酒店集团旗下,也算是自家变态老板的故友之一,貌似神话财团也有参股,啧,对男友家的事业版图她真心不是特清楚。她一边没事找事地回忆着大师兄亲制的那个确保神话财团十年无虞的报告内容,一边冲了个澡,换上一套低调的ol装,再吃了晚餐,距离约定的八点也就快到了。

简洁心想第一晚正主儿肯定不会出现,为了打发时间也好,稳定情绪也罢,总得找点事情做做吧?她想了想,便拎上笔记本电脑准备去美丽的云酷酒吧装……孜孜不倦的好学生去了。

一走进被称为北京最高观光酒吧——云酷,简洁就目不斜视地直奔吧台,这儿原本放着的一溜儿木椅已被搬得只剩一条,她默默地盯着眼前的一束熏衣草花球发了会呆,掏出手机搁在吧台上落座,直至调酒师过来她才轻声说道:“你觉得我现在应该喝什么鸡尾酒,你看着办。”

于是调酒师无声地走近,视线在紫色手机上停顿一秒钟,再无声地点头离开,没多久又无声地过来,递上一杯上层明蓝中层浅红下层透明色泽的鸡尾酒,说道:“沉寂之夜,请品尝。”

简洁懒懒抬起眼眸定睛细看他三秒钟,忽而唇角一勾,轻呷一口,眯眼抿唇试味中,又苦又涩,还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异味,但后味悠长醇厚,倒和她在飞行途中的回忆有点儿相似之处。她轻笑着点点头,“不错,谢谢。”

对视三秒钟再加上试了酒,简洁其实蛮想呵呵他一脸的说。这位调酒师,嗤~~是个三十来岁的年轻男子,长相平庸,手艺一般,如果不是有特殊通道鬼才肯让他杵在这儿秀调酒师范儿呢。

时间不晚,客人很少。调酒师闲着没事就套起近乎了:“秀好面生,是第一次来这儿吧?”

简洁已打开笔电调出俄语电子字典默记单词中,听到这话便淡淡喷了过去:“我想你对这儿……应该也挺陌生的吧?”

调酒师讶然问道:“秀,这话怎么说?我已在这儿上了半年班呢,也许我们以前在哪见过?”

简洁但笑不语,只握拳翘起大拇指轻轻点了点自己的心脏,再朝他竖了竖拇指哥,便低下头装用功状再也不理他了。

哼哼~~有本事你扪心自问看看配不配当调酒师?不过你甘心催眠自己那就另当别论咯。切!就你那左前爪抓着调酒器当破抹布甩的狠劲儿也好意思吹?妥妥的间谍式人物一个么。啧,这丫和自己一样,还是个左撇子的说。

随着时间越来越晚,爱来这儿秀小资情调的人也多了起来,路过吧台前总会狐疑地问一句:“怪了,这儿的椅子咋就只剩一条了,都跑哪去了?”

调酒师和侍应生们只是笑着说这是上头的吩咐,他们也不清楚原因。事实上他们清楚得很,就是眼前这位电脑迷秀让人给包下整个吧台边座位的说,还是一晚十万人民币的奢侈节奏呢。但上头再三严正声明不得透露,他们这些小虾米就只能扮白痴咯。

兴许是客人太多应付不过来,也可能是那位调酒师当简洁是个矜持的娃儿来着,他和其他侍应生都不曾再来打扰某个托腮玩电脑的安静孩子,于是第一个等待的夜晚便这么风平浪静地捱过去了。

第二晚简洁按时出现,依旧沉默地坐在老位置,依旧叫那位调酒师随意唬弄了一杯鸡尾酒,依旧只浅尝一口便当成空气放到一边,也依旧打开笔电各种默背指写记忆单词中,她心底还自嘲地说这种夜晚要是过上一个月,估计这本俄语词典也能粗记一遍了。

第三晚,具俊表打骚扰电话来了,简洁这时正忙着背诵一个特难记的单词,下意识地沉着嗓音低低甩了句俄语过去:“你好,哪位?”

那头的具俊表愣了愣,口气不善地喷韩语试探:“你是谁?我女朋友的手机怎么会在你手上?”

回过神的简洁开心地咧了咧嘴,也用韩语说道:“我就是我,好像是某个叫具俊表的小朋友的女朋友。”

“你个猪头!没事装什么男人?吓到我了你知不知道!”具俊表立马喷了串中文过来,他是真的有点被吓到了,要知道简洁的手机简直就像长在她身上一样,从不轻易离身的说。

简洁不想被别人知道自己在酒吧这种鬼地方装好学生,故意用韩语解释道:“对不起啦,现在我闲着没事就背背俄语单词,太入神了没注意到是少爷您的来电。”

“哦,这样啊。嗯?你那边怎么这么吵?”具俊表的耳朵贼灵,被他说吵的是临窗某桌庆生的一帮年轻人,距离吧台有点小远。

简洁无奈地撇撇嘴,半真半假地招供道:“我在酒吧等客户,都是锐丰高科下游的网络经营商。”

具俊表浑身一个激灵,拔高声音叫道:“酒吧?猪头!你什么地方不好约偏约在酒吧?哎,没我在场你可不能喝酒啊!”

“安啦安啦,我只喝矿泉水,ok?”简洁没辙地挠了挠脸,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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