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李夫人这一计,真是要比那些大臣们的长跪不起管用多了。
他抱着思念离开,回去,也就是这么凑巧,梅朝颜这个时候醒了。
她第一眼看见的人是他,林遥之。
他就睡在自己的身边,安安稳稳地,所有的衣服都盖在她的身上。
梅朝颜起身,赶忙将师兄的衣服盖了回去。
“师兄,你真是疯了,这样就算我好了又怎么样?你不是照样会生病?”
林遥之睁了睁眼睛,他看着梅朝颜好好地坐起来,一激动,立刻起身抱住了她。
“你醒了,你可吓死我了。”
“师兄。”
林遥之一用力,弄得朝颜生疼。
“师兄啊,我们这是在什么地方呀,为什么你光张嘴,不出声音呀?”
“你听不见我说话吗?”
林遥之捧着梅朝颜的脸,十分地焦急。他说什么,朝颜听不到了。
“师兄,我,我听不到了……”
朝颜开始慌乱了,她只看得见林遥之,她什么都听不见。
“别怕,师兄在,师兄在这里。”
他抱着她狠狠地抱着她,可是朝颜就是大嚷大叫起来,她连自己的话也听不见了……
失聪,这个病可大可小,怪不得他找遍了赵亚娜的全身,也没找到疼痛的来源。
是头……是神经痛……!
林遥之扶着她走到了洞口,她看着阳光海水,感觉这风吹,只是,没有任何声响,一切都静默了。
她撕心裂肺地用力,内功震的林遥之的耳朵都受不了了。
可是到头来,她竟然还是没有冲破耳朵的血脉……
“师兄,我该怎么办?”
她看着他的嘴一字一句地分辨,他在说什么。
“没关系,还有我。”
林遥之说的出来却十分无力,想要治好朝颜的耳朵,他们就必须想办法回到东朝。
可是他不忍心,他多么想就和她生活在这里,没有人打扰。
要说痴情,便不是林遥之一个人痴情,
轩辕弘会皇宫之后,莫攸莲一直想办法出海,终于,让她找到了一位耳聋的船家,季老,让他带着她出海寻找。
攸莲知道他们不会死,却担心遥之能不能照顾好自己,担心朝颜是不是真的出了什么危险,遥之会受不了。
终于,出海的第七日,找到了他们两个。
海岸上,林遥之正在和朝颜晒太阳,多么明媚的阳光,也没能覆盖住朝颜的忧伤。
攸莲兴奋地奔向他们,她热情的嘘寒问暖,朝颜只是勉强一笑,走开了。
“师兄,朝颜她怎么了?”莫攸莲十分不解,但是从林遥之的表情上能看出来,朝颜的情况非常不好,“还是说,她根本不想回去?”
遥之摇了摇头:“水进了耳朵,她失聪了。”
攸莲一晃……
“是么,那她会好起来吗?你们不知道,轩辕弘为了她不会朝,而且还要打进东瀛让他们交出朝颜,咱们快回去吧,这几次的战争,已经是让人心力憔悴,陛下不可以再轻易用兵了。”
林遥之看着朝颜落寞的背影只是不断地叹
气:“这几天我一直陪在她的身边,可是她就是……我不知道啊该怎么形容,是心灰意冷么?大概就是这样,除了晒太阳,她就躲在溶洞的小角落里面不出来,我也没办法劝她,因为她听不见。”
“那就写给她。”
“她现在连海滩都不愿意靠近,她开始怕海水了。”
落水,梅朝颜并不是第一次,却没有一次,是像这样刺激的。因为听不见,她便不能感知很多事情,其中一样是她听不见孩子的哭声。
溶洞里面,梅朝颜蜷缩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面,似乎再哭,却没有声音。
攸莲靠近她,她便躲开一些。
攸莲见状可怜,十分可惜:“朝颜,你虽然听不见我说话,但你能看见我写的字,我写给你。”
于是莫攸莲就是这么肆无忌惮地在地上个写字,期初朝颜并没有抬头看。
但是当两个字呈现在朝颜的眼前时,她非常激动地扑了上去,看着孩子两个字,她非常的疯狂。
可是似乎越是疯狂越是无力,她拉着攸莲的手,静静地看着她,良久开口,挤出一句话来。
“我想我的孩子,请你们保护他们,务必!”
这仿佛是遗言一般地嘱托,让莫攸莲心中一酸。
她回身看了看林遥之,他点点头,攸莲继续写了两个字。
——回去。
梅朝颜先是胆怯,后来用渴望的眼神看着两人,最后终于点点头。答应了。
“只有回去,才可以医好她的耳朵。”
“遥之,你的医术都没办法么?”
林遥之点点头,就算是要通她的血脉,脑部那么脆弱的地方,也不可以硬碰硬胡来,所以办法只有一个,回去找些好的药引。
“我们随时都可以起程,不知道外面的风浪怎么样。”
“恩,船家是个失聪老人,或许让他来与朝颜说说话,能够好些。”
遥之点头,攸莲就回到船上,讲故事写在纸上给老人看,带他来找朝颜。
朝颜看见老人,起初是非常排斥的,但是当老人靠近她,在她面前地上写下我也是三个字的时候,她才渐渐放轻松,慢慢看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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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母亲来讲,最重要的除了父亲就是我们,所以我们要好好感恩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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