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
都监的额头呼地冒出了汗滴。他连声道：“我这一片，日常巡察检视不断的，左右司和录事司也派得有人！哪就会有很多奸细？”
一边说着，都监一边往杨沃衍打手势，示意他也解释几句。
可那司吏好像压根没想听，他拿着文书的这一页，直接起身往後堂喊道：“羊坊店也走了三个！”
後堂有数人隐约道：“那加起来，可有三十多人了！三五天各处坊市、畜场跑了三十多个可疑人物，连太清宫都走脱了一个刚皈依的蒙古道士。现在我们一直盯着的羊坊店也跑了人，无论警巡院还是什衙门若没点反应，可就显得假了。”
“那就让警巡院在城梳理一遍，正好试着再挖一挖奸细。至於城外……录事司或者殿前都点检司插手的话，又过於小题大做了点。不妨由缙山那边出面。”
“缙山驻军忽然派人四处搜捕，总得有个由头。”
“就说，有两个逃人偷走了珍贵的毡毯图样吧。”
这句话引起了内堂好几人的哄笑：“你还真是三句话不离毡毯啊！”
哄笑声中，有人轻快地答了一句，随即告辞出来：“我这就去抓人……放心，会收着，不多抓。按照先前说好的，逮一半，放一半！”
这人说话的时候，杨沃衍只觉得话声和语气都很熟悉。待到他绕出屏风，杨沃衍惊喜地道：“卢判官，是你？”
卢五四脚步稍稍一停：“老杨？羊坊店跑了的几个，是你的人？”
“……是。”
“跟我走一趟。”
“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