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夏老夫人惊呼,“怎么可能?嬷嬷不是都验了……”
“原来确是重瓣牡丹,只是……”她有些犹疑的看了眼香姨娘,咬了咬唇,“只是这衣服送来后,珺儿发现这花『色』有违定制,珺儿尚未及笄,怎能穿这重瓣牡丹花『色』,可又不想拂了姨娘好意,便擅自主张跟身边的丫头嬷嬷们将这重瓣牡丹用丝线重新绣了,堪堪改为了月季花,也亏得这裙子是百褶样式,不仔细看看不出里面的花样,这才,才……”
她似乎不下去,看了眼夏宛柔,“其实大姐也是一时『迷』糊想岔了,才出那样的话,祖母,父亲,且原谅了她这一回吧。”
周嬷嬷俯身细细看了看,对老夫壤,“亏得二姐改的好,二姐心灵手巧竟能想出这等巧思。”
夏老夫人拉过夏浅珺的手,“好孩子,亏得你机灵,不然就着了人家的道了,祖母知道你心底软和,以后有祖母护着你,我看谁再弄些是非。”
老夫人这话不可谓不诛心,香姨娘听着脸白了一圈,对老夫饶恨也增加几分,夏浅珺看着,想前世香姨娘构陷自己失了祖母和父亲的心,今世也该让她好好品味下这滋味。
“宛柔,你今日起便在院子里好好抄上十遍女儿经,仔细读读什么是习女德,修女容,谨女言。”
夏宛柔一直认为她那裙子上的鸾凤纹是夏浅珺不知何时偷偷弄上去的,虽然不知她用了何种手段,此时再听她将重瓣牡丹改了月季的过程,更是肯定自己身上的蹊跷与她脱不了干系。
她愤然剜了夏浅珺一眼,被香姨娘偷偷拽了袖口,生生忍下不服气,香姨娘面上带着凄惨,“老夫人,老爷,都是妾的错,竟然没有仔细检查两位姐的衣衫,当时只觉得那衣衫都好看的紧,配上两位姐的容貌定能锦上添花,是妾管理制衣房不力,竟出了这些差错,只是,妾也想不到制衣房的人竟有这种心思歹毒的,妾回去后定会好好整顿,再不敢出岔子了。”
这一番犹如发自肺腑的言语完,她又戚戚然望向夏修丰,“侯爷,是妾的错,只求您惩罚妾吧。”
夏浅珺听了她这一番辞,不由暗自佩服她的隐忍和巧言令『色』,避重就轻,硬是模糊了概念,只是两位姐受难,遮了原本都是夏宛柔过失的事实,更是将责任推到制衣房的下人身上,想必按着原计划她早就在制衣房做好了手脚,只待自己的事发推出一两个顶罪,上世时不就是这样么。
“姨娘一向是个伶俐人,竟然在这关键桂花宫宴上疏忽了,大概是平日里『操』心过重了,祖母,父亲,就体谅了姨娘吧,”夏浅珺清淡的面容上带着恳求,话里却无不在提醒,香姨娘恐怕难辞其咎。
香姨娘此时若再相信自己把夏浅珺养残了就白活了这么些年了,原本是要养成骄横粗鲁无脑的,如今看却是个口齿伶俐,心思活络的丫头,看来她的计谋也被识破,不然柔儿今日也不会吃了这大亏,再想想前几次的事件,哪件不透着诡异,越想越心惊,再看夏浅珺清冷平静的面庞和漆黑眸子,心中不由打了个哆嗦,年纪,竟成长至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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