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少女之英灵
c.c的脸色青白交错十分难看,内脏被化学物质腐蚀过的时候,她疼得浑身都在本能地抽搐。失去四肢的感官之后,c.c的身体僵硬地往后倒下。
黑发红眸的恶魔化男人,带着一脸失措的惊慌冲到她面前。
被腐蚀的神经系统影响了c.c的视力,她的眼睛里似乎蒙上了一层灰色,看什么东西都是模模糊糊。身体似乎是被抱住了,疼痛让c.c弓起身子一下一下地抽搐。紧咬着的下唇让她嘴里尝到了血腥味,浓稠的鲜血涌出来,顺着唇角滑下。
眼睛里有湿润的东西溢出,似乎也是红色的,随后耳朵、鼻孔,鲜血不受控制地从五官里溢出来。化学药物在腐蚀了c.c的内脏之后,毒素迅速蔓延到大脑和五官。
“c.c!c.c!能听到我说话吗?”恶魔化的男人用他那双生着尖锐指甲的手慌乱地擦拭c.c脸上溢出来的鲜血,手掌最柔软的地方摩挲着她的脸颊,但那鲜血像是失控似的根本擦不干。“可恶!”
药物迅速夺取了c.c的生命力,几秒之后她在夏尔的怀里断绝了气息。
夏尔紧咬着牙,握紧的拳头里尖锐的指甲扎进手掌心里,血液从指缝里淌下来。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忍耐,c.c曾经在他面前复活过一次,夏尔并不怀疑她不老不死的体质。
所以,她一定会醒过来,重新在他的怀里获得呼吸。
一分钟过去,三分钟过去,五分钟过去,十分钟过去……
手上的指甲已经要被夏尔用力到穿透自己的掌心,他的气息渐渐压抑不住紊乱起来。
为什么?魔女她……没有复活?
赤红色的双眸一刻也不离开c.c的脸,就怕错过她睁开眼睛的一刹那,但是夏尔等到眼圈都发红,依然没能看到魔女睁开她的双眼。
怎么会这样?怎么办?
抱着c.c的手臂用力地把她箍进怀里,恶魔化的男人身上散发出仿佛来自地狱深渊的黑气,那是随着他毁灭的yù_wàng增强的时候自然而然释放出来的气息。
遍布在周围的荆棘藤蔓开始回应主人的情绪,冲向赤之族人的攻击变得疯狂凶残,刚刚还能勉强寻找空隙躲避它们的赤之族人,现在躲避都成了问题。
就在这时候,怀里的魔女突然传来轻微的动弹。
夏尔停下不断释放的杀气,一双通红的恶魔之眼惊讶而欣喜地巴望着怀里的魔女,最先看见到的是她皱起来的眉头。
脸颊上和身体上的血渍慢慢地像是蒸发一样消失在空气中,c.c的青白的脸色恢复了正常。
又等待了几秒之后,她绵长的呼吸轻轻地被夏尔捕捉到。
复活了吗?刚刚……真是虚惊一场……
夏尔刚要松一口气,异变在这个时候突然发生!
一点一点奇异的光芒从c.c的身体上升起,就像是刚刚消失在空气中的血渍一样,夏尔惊讶地发现c.c的身体在他怀里慢慢地变轻了。
魔女,在消失!
“你要去哪里?c.c,醒醒!”夏尔用力抱住她,试图把她掌握在怀里。
c.c的身体却像是虚化了一样,夏尔用力的一抓,竟然直接从她身上穿过。手掌里完全抓不到任何东西,没有任何触感,胳膊感受不到她身体的重量。
c.c在他的怀里已经趋近透明,而她在夏尔的呼唤下,缓缓睁开了眼睛。
淡金色的猫眼里蒙着一层迷茫和混沌,目光弥散,显然是没有自主意识。
“c.c,带我走,你答应过我的!”再次扑过去,但伸出的双臂依然抓不住任何东西。夏尔睁大惊慌失措的赤红色双眼,对于魔女即将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的状况,他措手不及,更不能接受!
开什么玩笑,等了六年好不容易再次见到她,却在这么毫无预兆的情况下要面临她的离开!
说好了要带他一起走的,魔女怎么可以食言?
最初的惊慌过后,夏尔用超出寻常的意志力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只要与他签订契约的话,无论她去往哪里,他都能找到!
夏尔抬起双手交叠在胸前,左手在上,中指触碰到自己的下唇瓣。张口大声念出契约内容,让魔女可以听到,“吾以恶魔之身与魔女c.c在此订下契约,以夏尔·凡多姆海伍之名,发誓——汝之命令乃吾之意愿,吾之身躯乃汝之宝剑,汝之呼唤乃吾之方向。吾愿化身仆从,侍奉汝之左右,只愿……只愿……”
夏尔的声音忽然弱下,但他所说的契约内容也完整地进入c.c耳中。
但,就在这同时,c.c混混沌沌的意识里,似乎听到了另外一个声音与夏尔的声音重叠了。
“汝等,被奉于英灵座之上的行者们,为三大咒语束缚之灵,倾听吾之召唤,在此定下盟誓——”
位于深山町的远坂屋邸的地下工房中,召唤需要的仪式早已准备完毕,地上的魔法阵是用教堂的圣水刻画而成的。魔法阵中间放置的圣遗物十分特殊,是一本历史悠久的手札,上面记载的是一些无论人类文明还是魔法文明都无法解读的文字。
言峰绮礼的咒语念到了末尾,召唤的源头是处于世界外侧的英灵之座,魔力游走遍全身。大气中聚集的魔力全数汇集到地上的魔法阵内,魔法阵燃起了白色的光芒。
言峰绮礼是在三年前开始跟随远坂时臣修行魔法,算是半路出山的魔法师,对于魔法他还抱有不可信任的心态。因此,这样所谓的召唤仪式到底能给他带来一个怎样的英灵,他好奇着也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