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远的脸一下子就黑了下来:她来做什么!
阿宁很自来熟地对高远打了个招呼,说:“帅哥,你也来了!”
高远冷淡地“唔”了一声就走到靠窗的一侧坐下,开始玩手机。
睿睿马上从床上爬下去,自己穿好了鞋子,就站在高远的旁边看他玩手机,还不时着急地发出呐喊助威的声音:“打!打!打!爆头!高叔叔你太厉害了!”
而这边呢,几乎都是阿宁一个人在说,舒飞在听,什么秦公主如何在老板面前说大话却搞不定工作,还有秦公主设计的工作搞不定就跑去拉客户,还真拉来了一个大客户,这两天老板开心得不得了,说是这一单生意坐下去能赚几百万呢如何如何,所以暂时都没心思管舒飞的事情了,舒飞可以趁机多休息几天之类的巴拉巴拉。
说着,阿宁还撒娇说:“不过,头儿,我还是盼着你早些回来,你不在,大家伙干活都没劲了。”一边说,还一边用水汪汪的眼睛溜着舒飞,意思是“大家伙有劲没劲是次要的,关键是你不在,我是真没劲了。”
高远虽然低着头玩手机,其实心思全在舒飞这里,见这女人公然当着自己的面给自家老婆放电抛媚眼,一股怒气腾腾而起,将手机推给睿睿玩,自己则站了起来,冷笑着说:“没劲儿就去吃点啥,特别是那种补脑的,比较对你的症状,跟一个病人闹腾什么呢?”
阿宁气得说:“你……你才需要补脑呢!”
舒飞急忙说:“你别生气,他就是开个玩笑。”说着,舒飞警告地看了高远一眼。
高远不吭声了,坐下来指点睿睿玩手机。
阿宁削好了橙子,作势要递给舒飞。她今天穿着一件长款的羽绒服,进屋后就解开了拉链,露出里面穿着的一件玫红色低胸羊绒衫出来,饱满的胸部似乎比她的手还要先一步杵到舒飞的眼前,用甜得发腻的声音说:“这是我叔叔从云南那边寄过来的,纯甜化渣,咱这里买不到,你尝尝。”
舒飞觉得这小姑娘怎么回事啊,在人前做出这样子来多难看,还正好就显在高远的眼里,尤其尴尬,便没有伸手去接。
阿宁继续伸着手,同时身体越发前倾,饱满的胸部简直是呼之欲出。
高远气得半死,忍不住犀利地说:“小姐,他得的是胃出血,不能吃这样生冷的东西。说你需要补脑你还不信,连这点常识都没有!”
阿宁的脸一僵,说:“哎,你这人怎么回事啊?我惹着你了吗,怎么老是针对我?”
高远站起来,脸色很冷,语调更冷:“行了,小姐。探视病人的话呢,最好不要超过十分钟,这也是常识,不然,不是探视病人,是骚扰病人。还有,病人生病,忌生冷,还忌肥腻油荤,大冬天地,你这一身露肉的打扮也不容易,还是展示给胃动力良好的人看去吧,别搁这里浪费时间。走吧。”
阿宁手上还拿着那个削好的橙子,被高远忽如其来的毒舌搞得张口结舌,措手不及,奈何高远说的话还占着道理,无从辩驳,不禁红了眼睛,泪汪汪地对舒飞说:“头儿,我……他这是赶我走吗?”
舒飞以手扶额,不去看她可怜巴巴的表情,说:“对不起啊阿宁,我这会儿挺难受的,想躺一会儿,不能陪你说话了。”
高远等于是得到了舒飞的支持,马上说:“小姐,听见没有?这是病人在强打精神,陪着你说话解闷呢,你这脸够大的,呵呵。”
阿宁恼羞成怒,嘤嘤嘤地拿起包就跑出去了。
见她走了,舒飞故意拖长声音喊“高总”,打趣他说:“高总,差不多行了啊,跟一个小女孩子一般见识,你也好意思的?”
高远气呼呼地说:“我为什么不好意思?我还由着她当着我的面给我戴绿帽子呢?以后不许和她来往,哦,对,反正你不会再去那公司了,正好绝了这种人。”
睿睿眨巴着眼睛说:“高叔叔,你为什么不喜欢戴绿帽子呢?我很喜欢绿色的衣服啊,我还有一顶墨绿底的彩线毛线帽子呢,大家都说好看。”
舒飞抿着嘴笑,看高远怎么解释。
高远蹲下|身子,摸了摸睿睿的小脑袋,说:“这个绿帽子呢,不是指绿颜色的意思,而是……”
舒飞见他真要给孩子实话实说的架势,连忙说:“得了,得了,合适点啊。”
高远见好就收,马上说:“你爸爸不高兴我说,我就不说了。他现在是病人,咱们得照顾着些他的情绪。”
睿睿撅着嘴想了一会儿,说:“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嘛?其实我懂了,就是爸爸本来和高叔叔正好着呢,刚才那阿姨却要来和高叔叔抢爸爸,叫高叔叔心里不高兴,就好像戴了一顶难看的帽子一样,出门会被人嘲笑,是不是这样?”
呃……
高远一下子说不出话来,脑子飞速旋转着要怎么和这鬼机灵解释,睿睿却又笑着说:“我不要你们给我解释了,我问爷爷去,爷爷给我买了一本百科全书,上面啥都有,我叫爷爷讲给我听。”
高远这叫一个汗如雨下啊,马上一个箭步冲上前,抱起睿睿,用决断的口吻说:“这个事儿你不能和爷爷说,绝对不能。不然,高叔叔的名誉就完了,连带着你爸爸的名誉也完了。”
舒飞靠着床上,一副看好戏的悠闲模样,且看高远怎么收场。
睿睿惊讶地说:“为什么?我只是问‘绿帽子’这个词是什么意思,怎么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