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睡到晌午,觉得神清气爽。各房多在午休,没了女人唧唧喳喳,叶府一下子安静不少。大太太陪着他到后院的花园里四处看看,不知不觉来到小南楼。
说是小楼,其实只有两层,外观极其简约,与奢华的叶府有些不搭调,因此也更加明显引人注意。
叶珣指了它好奇的问:“这小楼是做什么用的,里面住了什么人?”
大太太掩了他的口要他悄声,小声对他说:“莫要理会这楼,只当它不存在便是,也不要去问别人,更不要进去。”
叶珣不屑的一笑,闹鬼不成,这么神秘。看她的样子吓得不轻,也不便再问。
夏日的太阳火辣的炙烤大地,怕中暑,大太太不让他呆在外面太久。
从长廊绕到前院,不及进屋,便看到叶帅的车停在南楼门口。瞿副官下车打门,叶大帅一身笔挺的军装从车上下来,一边摘了白手套塞进帽子一并扔给瞿副官。
看到叶珣,向他招手道:“珣儿,随我来。”
叶珣才注意到父亲的身后下来一位年轻人,戎装整肃,军帽帽檐下眉眼有些模糊,但丝毫不能掩盖他标志的棱角分明五官,相貌英俊,却有些清瘦。
看到叶珣上下打量着身后的人,叶启楠方才反应过来,一指身后解释:“你二哥。”
“二哥。”叶珣颔首与他打招呼。原来这就是小雨萌口中的叶琨,一身军装显得刚毅沉稳,难道是他太过严肃惹得妹妹反感?
叶琨浅笑点头,又望向父亲:“叶琨恭喜父亲,寻回三弟!”
叶启楠只一笑没有回答,就要转身迈步进门,却看见一个小小的身影从前院跑过来。
“萌萌!”叶启楠叫住她。只见雨萌一身西服短裙,上衣别了校徽,白色长筒袜未及膝盖,脚上穿一双黑色的小皮鞋,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你又逃学?”叶启楠蹙了眉询问,却是无奈的语气。
雨萌根本不理他这茬儿,径直到叶珣面前,虚喘连连的问:“你……你……还好吧!”
叶珣有些摸不着头脑:“我有什么不好?”
“萌萌,又胡闹!”叶启楠训了女儿一句,转身吩咐瞿副官:“打电话给校长,叶雨萌跑回家来了,叫他们不必担心寻找。”
瞿副官应一声进门。
叶启楠弯身抱起女儿,一手熟练地往下拉了拉她的裙子遮掩,大步往楼里走去。
雨萌在父亲怀里扑腾挣扎着说:“是吃午饭的时候春桃姐姐告诉我,三哥哥掉进鱼缸淹死了!”
叶启楠止步,忍俊不禁的转身望着叶珣。
跟在后面的叶珣只觉得要一口鲜血喷出,他这点光荣事迹难道妇孺皆知了?添油加醋也不要紧,什么叫掉金鱼缸淹死了,难道他跳到鱼缸里捞鱼吃?
叶启楠将女儿交给大太太,带了两个儿子上楼去了书房。
叶琨回身反锁了房门,转身跪在书房中央。膝盖着地“咚”的一声让叶珣听的心惊。
“二哥?”叶珣纳闷,抬头望向父亲,看到父亲霎时间阴沉下来的脸。这也变得太快了,门外还风和日丽抱了女儿逗闹,进门就变天,一个闷雷滚过般的阴翳。
叶启楠坐到桌案后,往身边一指:“珣儿,没你事,一边站着。”
瞪了眼跪在地上的叶琨:“你,解释!”简单的仿佛多一个字都懒得说。
叶琨目光倔强直视前方,半晌说出一句话:“叶琨没什么好解释,只想说一句,民水君舟,民可载舟也可覆舟!”
“你那意思是爹在乒百姓、鱼肉乡里?”叶启楠眯了眼反问,又喝骂道:“衣服脱了,我看你没这个资格穿军装!”
叶琨回敬父亲一眼,利落的接了武装带,脱了军装上衣扔在一旁。白色衬衫裹着的身躯显得更加单薄。
“是,叶家的军饷三成以上靠的是钱多铎缴上来的。但是父亲,整个青城都知道,钱多铎离了叶家,一分一毫也赚不着,别说富甲一方了!‘鱼水交欢’这词儿,可不是儿子说出来的。”
叶启楠怒极反笑,“呀呵,二少啊,照照镜子,看看牙长齐全了没有?年轻气盛,在这里说空话不怕闪着腰!牵一发而动全身的道理你可懂得?动了钱金铎,整个青城军都会大乱!”
叶琨仰起头还有话说。被叶启楠一眼瞪回去:“给我请家法去!”
叶琨任命的叹口气,走到房间的角落,捡起一根淡黄色的藤条,有食指粗细,锐利坚韧,观之骇人。
双手捧了呈给父亲,跪伏在地。
鞭梢点点叶琨的腰,明显看到他颤抖一下,迟疑道:“父亲,求您……”叶珣在场,难道父亲要当着弟弟打他个没脸?那么这个家,他还如何呆的下去?
叶启楠毫不动容,站在那不动,跟他耗着。
一双手迟疑哆嗦着伸向腰间,解开皮带,墨绿色的军裤就滑落到膝盖。叶启楠不依不饶,伸手粗鲁的扯下他的短裤,臀腿暴露在空气中,叶琨撑在地上的双臂不住的颤抖。
叶珣侧目吸气,这样的羞辱若换做是他,早就不干了,管他是谁的老子!
藤鞭比上臀峰,高扬起来,划过空气发出“呼呼”的声响。
“啪!”的一声抽在肉上响彻整个书房。
跪在地上的叶琨只是抽搐一下,叶珣却惊得一抖,险些叫出声来。落鞭之处倏然变白,随后逼向两边的血液迅速回涌,一到深红色的檩子横贯左右,周边立时红肿。
“放松,腿分开!”叶启楠吩咐,藤条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