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江凡看着眼前的员外郎确实有一点奇怪,按理来说这家伙不应该和白鹭先生有什么接触才对,要知道白鹿先生在白鹿书院,他说是大器晚成,可是刚刚成名之时便已经是直上云霄,成了四大书院之中鼎鼎有名的文学宗师,而这样的人物和这么一个小小的员外郎又怎么会有关系,甚至还特地留下了这么一封书画字帖,更是让人惊讶了。
看着江凡脸上不解的神『色』,这位员外郎却是忍不住的得意笑了笑,他虽然说这一辈子当官没有什么成就,但是也算是基本上问心无愧,没有做对不起百姓的事情,而且也正因为如此才得以告老还乡,即便是没大成就,但也算是安然自得,这一辈子没有一件算得上是可以吹嘘的事情,唯独这一次是他足够和孙子说上几百次都不厌其烦的。
“县长你有所不知,这位白鹿先生大器晚成,实际上我在京城当官的时候曾经见过他几次,但是那个时候,这位白鹿先生还没有成名,只不过在路边摆摊卖字,而且那时候也没有人在乎,更没有人多正眼看过他一次,因为这位先生将摊子摆在了徐先生的边上。”
江凡听见这话便是不由得为之一惊,这位徐先生难不成便是号称,天下书法得其七分的徐向龙?
“该不会是在徐向龙的边上抢生意吧,这还真的没人会多正眼瞧他一眼!”
有的话也没有想到这位白鹿先生曾经居然还干过这种事情,要知道这位徐向龙号称书圣,是当代书法最巅峰之人,即便是这一幅字帖,其中蕴含着浩然之气,但是如果单从书法价值来说,依旧不能和这一位相提并论的。
“可不是嘛,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我又怎么会有这样的机缘造化,不过那个时候的白『露』先生虽然说没有什么名气,但是一身的才学也已经是让人敬佩了,而且这书画造诣虽说不能够和徐向龙相比,但是却也已经是难得的大家,尤其是当时他摆在摊子上面的那几幅字帖,实际上都是上等之作,可是偏偏摆在了徐向龙的边上,这样一来就没有人在意了。”
这位员外郎也不过就是微微一笑,要知道那个时候他还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普通的官员罢了,虽然说是入京为官,但是在这京城之内实在算不上什么,只能说得上是一个普通人,可以说日子也并不好过。
而那位白鹿先生又是何其的骄傲,摆摊子都要摆在徐向荣的边上,而且定价也是不低,当时这么一幅书法作品的价格已经是这位员外郎当时两个月的俸禄了,再加上这位也算是个清官,手里面并没有多少的钱,当时还是咬着牙买下的。
“只不过当时白鹿先生日子实在是穷困潦倒,我那个时候因为心中仰慕徐小龙的书法,时常会去那徐小龙的书店旁进行等候,希望能够见到偶像,结果却和这位白鹿先生见过几次面,当时看着这位也是才学出众,再加上日子太过于重,会曾经劝他去其他地方摆摊,奈何这位先生太过于骄傲,死活都不愿意,我又是个心软之人,实在是没有办法便是买下了当时在摊子上最贵的这一幅字帖,没想到现在却是救了全家人的姓名,想一想这是何其的幸运。”
员外郎现在回想起来,当时做出的决定便是想要哈哈大笑,即便现在身处险境,也是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笑意,要知道当时自己为了这事,和家里面的家人也发生过不止一次的争吵。
要知道那个时候,自己的日子也并不好过,拿出这么多的俸禄去买这么一个没有什么用的字体,也实在是不愿家人争吵不休,当时自己本就是年轻气盛,自己就是一个书生,所以说对于当时这位也是非常的了解的,便是愿意出手帮助,结果谁知道却是引得家人不停的争吵。
尤其是自己这位患难多年的发妻,当年更是吵了足足有半个月之久,现在若是被这位老婆子知道,当年买的这一幅书法字帖,确实救了一家老小的『性』命,不知道会做怎样的感想。
听完之后江凡却是不由得为之惊讶,他本以为这是白鹿先生成名之后最近所做的自发结果,谁知道这却是早在尚未成名之时所留下的一幅作品,即便如此依旧有着如此浓郁的浩然之气,护住了这一家老小,这么多天,也就是这些人未曾四处逃窜,若是真的逃窜开来,怕是要死在半道之上,在这宅院之内有着浩然正气护着那只妖怪也不敢进来,只能够做『乱』,但是一旦离开了这浩然正气的护罩范围之外,那么就下场不言而喻了。
“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只妖怪顶多也就是在你家里面兴风作浪,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害过人的姓名,而且你所请过来的这些修行者,都是追着离开,最后却落得一个凄惨的下场,不知道我说的可对。”
“对对对,想来还是这白鹿先生,这字画之间有着浩然正气能够提携,而那些个修行者却是没了这样的福气,还好我没有举家逃窜,不然的话可能已经是一具尸体了,不过即便是白鹿先生一身正气,再如何的浩瀚无边,都已经过去这么多年,此番又是护着我家人这么长时间了,怕也是支撑不了多久。”
这位员外郎也不是真的不学无术之辈,最起码该有的见识都有,尤其是他亲眼看着,这一幅书画作品,可是看了足足有十几年了,越看越觉得其中的刚正不阿,尤其是现在过去了这么长的时间之后,里面的韵味一直都未曾消散,直到开始有妖怪作『乱』,才是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