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倾的手已经自由了,腿还受到限制,石膏还没拆,只能坐着轮椅移动。既然行动不便,所能玩的,水倾只想到了棋类。围棋、五子棋、跳棋、军棋等等,船上有的棋类玩遍了。
西泽尼奥收到卡普的命令当天就捶胸顿足,气愤的晚餐多吃了三碗,然后撑着了,一个人捂着肚子在床上低低呻(┬_┬)吟。痛了大半夜才睡着。第二天顶这个黑眼圈到水倾的小卧室报道。水倾的小卧室是和卡普的卧室连在一起的,那间本来是个储物室,收拾收拾摆了张床就当作水倾的临时卧室了。
他一个大好青年,不去练武竟然去陪一个伤病女孩玩?!太埋汰他了!
带着非常郁结的心情进了水倾的小卧室,老大不客气的剐了她一眼。不过就是和她相处了一天,他怎么就那么倒霉的被选中了呢?虽然他知道自己长的不错,但是这忻娘才多大呀?就好色了?
被剐了的水倾仿若没发现他的怒气,放下手中的书籍,摆弄起面前的棋局。
“训练这么苦的事,少一天,你怎么反而像是吃了苍蝇一样的难受啊?”摩水倾很不解,她就是怕那个训练所以才放弃了加入海军的念头,不然的话那应该称得上铁饭碗。今后的人生可以不愁吃穿。但是她被折磨怕了,她才不要又从五岁开始没日没夜的锻炼,她又不图什么,就求个平安的过日子。她不想大风大浪,默默无闻最好了。
“你不能拿你的想法来套到我身上,那些训练我甘之如饴。”西泽尼奥那郁结的脸冒火了,若不是看在她是伤员的份上,他才忍着没和她计较。他就是讨厌这样不懂事,任意妄为的孩子"子其实顺不得,不然要什么有什么,将来长大了就没担当了!
“为了保护家人,你宁愿受苦受累?”摩水倾摆动棋子的手没停过,她不过是想找个人来陪她排遣下无聊的时间,想找个人说说话聊聊天,她挺喜欢这个少年的,可是她似乎被讨厌了。
“那当然m失去他们相比,这点苦算什么?!”西泽尼奥不顾母亲和家人的劝阻离开了家乡,他当然是要有所成就的去保护他的家乡,不然愧对死去的父亲。
西泽尼奥说完觉得不对味,为什么这小女孩看起来那么落寞?阳光从透明的窗户玻璃照射进来,洒在她的身上,萦绕着一层淡淡金色,明明是清晨充满着希望的时刻,却在她周身读出了沉重的悲凉。
她……听卡普中将说她是个孤儿……
她没有被人照顾过,所以也不理解为何要保护他人。她毕竟还是个孩子,想要个人陪着,也没什么错,而他却在责怪她……真该死!
“喂,你可别哭哦!”西泽尼奥顿时垮下脸来,原有的怒气全消了,有点担忧的走向前,拉过一张椅子坐在她旁边。以前他就最怕邻居家的小妹妹哭了,眼泪鼻涕一起,够呛人的。哄也哄不停,非要给吃的才管用,不知道她是不是也这样。
“我干嘛要哭啊?”摩水倾一脸莫名其妙的转过头看着小心翼翼的西泽尼奥。她有表现的要哭的迹象吗?她只是有点困惑而已。
“没哭就好,来来,你不是要玩棋嘛!”西泽尼奥愣了一下,她还真够倔强的,明明沉重的悲哀压在心头却不肯承认。搬椅子坐在了水倾的对面,拿起一颗子,友善又带点自傲的口吻:“放心,我会让着点你的。不会让你输的太惨!”他说这话时发现对面的小女孩在冷笑。仔细一看又觉得肯定是自己眼花。
可是结果他发现他高估了自己,低估了她。
第一局输,借口是自己让着她。
第二局输,还是借口说是自己轻敌,说是自己放水让她赢的。
第三局输,他面子上有点挂不住了。他没放水也没轻敌……
一直到十局连输,他觉得这忻娘不得了,扮猪吃老虎!
耍的他团团转!
不对,不对,她也没说过自己厉害还是不厉害,都是他自以为是惹的祸。人不可貌相说的就是她这类人吗?
她真的是五岁吗?为什么棋艺那么好?除了前两局可以找借口,后面的八局他是卯足劲的,该防的防,该攻的就攻,他觉得他的棋艺不是很顶尖,也挺优秀了,不至于连个五岁孩童都赢不了吧!太打击他自信心了。
“你别告诉我你平日是靠和人玩棋来赚钱的。”在镇上摆个摊,和人玩棋赌输赢来赚钱,他不是没碰到过,但碰到的都是老头子,还没见过孝玩棋局如此精湛的。
“是你的求胜心太强了。”摩水倾摇摇头,端起手边的小茶杯抿了一口,并没有因为十局连胜而沾沾自喜。反倒是人许大的装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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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夜晚,军舰依然在前行,值班的士兵尽职的在自己的岗位上站岗,而白天劳累过后的士兵则是回房休息。
别看水倾是早早的躺下,可躺下没多久又趴在窗口。并不是她有认床的习惯,她睡不着的原因要追朔到前世的生活习性。一时半会儿难以改正。她只能眼巴巴的望着平静的海面,明明很想睡,却总是睡不到一个小时就会从梦乡惊醒。一夜出汗数次,绑着的绷带每天换。刚开始那半月不能换的日子真是痛苦,因为出汗而没换导致发烧。这才引起卡普的注意。让医生给她每日更换。
虽然知道是她晚上噩梦引起的冷汗,却也无可奈何,她身上还有石膏,抱着她睡不合适,他是很清楚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