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珺儿在看棋谱?正在学下棋吗?”夏修丰问道。
“嗯,刚学零皮『毛』而已,父亲会下棋吧?”
“我棋艺尚可,不过珺儿若是有兴趣学,等回府后为父为你找位女先生?”
夏浅珺笑道,“不用啦,我刚开始学习,还在入门阶段,请女先生不太合适,不然父亲指点下珺儿吧?”
“也行,”夏修丰有些遗憾的看了眼马车,“可惜今日有空,却没带了棋盘来,不然这一路上教教你下棋打发时间也挺好。”
夏浅珺抿唇一笑,对面的绿罗手脚麻利的从自己随身带的布包里取出一个盒子来,打开放置到几上,正是一套出行用的巧棋盘。
“珺儿是早有准备啊,”夏修丰大笑道,“来来,摆好棋子……”
这次出行,为安全起见,夏修丰特意带了自己的护卫队随行,夏浅珺几人一辆大马车,还带了几个婆子伺候坐了一辆青『色』油蓬车,一行几近二十人出了城门往西南方向行进。
“世子爷,属下看着前面的马车似乎是夏侯府的,”端木坐在一匹枣红『色』骏马上,隔着帘子禀告一声。
端木是和端砚一样在凌琰身边伺候的厮身份,但端木『性』格沉稳。
“哪里?”端砚闻言,不待凌琰反应,便探出头去朝前张望。
凌琰以为是夏修丰外出公干,便慢悠悠的抬起脚朝着端砚屁股上踹了下,“坐好!”
“世子?”端砚则毫无察觉的回头,一脸兴奋的笑道,“果然是夏侯府的车队,属下看到夏侯府的车徽了。后面还跟着个车,就是丫头婆子们乘坐的那种,不定前面马车里是夏二姐啊!”
“是吗?”凌琰的心快速跳了几下,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指挑起帘子,往外看去,果然如端砚所言,夏府车队在前方不远处行进着。
“世子要跟上去打招呼吗?”端砚很想看看世子爷对着未来主母的神情,怂恿道,“不定真的是二姐,便是不是二姐,您看车前车后是夏侯爷的护卫队,里面坐的也一定是夏侯爷。”
“你很兴奋?”凌琰看了他一眼,嘴角挑起一抹慵懒闲适的笑容。
端砚打了个战栗,世子爷这么笑的时候多半是在算计什么,他赶紧咳嗽一声,正襟危坐,摇了摇头,“没有,属下很平静的向您汇报实情,请世子爷定夺。”
“那就好,”凌琰又看向窗外,吩咐道,“告诉流松,让他带着两个人悄悄跟着,以免有什么意外,不用过去打扰。”
想必那辆大马车上有女眷,既然用到了夏侯爷的护卫队,夏侯爷或许随行,不然这马车上坐着的也是侯府的女眷。
看他们去的方向似乎也是奔着西南方,只是那边这两日不太平,因为凌琰便让流松暗中跟上。
端砚偷偷看了眼世子爷,没敢再出声,上次他刚刚受了罚,那个中滋味很不好受。
凌琰的马车与夏府的渐渐拉开了距离,若是不仔细看是不会察觉。
过了半个时辰(现在今的一个时),端木派人往前面探查了一下,回来的人禀道,“世子爷,夏府马车还在咱们前面。”
凌琰微微皱了下眉,他此次出城去西南的清风别馆,上次救过的萧诃不知为何又被人追杀,昨晚半夜时分再度逃到别馆寻求救助,何庆羽已经去了别馆为他医治,而据别馆那边传来的消息,在别馆四围发现了不明人士,凌琰这才决定前往别馆温泉疗养。
这座别馆是他近期才买下的,只因里面的温泉能舒缓他身上的毒素,他每隔半个月前去一次,并不隐藏行踪,虽此次早了几日,倒也不会引起人怀疑。
这夏府的马车也去西南方向,不知是为了什么?
又过了三四刻钟,凌琰的马车依旧往前行驶,流松领了人回来报,“世子,夏府的马车在一个岔路口进了苍山的一个庄子上,属下悄悄的跟上前查看了一眼,是夏侯爷和一位豆蔻年华般的姐从马车上下来了,属下便回来了。”
“呀,世子,那姐不定真是二姐,属下都建议您上去打个招呼的,您看这多好的机会,错过了,可惜啊……”
凌琰不理会碎碎念的端砚,“那姐身边跟的丫头看清了吗?”
流松道,“属下正想的,姐身边跟了两个丫头,其中一个似乎身手不错,看得出是练家子,另一个就是平常的丫头了,脸面圆润。”
果然是夏浅珺,凌琰奇怪他们父女二冉苍山来做什么,就听到一旁的端砚啧啧道,“流松,你看的可真仔细。”
端木叹息着看了眼马车内的端砚,这子难道没看到世子爷还在旁边么,他可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的典范!
“下个月玄云阁的特训就交给你了,”凌琰也没看端砚,更不曾点名道姓,但在场所有人都知道,端砚又被罚了。
“流松,再去苍山打探下,心些,”夏侯府的护卫也不是吃素的。
“是,世子,”流松完就消失在道路上。
车内的端砚低着头思量着该怎么让自己戴罪立功,减轻惩罚,特训啊,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夏浅珺一行人进了苍山庄子,马车停在一户高门的大院前,立即有庄子上的管事满面堆笑的迎了上来,“侯爷,您来了,这是二姐吧,的林遇见过二姐。”
夏浅珺笑着点零头。
夏修丰道,“咱们进去吧,”又问道,“厢房可都收拾好了?”
林遇笑着在一旁引路,“收拾好了,一得了府里的信,的就安排人收拾了正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