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何府来的人也不少,除了一直住在侯府的何问蝶,何文山和范氏都到了,若不是何老夫人年迈,只怕也要来一趟,自是上次何雪烟忌日那趟出行便耗费了何老夫人些精力,这次便让何文山带了份厚重的添箱礼来。
上午,夏浅珺忙着招待孟桐儿她们这些女孩子们,待到了下午才和何文山、范氏坐到一处好好叙了叙。
“大舅母,浩哥儿是不是又长胖了?我也没能见见,一定可爱极了,”夏浅珺看着大舅母,笑语晏晏的问着。
范氏的儿媳孙氏正月里添了个大胖子,名浩哥儿,模样长得随了何大公子何庆廷,是个白胖的面团子。
范氏有孙万事足,眉宇间尽是慈祥笑意,“那家伙见儿的疯长,如今不过三个月余,就能左右翻的利索了,腿骨也长,日后也得跟你大表哥一般长成个高个,”其实何府的男女身高都是高的,便是何问蝶一脸俏皮可爱,却是个高挑姑娘,夏浅珺也有何府的血缘,只是比何问蝶的高挑少了一分,在姑娘家里算是中上个头。
何问蝶托着腮,嘟囔着,“起来,我也有一个月没见着浩哥儿,还真是想的慌呢。”
范氏笑看了女儿一眼,“待参加完你姐姐的婚礼就回去了,回家后浩哥儿让你看个够。”
夏浅珺与何问蝶一同笑出声,何文山面容严肃,此时却也面带笑意看着妻女与外甥女相谈甚欢,笑着笑着,范氏凝眉看了眼门帘处,“这庆羽怎地还没到,都下午了,哪有这般去人家里做客的。”
范氏埋怨着何庆羽,却不知与他一起来的男子也面『色』不虞:“我紧赶慢赶的过来,你竟然耽搁到了下午才去,真是……”
何庆羽一上午便出外会诊,方才回来换了衣裳,待看着一身玄衣的魅洵,知道他待浅珺好,可:“今日是添妆的日子,你跟着去侯府算是哪门子的事?”
魅洵看着他有些吃味的模样,笑了,“浅珺是我妹子。”
何庆羽摇头,“我怎么不知浅珺何时多了你这么个兄长?”
魅洵翻身上马,“现在不就知道了。”
何庆羽看了眼跟在他们后面的两辆大车,不由拧了下眉,指了指,“后面的那些……”
“添箱礼啊。”
魅洵一副多此一问的模样,何庆羽却差点从马上闪了腰掉下来,若是他没看错的话,那可是一笔价值不菲的贺礼,单是『露』出来的几匹布料,便是贵重的蜀锦,魅洵这是真拿浅珺当妹妹了?
何庆羽随即想了想浅珺与这人与魅族的牵绊,觉得表妹多得个关心她的人和家族也好,虽然魅族在朝堂上无甚根基,但有钱啊,且是朝廷都轻易都动不得的势力,甚好!就是不知道则彦知道自己要平白多出个大舅哥,有什么感觉。
因魅洵到侯府,他持着的帖子又是梅府二公子的名头,是以夏侯爷亲,范文山与夏浅珺等人也移步到了外院花厅,待夏侯爷得知梅公子竟带了如此贵重的礼来,更为奇怪,他与梅府人并不相识。
魅洵也知自己须得在夏侯爷面前把这一切圆过去,实话实绝对不可能,“侯爷不必多想,只因为我之前受过二姐的一饭之恩,之后见二姐品行高贵,又是庆羽兄的表妹,有幸见过几次,便也将二姐当作妹子对待了,今封浅珺妹妹大喜,做哥哥的尽些绵薄之力,皆是我的心意,也是尊了家父家母意思,让晚辈以义兄身份相赠,还请侯爷不要拒绝。且,我和凌世子也是相熟,侯爷尽可放心。”
梅府在宣朝可谓是富甲下也不为过,只是背后的东家却不为人知,今日这公子自称是梅府二公子,想必便是少当家,夏侯爷身为朝廷命官,对于结交人事也是谨慎,只是他这番坦『荡』磊落的举止已让夏侯爷有几分好感,再听其意,又是和庆羽和凌世子相熟相交,想来不甚不妥,便笑着道谢请喝茶。
只是夏侯爷心里还是觉得那添箱礼太过贵重,想着等下还是问问女儿为好。
了会话,魅洵朝着何庆羽看了一眼,何庆羽也看出来了,这厮就是先斩后奏,现在姑父也是默许了他方才的义兄之词,可不就同他来时所,浅珺多了个兄长了么,且人还是他带到侯府的,真真是个狡诈的。
知道魅洵这是想见见浅珺,何庆羽也识趣,便开口道:“姑父,我和洵弟见见浅珺几句话。”既然魅洵都是浅珺义兄了,也算是间接成了自己弟弟,便以洵弟相称吧。
夏侯爷自是同意,唤了厮前去后院传话,夏浅珺听到传话的是何庆羽和义兄来侯府还奇怪,她何时有了位义兄,待进了花厅,见到一身玄衣俊逸的魅洵,才猜到这大抵是魅洵用了义兄的名头来侯府见她。
“洵大哥,你何时到的京城?一路上可顺利?”夏浅珺坐下后,带了关切之意询问。
魅洵微微笑着,“昨日晚间到的,倒是正好,赶上给你添箱。”
夏浅珺自然想不到魅洵所谓的添妆有多么贵重,何庆羽在一旁为她了句,“洵弟的添箱礼可是贵重的很,怕是有上万两银子。”
夏浅珺诧然,而且,她怎么觉得似乎在羽表哥的话里听出些吃味来。
魅洵却道:“如今我既是感激之前浅珺妹妹对我的帮助,又是以义兄身份来添妆,有何贵重可言。”
何庆羽心道,这厮脸皮忒厚,便『摸』了『摸』鼻子观赏起花厅里黑漆博古架上的玩意儿。
夏浅珺一愣,“洵大哥?”
魅洵笑道:“我此番回族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