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想起来接我了?”
等夏浅珺与凌琰一同进了马车,驶离了四皇子府,夏浅珺忍不住眉眼弯弯的笑着问他,“不会耽误你公事吗?”
凌琰笑着欺近她,“便是有公事,可想珺儿想的紧了,想早点儿见到你,就来迎你啊。”
听他用话语来调弄自己,她轻笑着推他远一些,“留了一身汗,别离这般近。”
却被他一下子亲到脖颈上,“是吗?我闻闻,哪里有味?这里,还是这里?”
此时马车里还是有些闷的,被他这般靠近亲昵,夏浅珺只觉得背上要泛起汗意,忙推开在她身上忙活的男人,“我身上没味。”
“那是为夫身上有味道?不若珺儿也来闻闻?”
看他不正经眉眼含笑模样,被夏浅珺戳了下胳膊,“别闹,问你个事。”
“嗯,娘子请说,”凌琰顺势抓住她的手指放到唇边亲了亲,细软香滑,眼中溢满了满足。
忍住了抽回手指的冲动,她把从卫夫人和四皇子妃那里听来的事说了说,“……你说,这事怎么会这样?是不是宛侧妃?”
凌琰自然是知道其中详情,因为他还在后面推了一把,本来只是想着自个去惩戒那些招惹害过他的珺儿之人,没想着让她知道,但既然她移植到问起来,自然是把自己知道的说了说。
原来,自从尤月皎进门后,那安平王妃对自己这个外甥女本就喜欢,便更为她撑起腰来,每日里让宣锦的侧妃姨娘们去郡王妃屋子里立规矩,不只是端茶倒水伺候饭菜,还得捶腰捶腿,比个丫鬟还不如。
宛侧妃从小本就被何香珊娇养着长大,虽说后来进了安平王府为侧妃,可也没这般伺候过人,且这人又是与她一起暗算过夏浅珺的尤月皎,她又知道尤月皎喜欢过凌琰,哪里肯做,便被尤月皎狠狠的罚了,顶着盛了水的盆子在烈日下晒了一个时辰。
尤月皎之所以如此狠辣对待宛侧妃,也是怕她将自己之前爱慕过凌琰之事说出去,虽说如今心里还有凌琰,可到底嫁给宣锦为正妃,孰轻孰重还是分得清。况且,如今她与宛侧妃是主母与侧妃的对立关系,自然不可能与原先结盟害人时相同,便想着用气势与威力压制住宛侧妃。
安平王妃对宛侧妃本来也不甚喜欢,便当作看不见,可宛侧妃忍不住,与宣锦告了状,声声哀啼,把个本就对尤月皎有气的宣锦挑拨起来,狠狠训斥了尤月皎一顿。
宛侧妃便从里面发现了蹊跷之处,便偷偷买通了尤月皎院子里的人,得知宣锦与尤月皎似乎一直没有同房过,疑『惑』更大,更是偶然间从个小丫头口中知道了宣锦是之前被尤月皎踢伤了下体以致不能人道后,便慢慢的起了算计。
当然,这偶然是拜凌世子所赐。
后来,宛侧妃又偶然得知了尤月皎有一位喜欢尼姑的表哥杨纶,便悄悄使人送了信过去,杨纶收到表妹诉说爱慕诉说婚后如何不幸福的信后,便特意求了杨老夫人去尤国公府探亲,顺便让尤月皎回府相见,后面水到渠成,两人被宣锦捉『奸』在床。
夏浅珺听得目瞪口呆,指着凌琰道:“你知道的这般清楚,莫非在里面动了手脚?”
见凌琰笑着点头,她默默的看了他好一会儿,“为了我是吧?”这是问话,又是肯定。
他『摸』了『摸』她嫩白脸颊,“还没完,还有后续。”
凌琰说的没错,此时的安平王府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
不说别的院子如何,宛侧妃这边正在主仆对话,她身边的伺候丫头柳采是从夏侯府里带出去的,正眉开眼笑的跟宛侧妃道喜,“侧妃,奴婢看这郡王妃是要完了,郡王如此袒护您,日后您还是这后院头一位。”
宛侧妃眉目带着得『色』,翘着修建秀美的指甲,想起原先在她跟前帮了大忙的丫头来,问道:“青灵呢?怎么好像这一天都没见过她了?”
柳采一愣,眼里闪过厌恶,本来她才是宛侧妃的陪嫁大丫头,偏这事上半分忙没帮上,反倒是那个洒扫的清灵竟得了那重要消息,帮了宛侧妃大忙,她真怕青灵得了宛侧妃重视失了地位,便撇了下嘴,道:“奴婢也没看见,不知这丫头是不是又耍滑偷玩去了。”
刚说完,就见宛侧妃凌厉的剜了她一眼,便噤声了。
“去把青灵给我叫来。”
“是,奴婢这就去,”柳采应着忙往外去,别看这宛侧妃柔柔的,若是惩治起人来手段也狠辣。
只是还未出屋子,就见几个安平王妃身边的嬷嬷面『色』不善的往这走,柳采忙折回去禀告,也就是前后脚功夫,几个嬷嬷便进来了,虽宛侧妃道,“请侧妃与奴婢们去一趟王妃处。”
这说是请,可那口气神情却是非去不可。
宛侧妃虽不知发生何事,可也觉得该与尤月皎有关,但此时想什么也无用,只能先跟着人去了安平王妃的院子,哪知刚一进去,就差点被一道凄厉阴狠的嗓音穿透耳膜。
“宛侧妃,你个贱人!居然敢阴我,看我不打死你……”
随后,便有一道白『色』人影往她这边扑来,幸好被旁边的婆子给揪住了。宛侧妃定目一看,真是尤月皎,身着白『色』衣衫,一头假发歪歪斜斜堪堪的盖住了她的秃脑壳,便忍不住想笑,只是目光在扫到主位上的安平王妃和宣锦时硬硬的收了回去,『露』出委屈不解模样来。
“郡王妃这是何意?妾做了什么让您这般辱骂?”她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