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情并没有像是纳尔西斯想象中的那么发展。当然,实际上这么说也稍微有点不正确。准确的说,是事情并没有像是纳尔西斯所希望的那样发展——他早已经料到了,阴险狡诈的瓦兰吉佣兵头子哈罗德,是不可能被这一点“小钱”打动的。
“呸让那个混蛋自己抓着金币进坟墓当然了,在这之后我不介意客串一把盗墓贼——十万金币就想买动我们卖命?再冲锋一次?再冲锋一次我的部下能不能剩下三分之一都不一定呐”哈罗德就这样啐了那个传令兵一脸的吐沫星子,同时毫不顾忌的对着自己的属下们下令道:“都警醒着点我看再过一会儿我们就要战败了。准备撤退”
“那个该死的野蛮人那个粗鲁无礼的人我要禀告国王陛下砍了他的脑袋”纳尔西斯焦急的等了半天。最后却得到了这样的答复。因为在哈罗德那里受了气,所以传令兵又添油加醋的给本来就不是很好听的哈罗德的话添加了很多“作料”。所以纳尔西斯也气的要死。之后又喷了传令兵一脸吐沫星子。
所以说,做传令兵就是有这一点不好。而中世纪又不像是现在这样非常注重口腔卫生。所以那吐沫星子经过了长时间的口腔内的发酵之后,过往往味道都不是太好。传令兵经常要承受比厕所的味道还要严重的口臭。甚至在非官方的调查之中。传令兵们对于此等生化武器的恐惧。更要胜过战场上无处不在的敌军,骑兵,流矢一类能够要人命的东西。因为那些玩意他们可以想办法躲开。而上司的吐沫星子不行。
就这样,在哈罗德拒绝了继续冲锋,甚至打起了风紧扯呼的主义之后。天主教联军攻势如潮。两翼的诺曼重骑兵又继续冲锋,将两翼各一个大队的重步兵阵列冲垮。而埃吉尔,也将最后一点预备队全都投入了那个缺口处。眼见得那个缺口变得越来越大。东罗马大军的阵型也一点点的被撕扯开来。纳尔西斯一咬牙,率领着第十九军团最后一个大队奔赴前线,堪堪挡住了诺曼人的下一次攻击。
“还差最后一点——该死的。”埃吉尔此时此刻也兴奋了起来。说真的,他这也是第一次指挥近十万大军规模的战役——虽然说他能够直接指挥的军队只有四万。但是压力仍然大的可以。而渴求胜利的信念也无比的强烈。在此时此刻,眼看着敌军阵线不断后撤,一个个的重步兵方阵被撕扯开来,之后被蜂拥而上的,狂热的联军士兵分割包围,一个个的杀死,肢解,剁成肉酱。即使最强硬的东罗马士兵也对于胜利失去了信心——但是。
还没有崩溃,仍旧在抵抗。再这样下去的话。即使能够获得胜利,也会付出更加惨重的代价,也就是说……
埃吉尔忽然发现了,原来自己才是最关键的,最后的那个预备队。
不过还要再等一下。
埃吉尔掏出了怀表。
现在是下午…四十五分。再有半个小时时间,对方的蛮族指挥官精通特技便会失去效果。到时候那两个日耳曼军团便会陷入更大的动摇之中。之后,便是最后一击
此时此刻,纳尔西斯已经投入了第一线的战斗之中,手中小圆盾与长剑的组合,使用起来相当具有威胁,出招速度异常迅速。往往对手还来不及反应过来,咽喉薄弱部位便已经被刺穿——那一层薄薄的链甲根本挡不住纳尔西斯一次全力突刺。眼看着一个个的敌人捂着喉咙无力的倒了下去,纳尔西斯总算稍微的找到了一点自信。同时对于失败的恐惧,也因为杀戮的快感而暂时被压制住了。…。
但是,也只是一小会儿罢了。
此时此刻联军已经开始了全面进攻。即使是最想要保存实力的教皇国军队,此时此刻也拼尽全力的想要捞取最大的功劳以提升威望。好在今后的联军之中争取更大的话语权。并且在与东正教异端的作战结束后,能够在今后欧洲事务之中占据主导地位。
想必,其他国家的领袖们也大多是这么想的。
但是东罗马军队抵抗的的确非常激烈,非常非常激烈。哪怕想要前进一步,也必须付出重大的,惨重的让人几乎无法接受的代价。士兵们前赴后继的进攻,在东罗马重步兵方阵面前撞得头破血流。
战场之上,尸堆成山,血流成河。战旗飘扬,喊杀震天。勇者为之目眩神迷。
只是,也该结束了。
如此漫长的一天,该结束了。
埃吉尔忽然间觉得很轻松。虽然在这三十分钟的等待之中,他好像过了三十年那么漫长。但是总归结束了。
蛮族指挥官精通的技能时间已经过去。总共一万四千余名蛮族佣兵的士气瞬间下降了两个等级。而同时,与他们对抗的诺曼大军也明显轻松了不少。推进速度加快了许多。
“就是现在。”x2
埃吉尔与同样在计算时间的哈罗德一起说出了这样的话冥府尖啸席卷整个战场,如同恐惧魔王降临一般,全体东罗马军队士气狂降,距离崩溃不过一步之遥
“随我来”埃吉尔大声呐喊着,从瞭望塔上跑下去。策马扬鞭冲向了战场。在他的身后,甲胄善良的卫队骑士们沉默不语,紧紧跟随。自家的君王。同时骑乘着黑色神骏战马的死亡骑士队长,以及全副武装,挂饰着头盖骨,诺曼文章,以诺曼通用文字书写在丝绸之上的的圣歌,耶稣基督复活画卷披肩的诺曼大主教伯多禄的紧跟在埃吉尔身旁护卫左右。埃吉尔高达十七点的残暴值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