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来的时候并不知道自己所在的这个地方是哪里,陌生的高楼大厦,行色匆匆的路人……没有任何物体给我熟悉的感觉。
我穿着白蓝相间的学生制服,但我不记得我从哪里来。我记得自己是一个学生,却不知为何在这里。
对了,我还忘了自己姓啥名啥。
不过,我的脑子里并非一片空白,比如我知道自己是能力者,知道精神操纵系的基础原理,知道个人现实的定义,但唯独忘了自己的名字。
我醒来的地方是一个堆放垃圾的地方,臭气熏天,本来干净整洁的制服上沾满了馊掉的饭菜汁水,腐烂的水果以及阴沟里的臭泥,所以我整个人也是臭的。
看样子我在垃圾中昏迷了很长的时间。
我下意识掏出手机来看。手机的背景看样子是一张照片,照片上有三个人,两女一男,其中一个女的是我。三个人笑得都很开心,不知道他们和我的关系是什么,青梅竹马的朋友?亦或是暗恋在心的恋人?屏幕左上方显示没有信号,旁边有四个字云海无限,虽然很熟悉,但是我还是想不起自己从什么地方来。
时钟显示的时间是12:47,我抬头望望,显然不可能是正午,因为太阳快要落山了。手机的时间一般来说是不可能出错,造成这种时差的原因只有两个,一是手机被人为的调过;二是,我很有可能已经不在本国了,所以出现时差。
我又翻出电话蓖收件箱,发现里面都是空的。连老师说明天考试、今天我们出去吃个饭之类的短信都没有。
嗯……要么这是个新手机,要么就是以前的我人缘很差。不过刚才翻找电话簿的时候,我花了一点时间,显然对这个电话的操作没有任何印象,而且电话本身的确很新的样子,看来这的确是我新买的手机。
手机没有信号,电话薄里也没有任何一个号码,打电话求助这一条是走不通了。看样子只能出去找找有没有学生会的人或是警卫员在执勤。
走出垃圾丑,泠冽的寒风一吹,只穿着齐膝裙的我冻的直打哆嗦,肚子也不争气的叫了。
肚子饿了,但是除了口袋中的手机,我没有钱也没有任何值钱的物品。
我在街上四处张望,不少行人不是被我身上的臭味吓跑,就是纷纷捂着鼻子躲开。一连几家面包店,我还没踏进去,就被人一脚踢了出去。
脸上火辣辣的,记忆中好像从来没有遇到那么尴尬的事情,没有任何经历或是经验指导我遇到这种情况该怎么办,只好低下头跑掉。
看样子,当务之急是必须想办法将身上弄干净,否则就得挨饿受冻。
膝盖在寒风中冻的发红,我抱着手臂四处张望,看到不远处的一所小洋房的院子里有晾晒的衣服。
已经入夜了,衣服还没收,可能是房子的主人还未归。
我围着小洋房绕了一圈,然后费力的爬上旁边的一棵树上,然后又费力的从树枝上跳到围墙上。这一举动似乎花光了我所有力气,长时间没有进食的后果就是全身虚软,最后很没有悬念的从围墙上直接摔到花园的泥土上,要不是我有超强的自愈能力,没准已经摔断脖子死了。即使这样,颈椎骨错位的时候,我也痛的哇哇大叫。
整栋楼房静静悄悄的,听不到一丁点声音。我躲在树丛中等了很久,确定没有任何人注意到刚才我的叫声,才探头探脑的爬出来。
松了一口气,我迅速将晾晒的衣服取下,除了一件毛呢大衣之外都是女人的内衣内裤,看样子房子的主人应该是一个女人。
因为没有裤子,所以只好将就着裹上那件半干的大衣,接下来必须找找公园什么的,里面一般会有喷泉什么的,可以用水洗洗脸以及头发上的秽物。
正当我望着三米多高的围墙发愁时,眼角余光瞟到洋房的大门。那扇看起来很结实的木门微微开了一个缝隙。
心顿时有些犹豫,现在我非常需要一些衣物,而这样的机会恐怕再也遇不到了,如果可以的话,我也许还能偷一点食物什么的,我太饿了。
饥饿导致的眩晕让我难以维持正常的生理功能,可是潜意识的道德观告诉我,偷窃是不好的,被抓到的话会被咖分。
犹豫了一会,我觉得也许被警/察抓到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也许我能更快的搞明白自己在哪里,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以及我到底叫什么名字。
蹑手蹑脚的推开门,里面一片漆黑,只有拐角处有一缕微弱的光芒。
我的心立刻提到嗓子眼,难道说房子里有人?
既然有人为什么不开灯?睡着了?
不,这个光芒有点像电脑显示屏发出的光,以前在学校宿舍,熄灯后偷玩电脑就是这个样子。
咽了咽口水,我轻轻推开门,脑子里想象着一会房子主人冲出来该怎么向她解释为什么自己会半夜三更穿着人家的衣服站在人家的玄关处。
许久都没有得到回应,我朝着光源处走去,房子的门大开着,发出光的正是一台电脑。电脑对面是一张床,从我这个角度只能看到耷拉在地上的棉被。摸索着墙壁,我找到了开关。
灯亮了以后,房间里景象让我涨红了脸。
宽大的床上仰躺着一名金发女子,她赤(hexie)身果体,双腿大张,脸上还残留着极度的喜悦,可惜脖子不自然的朝着一边扭曲,嘴唇乌黑,身体僵硬,从外表判断这个女人死了至少有24个小时了。
我几乎是用尽全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