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的赏金猎人被搬入船舱内的一间卧室。由于被褥的稀缺,水倾睡的地铺毯等小薄被都被搬入了那间卧室。
水倾沐札后穿着较为宽松的轻纱睡衣爬上床,睡在床的一侧。艾斯躺着并没有睡着,水倾的疏离行为让他很难过。明明早上还那么亲密,晚上她又躲的远远的。明明她只是在遵守实行单独睡觉的好习惯,可他就是高兴不起来。
水倾的失眠毛病莫名治愈之后一直有好睡眠,几乎沾枕就睡。艾斯能听到她浅浅的平稳的呼吸声。转过身看着她的背影,窗帘都合着,窗外的月光透不进屋内。屋内光线昏暗,他只能看到一个轮廓。
艾斯想了想,与其这么苦恼不如就把她抱在怀里吧。嗯,肯定了这个想法之后就半起身弯腰将她的身子挪到床的中间点位置。
其实他不这么做,水倾睡熟之后也会自动自发的挪过去的。
水倾一接触到旁边的热源,双手非常自主的攀附了过去,抓着艾斯的胳膊蹭了蹭,调了个比较舒服的位置后就没有再乱动。
艾斯在她动的时候是全身绷紧,生怕被她发现什么。等到确认她是睡着的才放松下来,侧过身子,靠的近才看清些。只不过靠的近也就让他想入非非了。他觉得光看还不够啊……
经过艰难选择,他决定顺从自己躁动的心,将她揽进怀中。不过一分钟后……可能一分钟都没有,他又发现了新问题,他那小兄弟又亢、|奋了……艾斯的体温更甚往常,有些偏热的水倾挣扎着想把这个‘抱枕’丢一边。双手无意识的摸了一圈。
艾斯屏息不敢作声,她的小手不安分的在他的胸膛,然后不断往下,沿路触碰过的肌肤非常烫手,觉得再往下就事情不妙了,赶紧把她的小手抓住,固定在胸口。
手不动了,脚开始动,似乎想离这个热体远一点,太烫了。
最后在水倾的磨蹭下艾斯败下阵来,这么抱着不但不能灭火,只会越烧越旺。认清了这一点之后还是把水倾放到了床的一侧,他认命的去浴室洗冷水澡。
艾斯洗过冷水澡又在房间内做俯卧撑,直到满身是汗再去冲冷水澡。消耗了过剩的精力,身体疲惫后的艾斯脑袋放空什么都不去思考,躺在床上,没人干扰,总算是入睡了。
第二天,大伙还是如常时间起来。
吃过早点彭里诺来到那间卧室,发现有几名男子已经醒来,只是坐在那里,神情有点呆滞,也有点悲痛。
其中一名橘黄色头发的男子用着沙哑的嗓音艰难道:“你们为什么要救我们?”纳闷竟然会有海贼不杀他们,他们可是对立的两个身份。这些海贼难道就不怕他们半夜醒来都把他们抓起来吗?这些海贼是不是过分自信了?还是瞧不起他们?
穆恩跟在彭里诺的身后站在门口不解的反问:“难道你们是想死?”这些人真勇敢,换做是他,他就是得过且过的人。想到自己的家乡也是被海贼占领,可没有他们那么悲催。看到他们,就会生出同情心,拒他们现在是对立的两个身份。
摩水倾手中端着一只盘子,脸上又戴上了半截狰狞的面具,这青色狰狞的面具和白皙的下巴给人的冲击力是很惊人的,让人看了一眼不敢看第二眼。盘子里是章鱼烧,她用竹签戳了一个塞进嘴里,三两下吃进肚,善意的给他们指了条明路:“如果觉得我们多此一举,那么就请起身,打开窗户,直接跳进海里吧,我们不会阻拦的。”在这片汪洋大海里,没有清楚的方向,海里又有很多海兽,一旦掉入海里恐怕很难再上岸吧。
“你们就这么自傲的觉得我们不是你们的对手?”他们毕竟是赏金猎人,作为海贼,他们何必要救敌人呢?海贼会有这么好心?
摩水倾不喜欢被人曲解他们这些行为的含义,“我们这不是自傲,是自信!别说现在的你们是受伤的,就算你们没受伤,我们的船长也是一招就能送你们上天堂!”
双方对视良久。橘黄色头发的男子率先撇开眼。不是怕那个面具,他只是无法相信那个戴着诡异面具的许,眼神会是如此清澈。他们不是海贼吗?不是双手沾满鲜血吗?为何会有如此纯净的眼睛?仿佛能看到他的心底,仿佛一道阳光能够温暖他冷冽的心。这样简单而纯净让人敬仰。这竟是一双的海贼的眼睛?连他都觉得自己这些年抓了那么多海贼,心已经不复当年无欲无求了。
他无法相信。
是这个人伪装的太好吗?
不,不对。
那种纯净是伪装不了的。
还没有问过他们为何如此痛恨福纳尔海贼团,她也懒得问,依照她的主观判断,“你们的弑亲仇人已经被打败了,接下打算怎么办?”通常能够如此憎恨那群海贼,无非就是杀父杀母之仇。他们眼中的仇太深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掩藏的还好,可一提到那群鱼人,他们眼中就会迸发嗜血的光芒。这冤冤相报何时了啊!
杀人确实是抚平内心躁动的最便捷途径。却也让自己跌入了万丈深渊,到底值不值得呢?
或许她内心最深处也是喜欢这个方式的,直截了当。虽然她也知道这个方式是消极而又失败的,可她觉得她似乎做不到真正的豁达。
“唯一生活下去的动力已经没有了,还能怎么办?”
“这么多兄弟呢,继续做赏金猎人不是挺好的吗?”
“我们做赏金猎人的唯一目的就是杀了他们。”
“你们的思想好狭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