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王妃听她这般说,笑着对夏浅珺道:“这却是个痴的,只认你,其他便是谁都不认了。”
又对绿罗说道:“这可不行,既是要嫁人,自然是要挑个你看的顺眼看的上,不然一辈子都得面对的人,若是不合自己心意多难受。况且,一切都有你家世子妃为你做主,更得选个你喜欢的。”
“母亲说的是,”夏浅珺道,“我也是这个意思,绿罗,我们觉得合适,你不一定喜欢,所以,你的看法才重要,毕竟是你和人家过日子。”
绿罗自然是见过流墨,其人面容俊雅,行事稳重,若不是知道他是世子的管事,说是哪家的秀才公子也不为过。
她虽然对男人没什么概念,可对流墨也没有不喜,只是,“世子妃,这也得别人看得上奴婢的呀。”
夏浅珺不由得笑道:“那若是流墨喜欢你,你是不是觉得可以?”
这话问的太刁钻,绿罗当着凌王妃的面不好跟私下里那般跟夏浅珺使点儿小『性』子,便闭着嘴不应。
不过,夏浅珺心中却有些谱了,打算回去跟凌琰商议下,看看流墨那里如何,又想起刚才凌王妃说的宣锦伤了下体的事来,便止不住的乐,想来那安平王府后宅日后不会寂静下去了。
上一世夏宛柔便是仗着她有身孕,设计了自己并最后让自己葬身火海,这一世,她真想看看这如今的宛侧妃会如何再怀上身孕,看看那安平王府后院会因尤月皎的加入变得多么热闹。
不过,她倒有些好奇那宣锦如何伤着的,便压低声音问凌王妃,待得了回答后,更是忍不住的笑出声来,竟是被尤月皎给伤着了!?
原来,这事本是尤月皎在被子里踢到的宣锦,按理除了这两个谁也不会知道,或许连尤月皎还不知道呢,可当时凌琰安排的人是从头关注到底,任何细枝末叶都看到了,加之后来宣锦一出东宫便去见了郎中,前后一联系,答案便出来了。
“本来我还受到安平王府送来的请柬,让咱们去观礼的,可本王妃才不爱去那地界,”凌王妃撇了撇嘴,对于安平王妃她素来无好感,加之那尤月皎是新娘,她才不想在这热天里辛苦自己往外跑。
“儿媳也不喜去,”夏浅珺赞同的附和道,“有那时间还不如跟您坐在一处聊聊天喝喝茶,屋子里还凉爽,外面多热。”
凌王妃拍着她的手,笑道:“这话可说到我心坎了,珺儿不愧是我儿媳,就是懂我。”
婆媳两个说着这话都要笑到一处去了。
若不是迫不得已,这种暑天里,很少有人愿意嫁女儿,本就天热,再穿上繁复的嫁衣,经过繁杂礼节,这嫁衣都能湿掉两层,尤月皎此时就遭受到了,等进了洞房,那大状都快花了,也就是她那喜娘经验足,多多的给她上了粉,才不致于被汗水糊了一脸,只是那白也是加了一度。
宣锦一挑开盖头,见了那粉白粉白的脸,本就身体未曾复原,此时更提不起兴致了。
尤月皎却在看到一身红衣新郎服的宣锦时,忍不住羞红了脸,可惜粉太多,红了的皮肤也透不出来了,原来她这位锦表哥离近了仔细看竟然如此俊秀好看啊,本来不甚欢喜的心也慢慢的热乎起来。
可这热乎劲没维持到很久就被打破了。
尤月皎被尤国公夫人婚前一夜的教导,就懂了些男女之事,虽然第一次在东宫没有清醒的经历,可该懂得也差不多都知道了,且最重要的是,连尤国公夫人都不知道,尤月皎曾经怀过要『迷』倒凌琰,将身子先给了他的想法,所以,一早就偷偷看过那些压箱底用的图画和物事了。
但此时身上的男人在她身上又啃又咬了半天,那里却还是软软的,就让她生出了不好的预感。
这时候,两支婴儿胳膊粗细的大红烛正燃着,恰值十六月圆明亮之夜,帐子内的情景还是看的清,尤其是宣锦这样有些武功的男子,且他又是最敏感时候,尤月皎的脸『色』便没逃过他的眼睛。
“做什么这般看着我?”尤月皎见他沉了脸盯着自己不再动弹也不言语,便有些忍不住了。
“你在嫌弃我!”他这不是问话,是肯定。
这种事被他这般直白的讲了出来,尤月皎便是脸皮厚也没法正常说话,眼睛漂移的说道:“哪,哪有啊。”
谁知宣锦却攫住她的下巴,让她眼睛直视自己,“你有,可我还真就告诉你,你没看错,我今天就是不行。”
虽然尤月皎方才有那么个时候被他的容貌『迷』住过,可宣锦这容貌较之凌琰还是差了几度,她还没彻底忘掉凌琰,只是再也没有可能了。
于是一向都心高气傲的她被宣锦这口气惹恼了,“难道你是在怪我不成?又不是我让你……”不行,那两字她真说不出。
岂料,宣锦竟冷笑了一声,手指松开她,“不是你踢我那一脚,我何至于如此?当初差点疼毁了我,你说,该不该怪你!”
这顿时间,宣锦一直懊恼,本来是高兴的参加表哥封加太子大喜,可谁知竟中了招与尤月皎搅合到一处,不仅落了个与女子苟合的污名,还被她伤到根,如今见这位表妹竟然脾气还不小使脸子给自己,心情可谓差到极点。
“我什么时候踢过……”尤月皎忽地住了口,想起那天在被子里面她胡『乱』踢的那泄愤一脚,好大会儿没说出话,半晌才喃喃道,“可我不是故意的啊,我也不想你……”
不用她再说,宣锦也明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