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金龙帮总部,匆匆赶到的黄玉祥,正脸色阴沉的站在议事大厅中央,望着旁边桌案上的张张纸条,黄玉祥背在身后的双拳,指甲已经赫然刺入掌心,鲜血,正一滴一滴的滑落在地。
万万没想到,就在自已赶过来的这段时间,金龙帮的地盘竟然会再度大面积缩水,中州,胶东,陇西等省,大半已经沦陷在逍遥门的手中,甚至连晋北的部份地区,也已经成为别人的囊中之物,这让黄玉祥顿时有种想要吐血三升的感觉。
以往,每当金龙帮有所行动的时候,基本都是捷报连连,可现在,自从与逍遥门交战之后,报上来的不是哪个地区沦陷,就是一次急过一次的求援,其中落差之大,让黄玉祥真心不愿接受这一事实。
转头看着同样垂头站在他眼前的几人,黄玉祥更是倍感辛酸,手下最为得力的四大战将,如今只剩罗霸忠和沈继海两人,掌管暗杀堂口的马空云,也在昨夜魂断川北。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暗自在心中发出一阵怒吼,黄玉祥最终抑制不住喉咙里的那股液体,猛然喷出一大口鲜血。
自从与柳啸天成为对手以来,黄玉祥感觉自己似乎从未赢过一局,金龙帮在逍遥门的打压下,不仅掌控地盘逐渐减少,帮中成员也因此锐减半数,现在提起与逍遥门的战斗,手下成员基本毫无士气可言。
“黄少,您没事吧?”望着地上那滩腥红的血液,天狼急忙上前两步,伸手扶住摇摇欲坠的黄玉祥,同时满脸关切的问道。
轻轻推开天狼的双手,同时微微摇了摇头,紧接着,望着眼前的天狼,黄玉祥的眼里顿时射出一抹寒芒:“我不是提醒过你,要防止逍遥门展开报复行动么?你究竟有没有把我的警告当回事?”
吓得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天狼当即带着几分委屈,连忙朝眼前的黄玉祥战战兢兢的说道:“黄少,接到您的指示之后,我就立即向各地分堂发出警告,可是这次逍遥门的来势,确实是从未有过的凶猛,所以才会有现在的局面。”
“废物,全都是废物,俗话说,养兵千曰,用兵一时,平时我黄某自认待你们不薄,却不曾想,关键时候谁都靠不住。”天狼的苦声解释,并没有赢得黄玉祥的谅解,反而激起了他的无边怒火,因为在黄玉祥的眼里看来,目前金龙帮兵败如山倒的局面,已经赤果果的摆在眼前,这让他如何不火冒三丈?
面对盛怒之下的黄玉祥,天狼感觉也很无力,金龙帮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变化实在太大太大,十数万精英,目前剩下不到半数,原本雄据北方,大有越江一统华夏之势,如今却被逍遥门杀到了家门口。
其实很多次,天狼都在心中反思,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金龙帮的急速没落,可是始终都找不到明确的答案,是以,天狼唯有将这一切归之于金龙帮时运不佳,而他们的对手逍遥门,特别是其门主柳啸天,却运气好得太过离谱。
“算了,再去纠结这些也于事无补,现在大家说说,该怎么才能扭转眼前的局势?”眼见天狼沉默不语,黄玉详当即揉揉疼得厉害的额头,然后朝眼前的众人扫视了一眼,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在这生死存亡之际,黄玉祥唯有广集思路,然后从中拿出一个较为稳妥的办法,来应对眼前这场危机。
然而,随着黄玉祥的话音落下,整个大厅里却是死寂一片,眼下形势太过严峻,一时之间,他们也想不到什么稳妥的对策。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等得有些不耐烦的黄玉祥,当即将视线投向旁边的程昊天,在黄玉祥的记忆中,此人还从未让他失望过,希望这次也不例外。
当然,近一年以来,金龙帮在与逍遥门的对战中,经常会落于下风,其中不少战略计划都是程昊天所起草,但这并不影响黄玉祥对他的器重,因为用黄玉祥的话说,金龙帮的每一份作战计划,都是由天才来制定,而是一群蠢货在执行。
注意到黄玉祥投射过来的眼神,程昊天连忙朝前迈出两步,稍微组织了下措辞,程昊天这才沉声开口说道:“从目前的局势来看,我们明显处于下风,逍遥门咄咄*人,我们也确实丢失了不少地盘,但是从全盘角度来讲,事情并不是太糟糕。”
实话实说,就金龙帮目前的情况,程昊天的心里其实并不怎么乐观,一向以智慧著称的他,曾对逍遥门进行过深入的研究,从建立之初,到后续的渐渐崛起,逍遥门无疑在华夏黑道创造了一个无法超越的神话。
而在逍遥门未出现之前,金龙帮可谓是一直顺风顺水,华夏北部所到之处,地下势力莫不以金龙帮为首是瞻,就连同样名为华夏地下势力龙头的狂狮帮,都要比他们逊色几分,更为重要的是,他们的老对手狂狮帮,已经渐渐在走向没落,他们金龙帮则是越来越强大。
此消彼长,本来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再给金龙帮两三年的时间,只等时机成熟,金龙帮便可挥师南下,一举歼灭自己的老对手狂狮帮,从而实现一统华夏地下势力的宏伟蓝图。
正是抱着这样一个梦想,金龙帮从上到下十数万成员,这些年一直在为之努力,而且可以说是形势一片大好,可是,因为逍遥门的横空出世,金龙帮从此便厄运缠身,以致于连吃败仗。
对此,程昊天的心里隐隐有种感觉,逍遥门门主柳啸天,就俨然是传说中那种逆天之子一样,命中注定要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