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王听到出了这种事很震怒,这么明显的中伤诬陷,真以为他们凌王府的人是傻子不成?
这女子既然想跟着儿子,留在他身边一起回京,岂不比独身一人先过来更稳妥,且她身上连封书信与信物都无,说那种话,谁信?
凌王妃却觉得,“若是一般人家,尤其是做婆母的,或许就会因那绿腰说肚子里有了孩子而踌躇,也不会跟我一样直接将人扭送官府,而是带回去关上门问,以遮掩人视线。”
凌王道:“王妃做的才是最正确,所以说这什么绿腰不开眼,居然跑到我王妃面前招摇撞骗。我这就让人去衙门里好好关照她一番。”
“那王爷忙,我先回去,等有了消息派人通知我。”
凌王看着王妃依旧婀娜的身姿,眼底尽是柔情深意,他到时会亲自去告诉,让下人代劳作甚。
凌王妃刚走,没大会儿,凌潇就到了,“父亲,听说母亲与大嫂出去时碰到些事,潇儿虽然以前与大哥有些不愉快,但却相信大哥为人,还请父亲查明真相还大哥一个清白。”
“潇儿说的好,”凌王欣慰小儿子经过前番教训,终于悔改,只是,他马上皱了眉,“这件事这么快就传开了?”
看起来,这事倘若是不能处置好,对长子的影响很是不好,尤其长子又是奉命前往荆州查案,却睡了个女人,还被人找上门来要名分,岂不是有身形不正,疏忽职守之嫌?
越想,凌王才发觉这可真不是一个小算计,对这事更加重视起来。
“潇儿说的不错,你有这份心,为父就高兴了,你身子伤势刚愈,先回院子歇息,平日里也多注意身体,”凌王关心地嘱咐了几句。
他记得这几日偶尔也能看到小儿子妾室那个申明珠在王妃处坐着说话,如此看来,他们是真的想要亲近王妃了,这样就好,到底是自己儿子,总不希望他越走越偏。
“是,孩儿告退,父亲也多注意身体,”凌潇恭谨地拘礼,倒退着身子,到了门口处才转身往外走,只是那眼底闪烁着的光芒却让人觉得发冷。
真是可惜呀,父亲与王妃竟然都不相信大哥会做那种事,看来那人所谋的这一招要白费。
凌琰在荆州进展并不顺利,荆州的事情远比他想象中复杂,似乎整个荆州城的官员都被牵连进来,只是,他很奇怪这背后之人到底要做什么?
这些官员之间只是互相被拉拢,但其他政务方面却没有特别异样处,即便有几个贪银子的,却也是小数额,实在怪异。
就在他费解之际,京城人送来了信,看完之后,他又为夏浅珺担心,怕她为此堵心难受,又觉得行这事的人太阴损,他何时与别的女子有过什么,便是荆州官员给他送人,谁送来的便被他送到谁家府上。
谁知到了下午,他又接到消息,“世子,京城传来密信,皇上病危,太子被人指控奸臣妻,太子让您急速回京。”
凌琰大惊,起身走到窗前,端砚看着世子的背影,心中也很是焦急。
至此,凌琰断定荆州之事与京城脱不开干系,尤其是皇上和太子皆出了状况,他也没逃过被人无赖,加之季德山前些日子被人围击险些丧命,让他心中浮现出一个念头,有人在扰乱朝廷,意欲谋叛。
只可恨,他如今身上荆州,京城那里作为中心点却有心无力。
“取我黜陟使大印,将荆州刺史、长史,锁入牢中,我要亲自审问!”
过了好大会儿,端砚听见了世子的声音,而后眸子微微睁大,神情肃穆,“是,属下这就去。”
凌琰换上黜陟使深红官袍大步行出,袍角随风烈烈翻滚。
荆州刺史午时与同僚歌舞酒宴一场,正在屋子里睡的香甜,接着就被冰冷镣铐锁住,“凌大人,你,你这是要做什么?本官是朝廷命官,你……”
“堵嘴,带走!”凌琰简单粗暴地直接将人提走,所经之处,若有阻拦者,一概以反抗朝廷为名击杀。
这血红一幕和着腥气让荆州刺史两股战战,及至进了大牢,不等十鞭子打完,就全部都招了。
凌琰拿着供词皱紧了如玉般额头,看起来京城事态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只可惜这荆州刺史不过是被人许了高官厚禄的角色,竟连幕后真正主子是哪位都不清楚,就敢在荆州兴风作浪,也是专营太过,被权力迷昏了头!
“让人将季大人用软轿接到刺史府,”他捏着供词,吩咐道,而后,又接连下了数道指令,将荆州所有涉案严重官员全都缉拿。
只一个时辰,荆州官员便被以雷霆般速度进行了一次大换血,季德山更是被提拔为荆州代刺史,暂时总理荆州城大小事务,只等圣命正式下达再行上任,而其他重要职位也迅速补上人员,将近十余人被罢职拘在荆州大牢,等候处置。
季德山伤势已经好了六七分,虽然面色尚且发白,但精神已大好,等他到了刺史府,见到原刺史那份口供,才明白了这诗社背后的真相,竟然是为了拉拢官员勾成一脉,为的是助京中某位人物谋反所用。
他甩了两下那份供词,愤愤道,“这马大人莫不是脑子进了水,连为谁卖命都不知道,就想着高官厚禄荣耀加身,真以为这谋逆只要一份联名表,就能支持逆贼登上皇位?真是被富贵迷了心窍。真是富贵迷人眼,连利用女子的事都做的出来,这等宵小手段也敢拿出来到朝堂上用,何等狂妄自大!”
这说辞与凌琰所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