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夏浅珺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听到这样的消息,“是哪家的?”
谁知凌琰竟然目光复杂的看了她一眼,让她莫名的说了句,“难道与我有关?我夏家的人?”
凌琰哪里会想到她竟然能想到那么偏的地方,便是心情不太好,也忍不住因她这娇憨行为『露』出了些微的笑意,而后才摇了摇头,“傻珺儿,与你无关,是陈寒烟。”
竟是连名带姓的说出来,可见其恼怒。
夏浅珺吃了一大惊,好大会儿才问道:“这怎么回事?”
“我也不甚清楚,流墨只说了这两句,去见了母亲就知道了。”
“哦,”夏浅珺一路走着,一路忍不住胡思『乱』想。
等到了扶芜苑,就见含秋含夏几个贴身伺候的都在外面廊下站着,见他们过来,忙上前行礼,夏浅望了眼凌琰,问道:“王妃可在里面?”
含夏回道:“王爷和王妃在说话。”
凌琰道:“去通报。”
夏浅珺的目光掠过西面树荫下一个立着的身影,是陈寒烟身边此后的丫头织云,见她正翘首望着正堂,那神情隐隐带着期盼,便生出许多厌恶来。
含夏转身进去不大会儿就说王妃请他们进去,等进了屋子里,夏浅珺就见地上还跪着一人,正是陈寒烟,满面泪水的跪在那里,可那眼神却十分的镇定。
“回来了?”凌王妃见儿子与儿媳到了,生气难过的心情好了些,让两人坐下后,又接着看向陈寒烟,冷笑了一声,“你也莫要跪着,我们当不起,你很快就是太傅家的孙媳『妇』,不是咱们府中住着的孤苦无依的孤女了。”
夏浅珺很明显的听得出凌王妃最后那句话带了明显的嘲讽与悲切,目光望向陈寒烟时,就察觉到难道这陈寒烟抢了妙儿的婚事,竟是在背后诋毁凌王府待她不周到?
若真如此,那这陈寒烟可谓是没良心,这府里人谁不知道凌王妃对陈寒烟与明妙郡主无二,明妙郡主有的都会给她陈寒烟送上一份,便是之前凌王妃考虑到她们日后出嫁到夫家都让这陈寒烟跟着学习打理庶务,这样的待遇若不是府中嫡女,谁能有?
她凝目去看这陈寒烟如何作答,却听她说道:“寒烟本无此意,只是实话告知过,自己是寄居在王府中,并无他意。”
“你明知那孙家是我为妙儿准备的亲事,你竟然还凑上前去讨好孙家小姐,别说什么后来的街上偶遇,真当我看不出你的算计?你真的是好,竟然踩着我的妙儿上位!”凌王妃厉声指责她居心不良蓄意夺亲,而后更是嘲讽一笑,“也是,我的妙儿及不上你心思多,能讨了人家的欢心,我也不作那恶人,已应承了孙家求亲。只一点,你记住了,王爷将你接到府中抚养这几年,便是全了当初你父亲的恩情,今有你算计我妙儿,日后待你出嫁,与王府便是陌生人!”
陈寒烟会过来凌王妃这里,便是为了探听自己婚事到底能不能成,听了前面的话自然是掩饰不住的眼睛亮起,但听到后面又沉寂下去。
凌王妃这就是要自己日后与王府再无干系,只身一人在太傅家,身后没有了娘家人,若是如此,只怕自己的日子还真的不会好过,可转念一想,凭着自己本事和孙公子对自己的喜爱,焉能过的差,于是也便安了心。
只是还是想为自己分辨一二,便道:“王妃的话,寒烟不能认可,当初赏荷宴寒烟与孙家小姐说过几句话是真的,可当时也是想试试孙家小姐品『性』,毕竟那是日后郡主要相处的小姑子。而那街上惊马事也是寒烟意想不到,寒烟并没想到孙公子会对寒烟……”
见这女得了便宜还卖乖,凌王妃真的是忍不住气笑了,她也真是瞎了眼,这么几年竟没发现这位陈姑娘是如此的厚颜无耻,两面三刀能说会道之人。
“母亲,您别生气,”眼看着凌王妃气的胸脯鼓起,赶忙起身绕到她身后为她拍了拍背。
凌王早就面沉如水,见凌王妃被气到如斯,便沉沉开口,“不必多说了,王妃刚才说的已经很清楚,就这样。你放心,王府会容你安稳的嫁出去,至于其他,便与王府再无干系。你,先回自己院子,这段时间就不必出来,只在院子里准备嫁衣吧。”
凌王这话带了无容置疑的口气,更是唤了人进来直接让人将陈寒烟送回去。
陈寒烟只草草行了一礼便被拉了出去,只是,她的心却安定了,图谋了这许久等的就是这个时候,到底是如愿了,她内心里可是高兴的。
“父亲,这到底怎么回事?”凌琰看那陈寒烟离开,这才开口相问,只是问的是凌王,毕竟凌王妃如今气的可不轻。
夏浅珺也望向凌王,怎么也没想到一日未在府中,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想到小姑子,也不知那个善良可爱的小姑娘知道这种事后会多难过。
凌王也生气,今日没去西山留在府中,哪知道竟发生这种事,可他一个男人,虽说是受陈寒烟父亲恩情将其接到府中抚养,平日诸事却属内宅,是以今日的事他也是到了快晌午从外书房来扶芜苑才知道。
自夏浅珺出门去了四皇子府不久,凌王妃便收到门房那边的通报,说是孙家带着媒人上门了,凌王妃一听说了,自然认为孙家是上门求娶明妙郡主来了,便换了一身华美的待客衣衫,心情愉悦的往花厅去见客,路上甚至还考虑自己该意思意思推却一次还是两次再同意这门亲事最合适。
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