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莫果果一边扶着易风,一边给他打气儿:
“易风,别睡,在坚持一会儿!”
“易风,我们马上就要到了!”
“易风,你丫的,不准给我晕倒了听见没?你要是晕倒了,我肯定扶不住你,咱们两个都要玩儿完!”
“易风,你个大混蛋,要不是你跟我说要在这里见面,我才不会过来,也不会碰见这个破事儿了!”
“易风……”
现在的易风意识根本不清醒,但是莫果果的话还是多少听进去了一些。
他知道,他不能完全晕过去,他要是晕过去了,莫果果肯定没办法让两个人都脱险,那样说不定会连累到她;就算是她真的做到了,等自己醒了之后,莫果果也一定饶不了他!
于是,他一直硬撑着,直到隐隐约约地听见莫果果说了一句:“易风,我们今晚上就在这边过夜吧!来,先上炕躺着!”
莫果果选定的这个山洞原本是华国和高丽国打仗时,村里一户富裕人家住着的地方。后来因为担心这里不安全,那户人家急着离开去了中原躲避。
因为他们走得急,所以,除了没有粮食之外,山洞里边倒是一应俱全,至少可以做个短暂落脚的地方。
莫果果踉踉跄跄地把易风扶到了炕上,让他脸朝下趴着,然后找了点布把身上的水掸了掸。
看着易风昏迷不醒,浑身湿透,后背上的衣服有个往外淌血的大口子的样子,莫果果担心了。
于是,她也顾不上什么男女之分了,先帮他把上身的衣服都给扒了下来。
因为有一部分衣料子沾到了肉上,莫果果怕伤到易风,过程并不是很顺利。她一点点的小心地试着将布和易风的伤口分离,只要是看见易风皱眉头,就马上停下来;等他的眉头舒展了,她再继续……
就这样,折腾了好大一阵,易风的衣服才彻底脱下来。莫果果把衣服拎在手里才发现,这个衣服已经湿透了,有雨水,也有易风的血水。
等到易风伤口都露出来的时候,莫果果惊住了!
这是一条二十多厘米长的大口子,具体有多深莫果果不知道,只是能看见口子周围的肉都翻了出来,甚至有些因为雨水的关系已经开始变色……
看到这一幕,莫果果差点哭了出来!
这得多疼啊!那个傻易风,干嘛为了自己当刀子,干嘛为了自己冒这个险!他要是死了,她得多难过!
不过,接着她的理智立刻回归,她得做点什么,比如给易风消消毒什么的,
不能这么坐以待毙,让易风这么干挺着,这样弄不好真的容易丧命!
于是,她在易风的身体上摸索着,想看看他身上有没有什么可以用到的药。
还好,因为易风原来的生活总像是在刀尖上舔血,所以随身携带刀伤药是他的习惯。莫果果刚好在他的腰间找到了一瓶刀伤药。
可是,当她把药倒在易风的伤口上的时候,莫果果哭了!易风的伤口太大了,这刀伤药倒上去,立刻就被血给凝固住了,甚至被那不断淌出来的血给冲了出来。相当于白上了!
看看他身上那么大一个口子,再看看手中的小药瓶,这点儿刀伤药,根本不够,也止不住这个血!
看着易风的伤口,莫果果满是惆怅。甚至想到了当年第一次看见小白时候小白那浑身是血的样子。她好讨厌看见这样的情景,这会让她想起来当年父母亲出车祸的时候那惨兮兮的画面……
小白,手术?
这两个词蹦了出来,莫果果忽然想到了办法!
她收养小白的时候,小白不就是浑身是伤吗?她还给它做了个手术呢!现在小白这威风凛凛,能蹦能跳的样子,就说明她的手术很成功。
既然能给小白做手术缝合伤口,为啥给易风不行?人和动物都差不多,只是自己没有做过而已。
于是,她急忙去找针啊,线啊之类的东西。
好巧不巧的,在一个丢弃的柜子里,她找到一包针线,因为线是用东西包着的,所以保存的还很好。
她急忙点起了灯生了火,然后把针放上去烤着消毒……
这一切准备好了的时候,她来到了易风的身边。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刚才想着是要伤口缝起来然后上药。
可这真的要做了,她怎么都伸不出手,因为她清楚地记得自己给小白做手术的时候,它疼痛的摸样。当时因为小白太疼了总不听话,还让易风帮忙按着小白来着。
动物比人抵抗疼痛的能力强多了,小白都受不了,那易风……
莫果果拿着针和线纠结了半天,这个时候,易风居然悠悠转醒,想要翻身。
莫果果一看,急忙阻止:“易风,你别动!你后背受伤了,现在不能这么转过来,只能身子朝下!”
易风听了,感觉了一下自己背后的伤,然后皱了皱眉:“我是不是伤得很重?”
莫果果点点头:“没错,伤口很大,不过你放心,你肯定会没事儿的!”
看见莫果果手里的针和线,易风忽然也想起来当年看莫果果给小白缝腿的事儿了,于是问道:“怎么,你是想要跟缝小白一样给我身上来上几道?”
“你的伤口太大,咱们这边有没有什么很好的疗伤办法,也没有大夫,所以……缝了之后,你的伤口会好的比较快!”
莫果果说的这个话易风是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