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子,楚氏就赶忙让几个孩子把湿了的帽子、手套和鞋子脱掉。残颚疈晓然后又给他们喝了热水和姜汤。
楚氏的担心其实是很有必要的。冬天孝子容易生病,在乡村里请个大夫不容易。要是哪个幸伙生病了,可就糟了。等大夫请过来,说不定就来不及了。
这个村子里每年都有几个孩子是这么死掉的。上次莫果果生病,就差点要了她的命(楚氏啊,你不知道,其实你的宝贝女儿已经死了,如果她没有生那场病,也不会有现在的莫果果)。
怕什么来什么。半夜,莫乐乐开始发起了烧。
莫乐乐睡在楚氏和莫果果中间。半夜的时候,莫果果起来想喝水,忽然听见莫乐乐在呻吟。
伸手一摸她的头,莫果果着急了!
“娘亲,快醒醒!乐乐发烧了!”
因为担心女儿,本来楚氏晚上睡得就不熟。听到莫果果的叫声,一下子惊得爬了起来。
“果果,你说什么?”
莫果果急得不行了:“娘亲,你赶快试一下。乐乐发烧了!。”
楚氏伸手一摸,莫乐乐的头果然很热。再一摸身上,也是热的发烫。这下,楚氏也着急了。
现在差不多是子时,也就是半夜一两点钟。现在就算是要去城里找大夫,也去不成啊!这可怎么办?总不能让孩子这么发烧下去,搞不好,是要烧成傻子的!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楚氏真的是慌乱了,她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的情况啊!
“对了,发烧要多喝水,然后捂汗{果,你去给乐乐倒点水去!”
楚氏的话里明显是带着焦急和慌乱。一边说着,一边忙着把乐乐移到炕头,然后给她盖被子。
莫果果倒完水回来,就看见楚氏一层一层的给乐乐盖被子,她数了数,总共有四层被子,外加上一件厚衣服。
这怎么行?就这么捂汗,非得把孩子捂死不可!
一着急,莫果果直接冲了上去:“娘亲,这样不行!”
楚氏现在真的是急得没有办法了:“这样不行,那该怎么办呢?总不能只看着乐乐发烧烧坏脑子吧!”
莫果果把乐乐的被子掀得只剩下了一条:“先给她喝点水!等一下,听我的!”
楚氏先给莫乐乐灌了一些热水。然后接着给她盖上了一床被子。
接着,她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果果,你说听你的,到底怎么办?”
莫果果想了想,这个时候,没有温度计量具体的温度,也没有什么退烧药,只能靠着物理治疗了。
想来想去,莫果果觉得只能用这个办法了:“娘亲,咱们家有没有酒?”
“酒,咱们家也没有人喝酒啊!”楚氏急得在屋里打转,“不对,有!你爹在家的时候,家里买了一坛女儿红好酒,现在埋在地下呢。你等等,我去拿!”
说着,楚氏就披了衣服,带着铁锹往外走去。
现在情况紧急,莫果果也顾不上心疼娘亲了。她要争取时间,在娘亲找到酒之前,争取用些别的办法给莫乐乐降降温。
莫果果弄了些热水,找了一块丝巾,给莫乐乐简单的擦了擦脸和胸口,然后给她做了热敷。之后,她就焦急地看着门口,等着楚氏带着酒回来。
雪还一直在下,地上的雪现在已经没了膝盖。楚氏根本顾不上自己,踉踉跄跄地在雪里走着,仔细寻找当初莫大生埋酒的位置。
终于找到了!楚氏却不敢有半点放松。挥起铁锹,楚氏几下将地上的雪撮到了一边。地上的土虽然冻得不深,但是上边那厚厚一层的冰土也已经很难挖了。楚氏发疯了似的用铁锹当镐头往下砍,甚至还用上了内力。
最后,楚氏将吃奶的力气都使上了,累得满头大汗,终于将土挖了出来。
着急乐乐的身体,楚氏根本不敢有一点停歇,把铁锹一扔,捧着酒就往屋子里冲。
莫果果心急如焚的看着外边,雪这么大,娘亲能找到酒吗?
正在这个时候,莫果果看见浑身是汗的楚氏捧着一个坛子,踉踉跄跄的进了屋子。她没有顾上休息,而是一进门就把酒递给莫果果:“果果,酒!”
莫果果紧走了几步,接过了酒:“娘亲,乐乐交给我,你赶快换件衣服!”
说着,她拿了酒壶,倒了些酒在放了热水的碗里热着。等酒没有那么凉了,把乐乐搬到了炕上最热的地方,扒掉了她的小衣服,开始用酒从脑袋上开始搓。
楚氏看着她这样,焦急地问:“这样能有效吗?”
莫果果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一边搓一边回答:“我也不知道,但是现在这是最好的办法了!娘亲,您赶快换衣服吧!”
莫果果揉完脑袋,然后挨个搓了两个胳膊,接着是身子和腿。重点放在脑袋、腋窝以及胸口。
揉完一边,莫果果试了试乐乐的小脑袋,温度有点降了。幸好,其实她开始也不能确定这个法子管不管用。现在终于可以放心了。
楚氏太担心了,害怕这个没用效果。甚至都不敢抬手去亲自摸摸乐乐的小脑袋。而是站在炕边,小心翼翼地问着:“怎么样,有效果吗?”
天知道,她现在又多么害怕!她当年好不容易才保住了这个孩子,一定不能失去她!
莫果果冲着楚氏露出了一个安心的微笑:“娘亲,放心,烧已经退了一些了。我给她盖上被子,过一会儿再搓一遍。”
楚氏一听,终于放了心。她试了试乐乐的脑袋,真的降了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