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你回去。”

薇薇安努力分出一点神志来指路:“往前开到第五个路口一直左拐就行了。”

出租车司机通过后视镜看着座位上的两人,越看越觉得眼熟,试探着问:“你是薇薇安·艾林森吗?”

拜纽约首富,托尼·斯塔克所赐,美国队长现在少有的现代知识里竟然包括了“花边新闻”这一点,抢着替她回答:“虽然很多人她们像,但是不是。”

司机本来也有点怀疑自己的判断,在他的认知里,像这种级别的模特肯定住豪宅,出入都有保镖随行,怎么可能面色苍白地从医院出来还要打出租呢,便一边开车一边跟史蒂夫:

“那你运气可够好的,有个这么漂亮的女朋友。”

薇薇安这个时候倒没有精力反驳了。她只觉得自己的头越来越昏,只好靠在了史蒂夫的肩膀上,把他刚刚想解释的话全都堵回去了。为了不惊醒半昏半睡的薇薇安,他只好朝司机笑了笑就作罢,顺便贴心地调整了自己的坐姿,好让薇薇安能够靠得更舒服一点。

“到了。”这条道路的尽头就是薇薇安住的地方,偏僻但不荒凉,如果不是那种闲的没事的人谁都不想来这里,司机拿了钱,看着史蒂夫把薇薇安叫醒,两人一起下车,不禁觉得这么不解风情的人还能跟美女谈恋爱真是太没理了。

“哦,钥匙。”薇薇安咕哝了一声,伸手往背,结果一下子捞了个空:“钥匙……啊,没了。”

她这才想起来自,还有里面的电脑课本和泵的笔记全都毁在刚刚的爆炸里了,一瞬间悲从心头来,蹲在地上就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

史蒂夫从来没经历过这种情况,一时间手忙脚乱:“你别哭了……有驾照或者护照吗?我送你去附近的旅馆?”

“樱”薇薇安哭得更伤心了:“在钱包里,被一起炸掉了。”

“……你的监护人呢?”

“他才不管我呢。”薇薇安抽搭了几下:“你有手机吗?借我打个电话好不好?”

结果当薇薇安拨通了那个号码之后,单调而冰冷的铃声一直响到因无人接听挂断,她把手机还给史蒂夫的时候更难过了:“先生第一次不接我的电话!”

史蒂夫觉得自己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了,他的所有证件上那明晃晃的“出生日期1920年7月4日”一亮出来,那简直就是在向周围宣布:看啊美国队长在这里,有没有人想趁机下黑手使绊子的!速度!

结果还没等他想出个万全之策来,薇薇安实在扛不住了,她只觉得眼皮愈发沉重,睡意铺盖地袭来,终于没能扛得住,跌跌撞撞地栽在了史蒂夫的胸前。

史蒂夫整个人都僵硬了,只好单手扶着她,另一只手艰难地拨通了黑寡妇的电话,铃声响了三下就被接通,从里面传来了娜塔莎的声音:“队长?真难得你主动打电话给我,什么事?”

“你还记得那我们在维密后台碰见的、给你签了个名的女孩子吗?她被刚刚在皇后区的那场爆炸波及到了,现在证件和钥匙全部丢失,回不了家,能不能拜托你帮她开个房间或者收留她一下?”

结果黑寡妇还没来得及询问详情,电话就被挂断了。她饶有兴味地看了看手机:

“哎呀,队长以后怕是再也不会忘记给手机充电了。”

史蒂夫面对着黑屏关机的手机,看了看怀中皱着眉头的薇薇安,平生第一次体会到了某种类似于“无助”的感觉,并下定决心以后每都要给手机充电。

“好吧。”薇薇安无奈地放下了刚到手的杯子:“可是我就是想吃牡蛎。”

法国人是世界上最讲究口腹之欲的人群之一,而对于牡蛎这种汁水丰富、鲜香美味的食物,他们更是有着这么一句话:不带字母r的月份,不吃牡蛎。而在“诺贝尔欠他一个文学奖”的日本作家村上春树所着的《如果我们的语言是威士忌》这本书中,也有提到过牡蛎和纯麦芽威士忌的搭配,两者相得益彰,威士忌的辛辣和生蚝本身的柔软鲜美对撞,让人吃过一次就难忘。

而现在正是十一月,是吃牡蛎的好时候。

“就一点,真的,我发誓。”薇薇安可怜巴巴地伸出手去,大拇指和食指几乎都并在了一起:“就这么一点点,绝对不会醉的,拜托了吉赛尔。”


状态提示: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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