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柔声安慰着:“其实不太疼,睿睿别哭。”

一时在场的人都沉默了下来,苏老爷子和舒飞都各怀心事地听着睿睿哭哭啼啼的声音:“不疼才怪呢,那么红,还肿起来了吖!”

苏老爷子虽然心疼,却固执地认为若是由着儿媳妇带着大孙子出了门,以后也许再没有回来的可能,必须要快刀斩乱麻解决了才好,正所谓“舍不得儿子,套不回儿媳妇和大孙子”,又强压着心里的不忍,问道:“儿媳妇,你消气没?我这二儿子,自从他上了初中以后我就没打过他,今天为了给儿媳妇你出气,我打他了!你气消了没有?要是还没有,我接着教训他,到你消气为止!”

舒飞心里难受得很,根本没听清楚苏老爷子说的话,只是怔怔地看着那一大一小。

只见睿睿在高远怀里依偎了一会儿,便挣了出去,转到他背后去看,用小手指摸了摸上面红通通的淤痕,马上又泪花直冒,用小嘴往上面吹气,一边吹一边说:“嘴巴吹吹,痛痛飞飞,不痛了哈。”

苏老爷子见他不说话,便误会了,以为他还没消气呢,便又狠狠心,对着高远喝道:“起来!继续!”

眼看着苏老爷子又要挥起棍子,跟高远在一起的睿睿鼓起勇气,挡在苏老爷子面前,小胳膊大大地张开,一脸严肃地说:“不行!不许打人!”

苏老爷子哄着睿睿说:“睿睿走开!他犯了错,应该受到惩罚!”

睿睿摇着头说:“有错就改嘛,老师说,应该给犯错的人改正的机会,打回去啊报复回去都是不对的。”

苏老爷子对着睿睿就没辙,又只好过来揪扯舒飞,说:“还是你来!”

舒飞反应了过来,将苏老爷子硬塞进手里的棍子扔在了地上,崩溃般地怒声叫嚷起来:“我不打他!过去的事情就过去算了!”

睿睿眼疾手快地捡起那一截双截棍,飞也似地跑到窗户边上,扔外面去了,回来拍着手在高远面前表功,说:“我把棍子丢掉了!爷爷再也打不着你了!”

高远将睿睿一把抱在怀里,几乎要落泪,说:“宝贝儿,有你们心疼我,就是被打一顿,也没关系的。”

舒飞听着他说的那句“宝贝儿”,不禁心驰神痛:在床榻上缠绵的时候,他也是这样一声声地喊着“宝贝儿……宝贝儿……宝贝儿我爱你……”

苏老爷子如今等于是只有高远一个儿子了,俗话说“打在儿子身,疼在父母心”,其实是心疼得不行,这时候也就不再动手了,转而为儿子打抱不平起来:“儿媳妇,高远是对不起你,但是,那时候确实是没办法管你。你不知道,我那个孽障大儿子为了家产,黑了心要弄死我们,高远为了救我,被那孽障派来的杀手砍了十五刀,而且,脸上遭的一刀真是惨不忍睹啊,我们当时都以为治不好了。真的,那时候你难受,他也比你好不到哪里去。我那时候生怕他想不开,白天晚上地守着他,就怕他难受得狠了,从楼下跳下去或是怎么的。我们那时候真是顾不上别的,而且,也根本没想到你会有那样的事。是后来警察找上门来询问,才知道你的事情。高远就是为了寻你才跑到这里来安家落户的,要不然,图个啥啊?”

苏老爷子对着高远的方向喝骂了一声,说:“你媳妇不打你了,你还不快把衣服穿上?真想弄得发高烧病死了才高兴?”

高远松开睿睿,将扔在地上的衣服捡了起来,又一件件穿了回去。

苏老爷子的话一旦打开了匣子,就越发絮絮叨叨地数落了起来:“高远还不爱你?你却说那些伤人心的话?他上次和我说,想和你结婚,真正的结婚。我就说,在国内是没办法,可以去外国啊,加拿大那些地方就可以,再另外给你置办些房子啊车子啊做聘礼也就差不多了,可是,老二是怎么做的?他说你外柔内刚,自尊心又强,给你那些怕是反而叫你不高兴,还以为是把你当个外室养呢。高远说,九块钱的结婚证其实也没什么作用,法定配偶最关键的还是财产和子女的问题。他呢,早早地就把遗嘱立了下来,列的你、我和睿睿为遗产继承人,万一他要是出事了,你和睿睿就可以顺理成章地继承他的财产。还有啊,他不送你房子车子,送你的却是最紧要的东西,共有财产!他已经委托了律师,安排今年就将他名下的百分之五的股份转到你手上去,以后每年转百分之一,十五年后,你就有和他一样多的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这又是为啥呢?他说要叫你享受他这些年努力打拚事业的成果。若不是因为爱你爱得发了疯一般,能做出这种事来吗?这几件事他都没告诉你,是因为他公司上市,股权也重新核算,所以耽误着了,不信,你到时候看公证书上的日期,是早两个月就在筹备了的。高远就是想把这些事情都办妥了之后再向你坦白,求得你的原谅。他实在是太喜欢你了,所以才想要把他能拿出的最好最有诚意的东西捧到你面前,求得你的原谅……”

中途高远几次想岔开苏老爷子的话,偏偏苏老爷子也是窝着一肚子的火和愤愤不平之气,就是执拗地坚持着说完了。

苏老爷子问舒飞:“满意了没?消气了没?要不要再来?没有棍子可以扇耳光,今天都随你。”说着,又来推舒飞上前。

舒飞忍无可忍地说:“烦死了!我自己的男人,我心疼都来不及,还打什么啊?”

苏老爷子这才松开他的手臂,眉开眼笑


状态提示:第95章--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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