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柳啸天的低声抱怨,逍遥子顿时干笑两声,其实他也感觉将上一代的恩怨,转嫁到柳啸天他们这一辈的身上,多少有些不地道,不过事情都已经这样了,逍遥子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当作没听到柳啸天的抱怨。
“不对啊,老头子,像玄机这样的人,应该算得上欺师灭祖,你更应该代替师祖清理门户才对,你咋就下不去手呢?”突然,想到其中的关键,柳啸天又立即带着一脸的疑惑,朝自已的师傅低声问道。
凭借着自己对老头子的了解,柳啸天的心里很是清楚,逍遥子平时看起来相当随和,面对什么事情总能淡然处之,可是一旦遇到原则姓的问题,那绝对是寸步不让,而像欺师灭祖,卖国求荣这等事情,逍遥子更是没有任何情面可讲,可是为什么面对玄机的时候,逍遥子就动摇原则了呢?
“唉……”听到柳啸天这么一问,逍遥子的嘴角顿时微微抽搐了几下,随那带着满脸的苦涩,逍遥子连忙略显无奈的说道:“谁说不是,但我真的下不去手,实话告诉你吧,玄机当年是你师祖亲手抱回来的,他们虽然说是有着师徒情份,其实也算得上是父子关系,所以……”
“明白了,你是想让那玄机幡然悔悟,从而了却师祖当年的那份遗憾?”接过逍遥子的话题,柳啸天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直接说出自己心中的猜测。
“嗯,基本是这个意思。”欣慰的看了柳啸天一眼,逍遥子缓缓走到柳啸天的身边,当即满怀感慨的说道:“当年你师祖离世的时候,为师一直守在他的床边,你师祖虽然没说什么,但是双眼老是扫向门口,我知道他老人家是希望能看到玄机的归来,可惜,一直等他闭上双眼,玄机都未能回归山门。”
“老头子,恕我放肆,玄机那老小子真没什么好指望的,你就该狠下心肠大义灭亲。”想起玄机子追杀自己的那档事,柳啸天就忍不住怒火直冒,无缘无故对他狠下杀手不说,在看出自己所属师门之后,仍然不念半点香火之情,像这样的人,柳啸天提起来就想揍他,只是就怕打不过他。
“呃……”看着柳啸天咬牙切齿的模样,逍遥子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起来,其实他也觉得想要玄机回头实在太难,可是当年一时冲动,二十年的约定己经说出,逍遥子也不好随意反口,再则回想起自己师尊临终前的期盼眼神,逍遥子无论如何都狠不下心肠。
“行了,不说这些了。”看着自己师傳渐渐阴沉下来的脸色,柳啸天立即将大手一挥,随即一屁股在地上坐了下来,柳啸天背靠着身后的树干,当即嘴里叨着一根茅草,朝逍遥子轻声问道:“听你的意思,二十年的约定将到,那你总得告诉我,和我决斗的对手是谁吧?”
“嘿嘿,这人你认识,而且梁子还很深,可以说是不死不休的那种。”听到柳啸天问起这个,逍遥子一改先前郁闷的神态,当即贼笑嬉嬉的凑了过来。
看着逍遥子当下的表情,柳啸天忍不住狂吞了几下口水,脑海里顿时闪过一个念头:“我说,老头子,你千万别告诉我……”
“嘿嘿,正是。”用力的点了点头,对于柳啸天目前的惊讶表情,逍遥子似乎很是乐意见到,于是,带着满脸的猥琐笑容,逍遥子急忙乐呵呵的说道:“当年定下二十年的约定之后,我和玄机就立即四处寻找合适的传人,因为这个赌局对我对他都很重要,刚开始我俩都没赶随意收徒,几年过后,感觉时间渐渐迫近,玄机便收了京城黄家小儿黄玉祥,而我也只好拿你将就充数。”
“还真是他……”证实了心中的猜测,柳啸天顿时从地上弹了起来,随即望着眼前的逍遥子,柳啸天顿时苦笑的摇了摇头。
看来他和黄玉祥之间,还真是宿命的对手,帮派之间的争斗,家族之间的仇怨,再加上这场二十年前就已成定局的赌局,无论从哪一个角度来说,他们都是不死不休的存在。
难怪玄机子会半路截杀自已,原来是在为黄玉祥出头,即便知道自己身出天山,仍然不管不顾狠下杀手,只要自已悄然死在他的手里,那么黄玉祥就会随之少去一个对手,华夏将无人敢与其争锋。
甚至二十年约定的期限一到,逍遥子这边面临无人派,玄机子自然坐享胜果,到时,逍遥子即便再怎么不甘心,也只得双手奉上玄机垂涎多年的《逍遥真经》。
想到这里,柳啸天顿时冷冷一笑,同时在心里暗下狠心,玄机子的算盘打得倒是挺好,但他柳啸天绝对不会让对方如愿以偿。
不过,突然回味着逍遥子刚刚那段言语,柳啸天又立即朝地上一躺,同时冲着逍遥子恨声说道:“是他也不关我毛事,到时你自己去比吧,哦,对了,老头子,你晚上等着吃生鱼片吧。”
说完,柳啸天干脆侧过身去,背朝着逍遥子,俨然一幅不再理会他的架势,什么话?拿着自己将就?还充数?感情自己在老头子的眼里,就只得到这么一个评价?
这不想还好,一想起来柳啸天就感觉委屈得很,小的时候在山上,柳啸天就没少挨过逍遥子的揍,后来又稀里糊涂的被逍遥子蒙着学了这什么破《逍遥真经》,要不是他意志坚定,而且又有几番机缘巧合,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看得到成效。
后来,他师娘带着白若冰上山,因为白若冰修炼功法的特殊姓,‘不敢’对白若冰怎么样的逍遥子,顿时又将怒火转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