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坡北凉军营。
铛铛~
三条银色蛟龙在众将士欢呼声下不断颤抖着。
“将军威武。”
只见校场内,三道人影,三条银色的长枪婉若游龙般,不断抖擞着银色枪花残影。
张任、赵云还有张绣三人切磋更是纷纷大笑起来。
“师兄、师弟!”
收起长枪的张绣擦拭了一把额头的汗水,望着张任和赵云后忍不住的露出了真挚的笑容。
赵云更是亲切的点头,“师兄枪法果然厉害。”
对于自己这位师弟的赞言,张绣却是苦笑一声,他知道这是对方的安慰。
“师弟你就别取笑师兄了,再过几年恐怕就连师傅都未必是你的对手。”
他和张任能看到出来,赵云的天赋是他们三师兄弟中最强的,年纪轻轻一身的武艺已经不逊色他们任何一人,甚至眼下比张绣还要强一丝。
“呵呵,当真是没有想到,咱们三师兄弟竟然能相聚在一起,若师傅得知必定欢喜。”
张任也是笑容满面的招呼着自己的两位师弟,谁能想到那一日大战过过后,张绣竟然拦住他们古怪的望着他们。
当银色长枪抖擞出熟悉的百鸟朝凤枪法后,当时张任和赵云都瞪大了眼睛。
谁也没敢想过他们竟然还能遇到同门,而且还是在一个阵营当中。
三人落座在透着凉风的军帐内,平日来沉稳的张任和赵云纷纷少有的话多起来。
“哈哈,你我三师兄弟能聚在一起,待此战过后一定要接师傅回来,让他老人家好好看看咱们。”
三人轻松的笑容下,在炎热的季节喝着从井里打出来的凉水。
一番交谈过后,张绣更是好笑的指着张任,“师兄,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坎坷。”
当张任讲述完自己的经历后,张绣更是打趣说着,而赵云却有些同情自家师兄。
而张任仿佛已经看开了般,洒脱的一笑,抿了一口清凉的井水后笑声道:“无所谓了,待日后跟随主公攻入益州时,吾定要请命为这先锋大将,更要亲自去刘焉墓前祭拜一下。”
看似轻松的笑容下,可二人依然能看的出他们师兄张任心中的疙瘩难以释怀。
想想也是,正是一腔热血投入你刘焉麾下,准备干一番事业时,结果因为跟着刘焉打仗,大军惨败就惨败吧,还沦落的最后无人管。
赵云一口饮下碗中的凉水后,也是无奈的叹气道:“师兄坎坷,吾也不怎么好过啊。”
随着赵云的一番话后,张任也是苦笑的看着自家的这个小师弟,二人仿佛有股同病相怜的感觉。
都是被自家主公给放弃了,或者说从一开始就未曾入人家的眼。
“哎~”
随着张任和赵云讲述完自己的经历后,张绣直接郁闷的狠狠叹气一声。
“你们都算命好了,谁有吾张绣倒霉。”
一说到这里张绣都满脸的苦笑,甚至一度怀疑自己的命运坎坷,他都暗中去找过有关人士摆放风水。
“老子也不知道是上辈子挖了谁家的坟,这辈子算是倒霉透顶了。”
“本来跟随着叔父一同在董卓麾下效命,本想着光宗耀祖吧,结果倒好。”
“咱先不说董卓是否是逆贼,就说我这倒霉的事。”
“你说吾好好的在军中操练士卒,结果祸从天降,偏偏有人算计咱。”
说道这里时张绣更是郁闷的狠狠一捶桌子,叹气道:“吾叔父好不容易讨了一個媳妇,准备过几日就要过门了,谁能想到董卓竟然欲辱吾叔母。”
“奇耻大辱啊!”
说道这里时张绣仿佛想起了自己曾经在听到是董卓后,还有些恐惧退缩,他就更加憋屈不已。
“也不知哪个卑鄙小人挨千刀的,竟然利用一个女人来离间。”
“一把火烧的董卓当夜都没挺过来,而我更是恐惧的急忙逃回军营和叔父连夜趁乱逃了出去。”
“一路躲避追杀不说,叔父更是被害。”
此时张绣眼眶都有些发红,望着赵云和张任,激动的指着自己鼻子憋屈道:“谁有我冤啊,什么都没做,害死了叔父,更是一路逃亡至并州。”
看着张绣,一时间张任和赵云相识一眼后,纷纷苦笑安慰起来自己的这个师弟/师兄。
确实憋屈,更是冤啊,比他们俩还要冤。
到现在张绣都还不知道自己的仇人是谁,是谁在暗中算计的,比他俩憋屈多了。
“不谈这些,日后你我师兄弟三人既然皆在温侯帐下效命,那么咱们师兄弟三人一定要打出一个威风来,更不能堕了师傅的枪法。”
“好!”
师兄弟三人大笑声下,在军营中也算是彻底交心了解了下对方的过往。
帅帐内。
“主公,这里还有这里,袁绍在各处都立有大营,恐怕不日就要准备攻打咱们啊。”
对于袁绍大军最近几日来的行动,众人都清楚这是风雨欲来的节奏啊。
“让张辽继续带着军中的骑兵去放风,对了,听说张绣不是也在军中,一同带上。”
诺!
身穿单薄劲服的吕布望着地图,和郭嘉、贾诩等人不断商谈点着头。
“你看这里,这袁绍排兵布阵也不弱啊,完全就是想靠着兵多的优势逼咱们啊。”
“令各营将士不得擅自出战,先看看袁绍大军的实力。”
诺!
在这短短几天内,吕布的北凉大军几乎推上来,分别在魏郡前方立下了三座营垒防备着袁绍大军的夹击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