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为父我本是武将出身,有个身姿飒爽能文能武的女儿更合我意。”宣朝本就有女将军,女子习武也不遭人非议,他犹记得当初还曾教过雪烟几个招式玩闹,只可惜佳人已逝。
夏浅珺轻轻吐了口气,虽然她坦诚讲出,但心中不免还是担忧父亲责骂,毕竟前世时温柔窈窕的夏宛柔极得父亲宠爱,怕他烦弃女孩子会拳脚。
“只是女儿怕祖母不喜,所以万望父亲能为女儿遮盖一二,”夏浅珺恳求道。
老夫人觉得女孩子便应安静娴熟精于女红,舞刀弄枪的不是女子作为,宁阳候自是知道母亲习『性』,当然同意,他看着夏浅珺与何雪烟相似的眉眼,顿了下轻声问道,“珺儿,你可还记得你母亲?”
雪烟去时她还年幼,又觉得自己不该问这话,却见夏浅珺眉目里闪过愁思,目光望向旁边的窗外,“女儿记得,母亲温柔美丽大方,她的手那么温暖,她的眼睛很好看像是会话一般,我时常想,若是母亲还在该有多好,多好。”似是叹息一般。
夏修丰心口微悸,他又何尝不如此希望,只是不遂人愿,这么多年了,他也一直放不下。
夏浅珺转过头,看向宁阳候,眼神『迷』离,“父亲,母亲当年真是病死的吗?”
夏修丰不解她为何如此一问,“是啊,怎么了?”
夏浅珺凄惨一笑,闭了下眼复又睁开,“没什么,只是想真是红颜多薄命。”
夏修丰见她神情悲切,便没多想,却不知她心中滔恨意,香姨娘,他日我定要你亲口出你谋害娘亲的事,让你在母亲牌位前为她忏悔。
从弘澜院出来回去的路上,夏浅珺静静的走着,珠儿跟在旁边,绿罗和林嬷嬷跟在身后不远处在商量什么,珠儿见她神情悲悯中带了丝恨意,不由想起自己的家仇未报,不知何时方有机会?
“珠儿,若是有人害了你的亲人,你觉得应该放过那人吗?”
夏浅珺猛地开口问了这句话,让珠儿心底一颤,她看了眼夏浅珺沉静如水的面庞,轻轻开口却带了果决,“不该。”
夏浅珺侧过脸看她一眼又往前看去,轻笑一声,慢慢吐出几个字,“是啊,不该。”
确是不该,不然世间徒有善恶之分!
况且,便是她想放过香姨娘,恐怕她们不肯放过她。
这日午时起侯府便热闹起来,前院后院均是前来祝贺的,来的大多是侯爷同僚,朋友,外加侯府亲友。
夏浅珺身着樱草『色』刻丝藤纹雨花锦春衫,头梳双丫鬓上饰珠翠,身边跟着珠儿,此时女客们都在花园内的花厅坐着聊,夏老夫人见厅里人多,便道,“珺儿,你与柔儿领着姐们去厅外的花园玩吧,你们辈能玩到一处。”
“是,祖母,”夏浅珺站起来,端庄的回道。
坐着的姐们早就耐不住了,夫人们之间话她们只坐着听很是无趣,这会夏浅珺刚走到门口,却见一个穿藕荷『色』的夫人随着香姨娘走过来,旁边跟着位十三四岁的姐,顿时止住了脚步,心中掀起巨大波澜,她差点忘记前世也是这样的日子会有这样一位夫冉访,间接影响了自己日后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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