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夏浅珺有些奇怪玉夫人怎么会相中了问蝶,虽然在她心目中,自己这表妹很可爱招人喜欢,但好似问蝶没有随家人来侯府过吧?
这么奇怪着,便问了出来,玉夫人却笑着为她解了惑,她这才知道,原来竟还不是玉夫人先生起的心思。
“年前,你庆羽表哥结婚时,胜哥儿见过问蝶,后来我才知道他对问蝶有了些意思,所以,便想过来问问你,看这亲事有无可能?”
夏浅珺想着两人,一个可爱娇俏,一个斯文秀敏,外形皆是相得益彰的好看,倒不失为一桩好事,想了想道:“那等我给外祖母去封信问问大舅母她们的意思,母亲你看可行吗?”
“哎,好,好,”玉夫人说这些就是这么个意思,让女儿先探探何府那边口风,便是日后亲事不成也伤不了情面,但还是有些歉意地道:“就是你怀着身子,还要为我操持这个……”
夏浅珺笑着打住,“母亲说的哪里话,我是青胜的长姐,能为他打点亲事我高兴还来不及,而且,哪里就操持了,不过是写封信的事,您呀,再说就跟我生分了。”
“珺儿说的是,”玉夫人高兴地笑着道。
夏浅珺也是看上玉夫人的通透与和善,还有青胜是她看着长大,问蝶若是嫁到夏府,确实不错。
想想,她也有好几个月没见过那丫头了,不知长成何种亭亭玉立的模样,让青胜一见就记在心里,而且,青胜这少年竟然幕艾,真真是让她想象不出。
因觉得这事是桩好事,是以夏浅珺倒未想过何府会拒绝什么,因而一直心情很好,直到凌琰回来嘴角笑意还未收起来。
“今日心情不错,可是有什么好事?”进了屋子里,只剩下他们夫妻两人时,凌琰才问道,毕竟是凌潇丧期,该做的面子情分还得做足。
“嗯,今日母亲过来了,”夏浅珺将玉夫人与自己说的事与他说了说,“我觉得这事可行,下午已经给外祖母去了信。”
对此,凌琰倒不置可否之类意见,便不在意地点了点头。
夏浅珺又说起过些日子让他点拨下夏青胜学业等方面的事,凌琰自是痛快应下,若是小舅子能立起来有一番作为,对妻子总是好事,他自然要尽力帮持,且不说小舅子人也不错。
“还有,乐家大舅母今日也来了一趟,我只见了一面就回来了,看着人老了不少。”
赵氏也是跟玉夫人一样来吊唁,并跟凌王妃道谢,多亏她那天派人去了乐府帮着稳住,不过,夏浅珺却不知道还有别的。
“妍娥那天跟敬郡王的三弟发生了些事情,”凌琰却知道赵氏这次过来并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如今敬郡王获罪被斩,虽说没有殃及到敬郡王妃身上,但敬郡王的兄弟却都被投进牢中,还在审问,宣诚只怕一时半会儿放不出来。”
宣诚便是被此次相亲宴借用了名目的敬郡王三弟,其人模样俊秀,是个fēng_liú人物,引得乐妍娥入了眼巴上去也不奇怪。
“他们?”
夏浅珺看着凌琰,有些说不出口,但凌琰却懂了她的意思,点了点头,“夫妻之实已经有了,大舅母自然着急。”
但是所有来参加宴会的女眷们尽都中了mí_yào,这乐妍娥却因行为大胆,直接去寻了这宣诚,而宣诚是个fēng_liú性子,自然来者不拒,两人顺势就滚到一处,直到郡王府被攻开,宣诚才被抓了起来。
“那当时妍娥她没让人带走?”夏浅珺有些不解。
凌琰说起这个就觉得丢脸,“那去拘拿的侍卫正好认出来她是谁,报到了我这里,才给她隐瞒过去,不然,就她哪里逃得了。”
夏浅珺拍了拍他的肩,很理解他,“那大舅母是什么意思?还想将妍娥嫁给宣诚不成?”
“是这么打算的,但母亲不太同意,可乐妍娥就认准了宣诚,要死要活等他出来,”也不知是说她这感情转移的真快,还是说她想做那从一而终好,但这等未婚先失身的丢人之事,还真没法让人对她生出可怜心。
“大舅母想让你将宣诚弄出来?”夏浅珺却抓住其中关键,不由皱了下眉,“不是我不顾亲戚情分,只是这等谋反事,你最好还是别伸手。就算皇上和太子看重你,也不能贸然干涉进去。”
“我知道,你放心,”他很高兴她想的这么透彻,处处为他着想,“珺儿待为夫真好。”
夏浅珺斜他一眼,心道,这不是废话么。
“不过,大舅很快就要回京,也轮不到我出面,想来大舅会将此事处理妥当,”凌琰又道,让夏浅珺觉得有种刚才白操心的感觉。
“这段时间我会大多时候在府里,暂时就不去上朝了。”
夏浅珺不免惊讶。
凌琰解释给她听,“虽然皇上依然对父亲和我信任器重,但凌潇的事到底不好看,所以,父亲和我决定,还是暂时避开朝堂,也算是一种态度。正好祖母病倒,父亲身体也才所有恢复,所以,这时机倒正好。”
听他这么说,夏浅珺自然高兴他能有时间陪伴自己,说了这会话生出些倦意,便掩唇打了个哈欠,凌琰见状,忙叫人进来伺候她梳洗,唯恐她累着了。
接下来的日子,凌琰果然大多都呆在王府里。只是,老王妃是因凌潇之死受了刺激病倒,不知是不是后悔她曾将凌潇放出府去,才发生了后面之事而难受。若是当初凌潇被软禁在祠堂,或许他还能保住性命。
所以,老王妃病了,还极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