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香姨娘捂着嘴哭道:“老夫人,侯爷,是妾一时糊涂,是妾的错,妾只是觉得大姐她的庶女身份对她日后的亲事阻碍太大,一心想着为大姐谋划一二。妾就想着大姐若是能升为嫡女,个好亲事,给咱们侯府也是个助力啊。而且,当年,姐姐她临走之前曾经有意让老爷将妾抬为夫饶,让妾照顾好二姐,妾也是悉心细细照顾二姐,连大姐都比不上的关心啊。妾不在乎地位,只是为了大姐啊,她盯着庶女的身份不管做什么都受拘束啊。妾心里着急,眼看着大姐就要及笄,因而在陈嬷嬷献了这拙计之后才『迷』了心窍,不该听了陈嬷嬷的话,用这样的法子来为大姐谋划,动了不该动的心思,请老夫人和侯爷饶恕妾,妾愿意到祠堂为玉夫人和她肚中的孩儿祈福念经。”
夏浅珺嘲讽的笑了笑,香姨娘不仅能言善辩,还能伸能屈,主动求罚,连怎么罚都出口了,若是祖母想要更严惩与她都不便了。
只是,她不该还打着娘亲的幌子事,“香姨娘,娘亲她已逝去多年,若是有那个意思,祖母和父亲定然早就做了,如今你这话是在指责我已逝的娘亲曾经给过你希望,还是在祖母和父亲的不是?再有,我相当相当的感激你曾经对我的好,千依百顺的依着我,我做什么都可以,什么都由着我的『性』子来,其实一直以来,我都想跟你一声谢的,我在这里谢谢您了,香,姨,娘!我的好,姨,母。”
她最后几个字基本上时一字一字的吐出来的,香姨娘看着她漆黑的眸子,里面一片黝黑,让人看不到尽头,看不清,不由打了个冷战。
夏浅珺一直都知道大陈嬷嬷跟着香姨娘为她做了不少**之事,方才她所的先夫饶事,当年也有她的参与,可怎么也想不到香姨娘会主动送她出去顶罪,这可是会送命的罪,香姨娘的心够狠。
夏老夫人听了后面的几句话,瞬间明了香姨娘曾经对夏浅珺的所谓疼爱其实是要捧杀她,让她被娇宠坏,脸『色』更沉的如同黑夜,如此,毒『妇』,真是她疏忽了,她的嫡亲孙女差点毁到她手上,心里更为之前对夏浅珺的疏于关心愧疚。
夏老夫人拍了下桌子,“好你个香姨娘,到了此时还想将过错推到别人身上,你当真以为我看不出你是个什么货『色』?你的对,当年我跟侯爷是看在你是雪烟庶妹的份上,有过让你抬为夫饶想法,也让你照看浅珺长大,可你都做了什么?嗯?若不是你一再的行事不正,心机深沉到处算计,这夫人之位也可以是你的,可你看看,我好好的大孙女被你教的,都去做了些什么事?你心里没个数?好好的孩子都被你教坏了。今日又闹出这样歹毒的事来,你还有脸提雪烟,我都替你燥的慌!你口口声声为了宛柔打算,你这意思是我不为宛柔打算吗?可你看看你教她做了什么?就算宛柔是个庶女,那又如何,她是咱们侯府的女儿,我还不能为她寻上门好亲事,还能害了她!?倒是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算盘,你以为攀上安平王府就是皇亲国戚了,就高人一等了,你也不看看那安平郡王的为人是那种光明磊落的正人君子吗?若是,他之前断不可能私下接收宛柔的帕子,宛柔不懂事,难道他也不知道男女之防!?”
夏老夫人这番话,不可谓不重,言辞间也不是好听的话,可夏浅珺却觉得在理,可惜她看香姨娘和夏宛柔那模样,两人似乎都不赞同,尤其是夏宛柔心有不甘。
“祖母,您消消火,”夏浅珺给老夫人端了杯茶,“润润口吧。”
夏宛柔冷笑一声,“二妹妹真是会卖乖。”
夏老夫人闻言,将刚放到嘴边的茶杯重重放到桌上,溅出不少水滴,“你闭嘴,给我回院子里去!来人,将大姐送回梧桐院,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她再见香姨娘。”
“祖母,”夏宛柔见祖母又恼了,不甘心的唤着:“您偏心,我姨娘她何错之有,不过是为我谋个好亲事,怎么就让您容不下她……”
“啪!”
夏修丰见她不仅嘴硬还跟自己母亲顶嘴,气的上前扇了一巴掌,“孽女,还不住口,这也是你该的话!你的教养都丢了啊?年纪,不知羞耻,给我回院子里去!”
“父亲,您打我……呜……姨娘……”夏宛柔不敢置信父亲居然会对她动手,又委屈又气恼,下意识的寻找香姨娘的庇护,可惜香姨娘此时只能心疼的看着她发红的面颊,哪里还能去做什么。
夏浅珺微微垂眸,隐下眼底的快意,上世时被父亲打耳光的可是她,如今也让夏宛柔尝尝这滋味有多好受。
见老夫人和侯爷动怒,陈嬷嬷赶紧将夏宛柔往门外拉,“大姐,您就别再开口了,奴婢求求您了,咱们赶紧回去,别给姨娘添『乱』,你也是这样,老夫人就会越恼怒与香姨娘啊!”
她一边苦口婆心的劝着,一边泪汪汪的看着自己的胞姐大陈嬷嬷,不知今日她要受什么惩罚,若是如方才一般被香姨娘将过错悉数推到她身上,或许会跟紫叶一般落个棍刑打发的下场,但不管怎样,只要能保住命就是万好啊!
还未走到门外,就听老夫人带着震怒的声音传来,“来人,将大陈嬷嬷拖下去『乱』棍打死,香姨娘罚禁足月院半年,每日抄写经文,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许去见她!”
夏老夫人不想再听香姨娘巧言善变,更不想再见她那张脸,一言定下。
若不是念在她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