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下,白波贼巨大的营盘飘荡着黑烟,其中有黑烟但还是有一些防御措施燃烧冒出的黑烟。
帅帐内,此时落座的诸将一个个低着头沉默下来,短短一日便让他们从一开始的狂妄自信到现在的怀疑人生,充满了恐惧与胆怯。
就连自信满满的杨奉此时都面若寒霜,阴沉的看着沉默的大营忍不出的出声道:“都说话啊,怎么了!都哑巴了?不是都一个个说要斩吕布首级吗?”
熟悉的激将法下来,诸将却无一人动怒,反而一个个脑袋低的更低了。
在场之人那个是傻子,从洛阳到这里的距离很明显吕布一行人根本就是日夜兼程赶来。
本就疲惫之躯,结果吕布率领五十余骑,反反复复的突袭劫营。
他们能做的都做了,下午时也有不少将领仗着自己的勇武,还有吕布疲惫之躯。
联手之下结果显而易见,直接成了戟下亡魂。
“将军,吕布太狡猾了。”
其中有人憋屈的蹦出这么一句话,顿时气恼的杨奉狠狠的一瞪眼大骂道:“你脑袋被驴给踢了,吕布难道也是不成。”
“你真当吕布傻,率领五十骑和咱们上万大军硬刚。”
再次沉默的帅帐内,发泄一通的杨奉环视诸将,最后忍不出的又有一叹气,露出一股疲惫之意。
“诸位,吾等都小觑了吕布,吕布实乃有鬼神之勇,非人力能抵挡。”
说这句话时杨奉充满了挫败,同样也认清了现实。
吕布没有大军的牵绊,反而五十余骑兵纵横下,根本摸不清也防不住。
听到自家将军服软后,顿时诸将中有人点头同意,“将军,确实吕布此人犹如楚霸王在世,难以力敌啊。”
“对啊,从早上到现在,吕布已经奇袭大营十余次次,兄弟们伤亡近乎千人!”
当说出伤亡近乎千人时,顿时不知的将领一个个瞪大了眼珠子倒吸了一口凉气震惊不已。
他们总共才多少人,这才一天就伤亡近千人,这么一来吕布再过十日不就能杀光他们。
看着帐内诸将议论纷纷,年轻的小将徐晃也是犹豫了片刻出言道:“将军,得罪吕布太过不值当,不如退兵。”
当说到退兵二字后,顿时帐内寂静的仿佛落根针而能听清楚,而诸将一个个你望望我我看看你,谁也没敢说出这句话。
然而杨奉听到这话后内心却是一喜,但脸上却透着一股阴沉难看神色。
总算有人说出他的心里话了,他身为白波军的大将,不能率先示弱,只能由手下人提出来,然后他自己装出不甘心的模样退兵。
一句话,有人给台阶下,他还需要在场面上让众人知道别以为本将怕了吕布。
杨奉铁青着一张脸,难看的环视诸将,不甘心的狠狠一拍案桌咬牙切齿道:“吕布当真是好运。”
“若不是大首领有急令,吾定生擒活剐了吕布!”
杨奉佯装出一副不甘心咬牙切齿的狠狠瞪了诸将,狠狠的一挥手大喊道:“退兵!”
夕阳下,庞大凌乱的白波贼开始收拾营盘准备撤兵。
然而落入在夕阳下吕布一行人眼中,嗜血喘着粗气的成廉不甘的狠狠甩了下长枪,枪刃还未干枯的鲜血洒落在一旁的草坪上。
“主公,若此时有千骑追杀下,区区万人贼寇定死无葬身之地。”
其余骑兵纷纷点头同意这句话,面对几乎全部都是步兵的贼寇哪怕是军队,尤其是在撤兵时,一千骑兵破之易如反掌。
然而吕布却侧目望了眼身后落日夕阳的余晖不屑的说道:“小孩子玩的把戏。”
“若此时追击先胜后困,天亮之时便是败。”
夜幕马上就要降临,这群流寇摆明了就是要夜战,从黄巾到如今这群流寇可谓是身经百战。
夜晚各自为战下,他们追杀或许能胜,但在夜幕的掩护下已经深陷上万流寇的包围圈内。
狡诈有经验的流寇三五成群骚扰下令你疲惫不堪,天亮之时你哪还有再战之力,更是落入了包围圈唯有败逃。
吕布的一句话令成廉瞪大了眼珠子,最后望着远处那散落的流寇开始撤兵,不由咂舌道:“我滴个乖乖,这白波军将领一个个还真不把手下当人看啊。”
不错,这样的举动完全就是以麾下的士卒为饵。
“魏越,汝亲率二十骑紧跟其后,盯紧了白波军。”
诺!
平时沉默寡言的魏越咧着嘴坚定的回应,而成廉见状后兴奋的喊道:“走吧主公,咱们去~”
然而吕布却是少有的露出了笑容,但却挥手制止了成廉的话。
“汝速去山顶和郝萌汇合,确认夫人和玲儿安全后,咱们带来的战马足以暂时组建一百五十骑。”
诺!
“顺带叮嘱郝萌,今夜做好防范,以防白波贼偷袭。”
诺!
下达完军令的吕布却是没有上山去见家人,而是环视四周最后视线落入在山脚下的一处树林处。
“今夜便在这里暂且休息,以防白波贼反戈一击!”指着树林吕布最后并未说什么,但脸上却露出了危险的气息。
他亲率百骑与山上的郝萌成犄角之势,一旦有变,足有扰乱贼军,甚至起到夜袭的效果。
骑在火红色的赤兔马背上后吕布自嘲的笑着摇头,‘三国’上部这本书简直就是笑话。
竟然预言了大汉乱了,眼下大汉哪里乱了?最多天下有几处毛贼罢了。
而远处的白波军开始撤退,骑在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