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老夫人原想既然事情是误会了,安平郡王也就歇了心思,不想王妃这一番话下来却是在敲打侯府,外人都知道是侯府姐私下送了贴身之物给郡王,这亲不结也不行了,刚刚放下的心又提起来,单凭安平王府今日这做派便不是好归宿。
正在想着如何应对时,夏修丰道,“是我们侯府门户不严,教女不当,累及到了二丫头,可今日之事怕是要辜负王府厚爱了。只因昨日下官已与人为浅珺那丫头定下了婚事,方才一直没有机会出,请莫见怪。”
夏老夫人惊讶的看着一向沉稳的儿子,不知他这话到底是真的还是只为了推掉安平王府的借口。
夏浅珺亦是震惊的看向父亲,良久未回神。
父亲私下为她定下了亲事?
安平王妃第一个反应过来,笑道:“宁阳候不要开玩笑,这可是夏二姐一生大事,侯爷还请三思而言。”
夏修丰又道:“抱歉,王妃,下官所言俱是事实,并无推脱玩笑。”
安平王妃的笑容顿时消失,看了眼自己俊俏温润的儿子,“不知宁阳候为二姐定下的是哪家?可是已交换了庚帖,还是只是口头之约?原本这话有些失礼不该多问,可今日这事到了此时由不得了,请侯爷告知。”
夏修丰回道:“下官所言句句属实,只是此此事暂时不便告知王妃。但女与郡王之事,还望王妃与郡王留情,毕竟此事真相已明,下官不想与王府交恶,想必王妃郡王也不愿。”
此时他不能告知为夏浅珺定了谁家公子也是受了大皇子府香囊事端影响,那门亲事不知还能不能成。
言下之意,让安平王府也澄清此事缘由,毕竟宣锦也有责任,不是君子做派,不该收取侯府姐之物,既已收了香囊锦帕就该放好,不该掉出来被人看到,若不然,夏修丰真是怀疑他是故意为之。
不得不,宁阳候真相了!
夏浅珺回神后,思索着父亲话语的真实『性』,总觉得不可思议!
“至于宛柔那丫头,”夏修丰看向安平郡王,起身作揖,“郡王,是侯府教女不严,竟做下如此有失礼仪之事,只是王府门第高威,又是皇家分子,唯恐那丫头辱没了王府名声,有失皇家体面,我定会严加管教她。在这里,我就代不肖女向郡王道歉了。”
别宣锦此人他不甚喜欢,还要牵连上皇子争斗。因而,就算背着女儿与人私下相赠物件的骂名,他也不愿与安平王府搭上姻亲的关系。
“父亲,不,我不要,求父亲成全女儿吧,”夏宛柔听得父亲拒绝了,泪花儿顿时闪在眸子里,幽幽乞求着跪倒在地,“求父亲成全了女儿和郡王吧……”
“你……”夏修丰气的手指颤抖的指向她,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私自求嫁,真是气煞他了。
香姨娘赶紧一把扯起夏宛柔,低声道:“柔儿,你糊涂了,快住口,”复又抬头,婉声劝道,“老爷,柔儿不懂事,您别生气。”
“哼,”夏修丰冷哼一声,都是她教出的好女儿!
夏浅珺站在一边清清冷冷的看着,夏宛柔对宣锦可真是用情至深啊,这不就是上世的自己么,情到深处『迷』『乱』了理智,可她还有香姨娘护着提点着,自己非但没有人阻拦半分,反而被推得更深更远,直到生命尽头。
王妃与宣锦的脸『色』都不好看了。
夏浅珺是嫡女,夏侯府宝贝爱护尚可解,可这夏宛柔不过是一个姨娘生的庶女,夏修丰居然也拒了王府的心意,实在是过了。
安平王妃知道到了此时,再待下去,便失了面子,阴沉了脸道:“侯爷这话就不对了,咱们王府都没有过什么,何来辱没名声失体面的,侯爷若是不想与王府结亲直言便是,咱们郡王也不是还得巴着不放。倒是大姐私自将贴身之物送人,又被那么多人看到,何去何从,侯爷还是好好想想吧,锦哥儿,我们走。”
气质十足的讲完,便起身往外走。
宣锦看了眼夏修丰,其中不满之『色』溢出,他到底哪里不好,竟让宁阳候一再拒绝再拒绝,但依然维持温润风度,“老夫人,侯爷请三思,告辞。”也随之往外走去。
夏宛柔眼见事情就要黄了,急切的喊道:“郡王,您不要柔儿了吗?”
宣锦脚步一顿,回头看了她一眼,情深意牵
他很清楚,这种事急不得,一次不成还有下次,只要勾住了夏宛柔的心慢慢图之即可。
至于二姐夏浅珺,他居然发觉她对自己有着浓烈的恨意,恨意,这是为何?他怎么会让她有恨意?
宣锦边想着边离了夏侯府,百思不得其解,夏浅珺那清冷的眸子却不时闪现在眼前。
“郡王,”夏宛柔往前迈了一步,念念不舍不甘的望着他挺拔身姿,却被夏老夫人怒喝一声。
“宛柔,你给我住口,不知羞的丫头!”
夏宛柔脚步踌躇想往前走去,被香姨娘拽住了袖子,“柔儿,莫『乱』了分寸。”
“把大姐给我带回后院,赶紧,赶紧,”夏老夫人气的扶着桌角喝道。丢人现眼啊,夏侯府怎么就出了这么个不知羞为何物的姐,真真是作孽。
“珺儿,你没事吧?”玉夫人走在夏浅珺身侧,关切的问道。
夏浅珺清浅微笑,“我没事,母亲不必担心。”
她担心的是父亲方才所言,到底是不是真的为了定下亲事?
玉夫人微微叹了口气,方才在花厅她可是着实为珺儿担忧,若不是她聪慧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