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壮观的场景莫过于非洲草原的i出,那在天边挥洒出的金黄,晕染着你的双眼,能让你感觉什么是真正的渺小。

角马群迁移过后,原本不多的干草也被啃食干净,但这不妨碍两个不吃草的男人面对面站着。

“哥,我不是你的对手。”

说话的这人**着上身,小腹处的火焰纹身鲜明而刺目,像一团真正的火焰在燃烧。

jing壮的胸膛,刀削般的脸庞;最明显的特征便是斜挂在右眼处的两寸疤痕,再深几毫米,他的眼珠就会破碎。

他穿着似铁的迷彩裤,腰带是用子弹盘缠成的铁盘,但不会影响他的发力和动作。绑腿上裹了两把锋锐的军刀,冷酷的刀削面庞,古铜肌肤包裹地身躯散发着浓烈的危险气息。

这是个锋芒尽显的年轻人,有人敢对他说个‘不’字,他那紧紧攥起的铁拳将毫不犹豫击穿对方的胸膛。

“呵,知道不是我的对手,还拦我做什么?”有些沙哑的轻笑声,让周围干燥的风声都安静了些。

背着旭i,看不清他的模样,隐隐能看见那同样刚毅的脸庞,从他匀称的身形和略带沙哑的嗓音能判断,这也是个岁数不大的年轻人。

**着上身的男人攥起拳头又慢慢松开,又复攥紧,骨节的噼啪声让人头皮发麻。他一字一句地说着,带着些愤怒和不甘:“你走?对得起我们六百兄弟!”

“别说对得起对不起,搞的这么伤感干嘛。”

这人压了压头上的棒球帽,背着的背包被他随手扔在地上,轻叹间却有些不以为意:“还有你和小水在,我走的也放心。在这里,谁死谁活其实不关别人的事;能活到最后的,才能笑着走出这片草原。我笑着,让我离开。”

“我不要你走!”

声嘶力竭的呐喊,阿火浑身的肌肉瞬间紧绷,不等对方再说什么,双脚跺地,猛然向着对方扑去。像是草原上的雄狮扑向自己的猎物,带着一股凌厉的凶狠。

蓬!一团火焰凭空燃烧,奔跑中的阿火上半身喷涌而出一蓬蓬金se的火焰,将他浑身包裹、点燃。这团火焰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化作了一颗从天陨落的彗星,要将面前的男人在下一秒吞噬。

啪!像是干柴破裂的细微响动,却触动了画面的暂停键。

只是一个响指,扑来的巨大火球在他面前彻底静止,火苗没有任何颤抖,如若冰封。

扑面而来的热浪压低了他的帽檐,也吹动那半老的夹克。但他的双腿却纹丝不动,阿火还没有让他后退的实力。

“这么多年了,暴躁的脾气就是不改改,吃的亏还少么。”

平淡的言语间,像是魔术一般在指间甩出一根白se香烟,在那半米多高的火焰外层点燃,开始一口一口慢慢品味着。“也该戒了。”

伸出一只略显粗糙的右手,金黄se的火焰在他手前自动分散,让他轻轻地拍在了阿火的肩膀。

“你的能力还需要多练习,控制力始终不够。火焰是最不容易掌握的力量,但也是杀伤最强的能力。但记住,你的力量是用来杀敌,不是对自己兄弟。阿火,别再让我失望。”

捡起地上的背包,几巴掌拍干净灰尘,叼着烟,悠然悠然地走向了那一轮初i。留给这里的,只有那渐渐拉长的yin影。

“走了!不见!”

摆手的动作有些潇洒,潇洒又不羁,似乎真没有什么东西能让他留恋。

“啊!啊!”恢复了行动力的阿火跪在地上,被那人的背影抽干了浑身的力气。发泄似的捶打着地面,一团团火焰在他身周聚集、扩散,却蒸不干那两滴滴在砂砾上的水滴……

“啧啧,拥抱明天,心情舒畅!”

对着太阳深吸一口气,摸了把脸上的灰尘,虽然稍有些泥泞。

韩迟嘴角带着些笑容,眺望着一望无尽的草原,他的笑容在不断洋溢。

终于要回去了,八年,总归要说一声再见。

有什么舍不得的呢?没什么舍不得。那哭什么。

还真是舍不得这群兄弟,真愿意一直在这里疯狂下去,只是这种生活不是他所要的。虽然不愿承认,他的肩膀还压着更沉重的责任。

呼出一口气,再往前走十多公里,会有一条贯穿了草原东西的公路。希望能遇到一个好心的司机搭载他这个侩子手一程,让他近早离开这个混乱的地界。

多留一秒,他都有种转身返回的冲动,这种冲动是真正的魔鬼。他现在已经退役,不再是那个叱咤风云的修罗,他想要做回一个普通的男人,享受享受平静的生活。

站在硬土铺垫的简略公路旁,竖起的大拇指是拦车通用的礼仪,很快,一辆解放卡车停在了韩迟身前,一位黑人兄弟愉快地拿出一杆双筒猎枪,枪筒对准了这个东方人的脑袋。

钞票,韩迟手中甩了甩五张老人头,迎接他的就是黑人兄弟那洁白无暇的牙齿。

多么纯洁友爱的非洲朋友。

跳上卡车的后箱,欣赏最后一眼草原的风景,隐隐能听见爆炸声和枪炮声,像是给他送别的礼钟。还好退休前把仇家都清理了一遍,如若不然,这时候给他送行的,或许真会有一两颗装载了核弹头的导弹。

“在哪遥远的地方,有个好姑娘,每当人们走过她的帐前,都要回头留恋的张望……”

沧桑而带感的歌喉让人有些伤感,荒漠、绿洲、部落,熟悉的场景卡车的轰鸣和摇晃中渐渐不见。

黑人兄弟似乎欣赏不了如此高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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