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家人不情不愿的走了,凌王妃轻轻吁了口气,忙看向儿媳妇,“珺儿,你没事吧?方才的事可千万别往心里去,母亲是绝对不会让人进府……”
“母亲,我没事,”夏浅珺浅笑着走到凌王妃身边,“珺儿不会放在心上,我有分寸。”
“好孩子,”凌王妃拍拍她的手,“亏的你性儿好,跟那些人计较不值当,你好好注意身体,保持好心情,这些杂七杂八的有母亲给你处理了。”
“嗯,珺儿知道母亲您疼我,”所以她真的不在乎扈家还有扈月娘,不过跳梁小丑罢了。
另一边,凌潇趴在榻上,问着身边的申明珠,“舅公没办成是吧?”
扈家人知道兰姨娘身死真相自然是凌潇让申明珠传过去的消息,凌王妃便是再管理府邸,也不能禁着凌潇这边的人不往外出,只有千里做贼的,没有千里防贼的。
凌潇的心理也很简单,就是自己不好,别人也别想好,能给凌王妃添堵就添堵,这心态可谓扭曲病态。
“老王爷以性命做要挟,舅公自然不敢再坚持,”申明珠也没料到老王爷竟如此行事,实在太狠了。
凌潇是见过扈月娘,并知道其心性如何,这就是个虽被教养成富家小姐却摆脱不了其母一般粗陋行径的女子,说起话来又直又不顾念世俗,什么话都敢说,与夏浅珺这等世家小姐的含蓄内敛不同,直起来让人难堪。
所以,当他知道扈家打算把扈月娘送到凌琰那里时,曾笑着道,“这可真是个好主意,”是以特别期待此事能成,哪里知道被老王爷给毁了。
“祖父真是……”凌潇咬了咬牙,若是没有祖父,这王府或者是他都不会是今日这个情形。
申明珠知道凌潇心中憋屈,她也不好受,所以才怀着身子还帮他跑前跑后,其实,她娘家那头已经对她不满了,这次她让母亲申扈氏给她传话时,就被训了一顿。
“非得要跟着凌潇,如今倒好,他与废太子的人勾连不清被牵扯进去,挨打不说,原本的官儿也没了,成了白身,以后还不能再做官。你看看那凌王妃与凌潇他们素来就不和,现在更是水火不容,凌潇以后在王府能讨得了好?你个傻女子,非得认准了他,以后你你以后可怎么过活?……”
申明珠心里也难受,但是为凌潇抱不平,觉得他不过是时运不济罢了,谁知大皇子居然从太子成了废太子了,她下意识的忽略凌潇为了升官专营太过,只觉得身边的男人是最好,其余都是鱼目。
凌潇阴骘地看了眼外面,嘴角一扯,低低道:“且走且看吧,我不痛快,那些人也别想好过。”
申明珠点点头。
她对凌潇的爱带有盲目却不自知。
等凌琰下值回来得知此事,对着小妻子那似笑非笑的小脸,无辜地摊了下手,“这真不是我要招惹,他们不过是冲着我的地位。”
“是啊,所以我没说你什么呀,你这样反倒是心虚了?”
凌琰一滞,有吗?然后就反应过来,珺儿这是在逗他!
他笑了笑,这才问她,“今日胃口如何?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让人给你做。”
她眨了下眼,这说起来,她还真的有了想吃的感觉,“我想吃鸡汤面,就是做得特别细的那种面,筋道爽滑,应该会很好吃。”
“我这就让人去做,”说着,便往外面去吩咐,脚步都轻快几分,这些日子她实在是瘦了不少,想要让她多吃点,可看她没有胃口的模样,更不敢逼她。
所以,他特别希望时间走的快些,确定到底是不是怀上孩子,好根据情况为她调理身体。
两人用膳时,夏浅珺突然说了句,“你说我体内有魅灵珠,若真的有孩子,是不是对孩子有影响?”
因两人吃饭时,从来不喜旁边有人伺候,所以也不用担心被人听到。
凌琰举箸夹菜的动作顿住,“我记得你义兄说过,这魅灵珠只对身体有好处,应该不会有害吧?”这么说起来,他也不敢确定,“我去信给梅兄问问。”
“嗯,也好,总归问清楚了才能放心。义兄上次来信时还说他近期要回魅山,也不知回去没有?”
“魅族产业颇多,应该没那么快,便是回去也无妨,我让人快马将梅家送信的人送过去,”说着,他伸手探了下她那碗鸡汤面的温度,“不烫了,尝尝看。”
“嗯,味道鲜美,你尝下,”她吃了口面,又喝了下汤,明眸微微眯起,挑起一些来卷起往他唇边送。
这鸡汤是撇去油脂熬煮出来,加了些芫荽,更添鲜味,凌琰本就对食物不挑,自然也点头称好,后来见她爱吃,又担心吃多了积食,又帮着她分走了一些面。
又转过一日,是孙家来下聘的日子,夏浅珺身为世子妃,自然也得在场,只是她对陈寒烟这门亲事反感,表情淡淡。
孙家倒是给了丰厚的聘礼,满当当的摆放着,这些聘礼多少与凌王府都无关系,陈寒烟只是寄居王府,王府并不是她的娘家,就算陈寒烟想将王府当做娘家,时至今日也不可能。
凌王妃也不会去动这些聘礼,相反,来日陈寒烟出嫁,她还要贴补上一定数量的银钱做嫁妆,更希望陈寒烟早日嫁出去了事,每每想起自己一片心血被践踏,那人还得住在王府里,就觉呕心。
所以,当今日来下聘的领头人孙其浩父亲拿出几个算出的结婚吉日时,凌王妃很快便选了个最近的日子九月十六。
孙父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