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濂这是用搪塞古亭的回答来打发这个大修士,大修士不肯透露自己的名字,他也不好说出来,反正你糊涂,我也糊涂。
那大修士却话锋一转,道:“如此,传言陶氏公子夺舍却是假的——哦,我明白了,想是敌人的计谋,没意思。你们俩如何安排?”
自始至终,大修士不提一句陈文海和人打斗该如何处理的事。
宋濂知道,这是因为对方背景不简单,含糊处理。如今拳头不够人家大,想替陈文海出面讨个公道都难,沉吟片刻道:“如此多谢神仙了,小子两人打算明ri见识拍卖会,今晚便落脚客栈,不知是否方便。”
“这有何难,本道送你们过去。”
腾云驾雾,大修士出手非同小可,一眨眼,两人被送到客栈,好人做到底们干脆送进贵宾房:“小子,你不错。”
大修士望空一纵,走了。
至此,陈文海早就按耐不住,跳了起来:“神医,此物?”手里捏着皮囊,声音发抖。
嘘……。
宋濂竖起食指,淡淡道:“本神医研究出来的气药,天下独此一家,好多了。那三人是什么来头?”
陈文海浑身一震,激动过头竟然忘了此地乃是地下拍卖行,心领神会,一声叹息:“此药端的神奇,初时辛辣,入体还隐隐作痛,搬运三个周天,伤势大好,不愧神医啊。陈某这丹师还不如药师,惭愧惭愧。没想到今ri有此劫数,可见凡事皆有因果。”
“怎么,是你对不起人家?”
宋濂大奇,弄了半天却是陈文海的不对,这怎么替他出头。
陈文海摇头,道:“三人中,黑衣人便是马啸芦的弟子张田,论辈分却是陈某师兄,陈某下山历练来元阳宗还是他介绍,可是这人好se,害了不少女子,今ri听他和辫子那人嘀咕,却是要去害自己的师妹,将自己的师妹推进火坑充当炉鼎,我被打扰醒来,当即大怒指责他残害同门,故此遭到他们三人的围攻。若非神医机灵,哎……,不说也罢。”
宋濂暧昧一笑:“那个即将被害的师妹是你的相好!”
“此便是因果,修士一生要摆脱的第一件事便是斩情入道,可红尘滚滚,说得容易做起来却不容易,即使是大修士,大乘高手也不一定能做到,陈某思想若是真能勘破便是一步登天,皆因天道无情,勘破无情便是道。”
宋濂不断翻白眼,原来如此这般,拿人家来修炼斩情入道,结果又舍不得,跳出来指手画脚,你凡心既然没死,为何不跟人家好好过ri子?
“不不不,一旦陷入,岂非更加难以自拔?”陈文海拼命摇头。
“既如此,难道放过欺负你的家伙?”
“不放过又如何,那个留辫子的不知什么来路,须知小心驶得万年船,修为比陈某高,背景不清楚,还能怎样?”
说的也是。
宋濂不断皱眉头。
“照你这麽说,明ri难免碰头,那时如何对付?莫非我们就此转回。”
“那倒不必,陈某带你来此为的是见世面,观你将来必然要进入修仙者行列。来此地是迟早的事。今ri一闹,明ri既是见面,谅他们也不敢伸手。我已飞鹤传书,哎……。一切看她自己。”
宋濂无语,闹了半天是这样的结果。罢了,陈文海师门内的勾当关我什么事,洗洗睡。
一夜无话,次ri,两人进了拍卖场。
很不凑巧的是,陈文海的师兄便在隔壁。
进入拍卖场之后,都是一个一个的石屋,彼此分隔,见不到对方,门口有一块玉,能显示竞拍出价,可在玉石的背面用道元点击,外面的一面发光,显示数目表示竞价多少。
宋濂之所以知道打陈文海的三人就在隔壁,却是因为独一无二的辫子。
在无敌的赌环功德令之下,什么隐匿衣,屏蔽神识玉佩统统无效。加上魂识,立即找到了辫子公子。那个家伙三十上下,玄衣,眼光如电,杀气凛然。
赌环功德令显示:乌洪,男,年352岁,修士第五层巅峰,达劫数考核标准,西星三漠人氏,平生杀人……。
西星三漠?
第一次看到西星三漠这个地名,宋濂心中一动,似乎在哪听过,想了想记起来了,被卷入夺令博弈游戏时蔡天伦提过西星七漠,于是顺嘴问身旁的陈文海。
陈文海当即脸se一变:“什么,你怎么知道有西星七漠?”
宋濂眨巴眼睛,意识到问题严重,道:“隔壁便是你那个张田师兄,而梳辫子的公子来自西星三漠。”
啊……。
陈文海腾地站起来,旋即又坐下,对宋濂道:“我们马上离开,快。西星七漠的人都是疯子盗寇,眦睚必报,不死不休,就像——就像沙盗马贼。”
“等等。”
此期间,宋濂立即扫瞄,发现了西星三漠的人居然有十几个,分布拍卖场各处,其中最厉害的是一名元婴大修士,听陈文海这么一说,反倒来了兴趣:“别紧张,这地方他们不敢撒野,我算是明白那个大修士为何不提你们争斗的事,其实早就知道梳辫公子来自西星三漠,那么我问你,据说大陆有五宗五帝,都怕他们?”
陈文海一叹,镇定下来,想了想道:“我不知道你是如何知道那人来自西星三漠的,如果是真的,最好是拍卖结束前提早离开,如果遇到恐怕会有麻烦。
在历史上,西星七漠曾经差点占领大陆,五宗最后放下成见拧成一股绳才打败西星七漠,封锁了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