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每个人都有我这样的开锁技巧,墨雪之所以能在没有钥匙的情况下打来小曼的储物柜,是因为这种普通的储物柜防盗功能无限接近于零,你只需拥有一把钥匙,就能打开所有的柜子。
打开柜子之后,墨雪什么也没有发现,但是她很不甘心,又找到了小曼的课桌,同样上了锁。课桌里放的无非是一些书籍,跟本没有上锁的必要,由此,墨雪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怀疑,可是,在开锁时遇到了麻烦,不论怎么样,她都没法打开这把锁。
由于在这里耗了太多的时间,保安上来了,被她发出的声响所惊动,于是她只得从另一边的楼梯匆匆逃下,接下来就被我拉进了太平间……
我双手抱着胸,在课桌的空隙间来回踱着步,沉思说:“阿雪,你这话现在有一个很大的破绽,即使小曼会催眠术,你当时被她催眠了,但是刚才在太平间里你突然跳进尸池里,你又怎么解释呢?”
墨雪想也不想地说道:“这有什么难解释的,催眠术里除了主动唤醒,还有有一种定时的功能,平时看着与常人无异,一旦到了特定的时候,就会被催眠者的意识主导!”
好嘛,这丫头知识渊博,看来我还无法解释了。
墨雪翻着烘干机里的衣服,突然双眼一亮望着我:“十三同学,你不是对开锁有一套吗?那你帮我一个忙好不好?”
我马上明白过来,她是要我打开小曼的课桌,我不满地说:“这样我不就成了贼了吗?”仔细一想,我现在又好得到哪里去?
墨雪见我没有直接拒绝,急忙说道:“如果这事和她没关系,我会亲自向她陪罪的,再说!”墨雪低下头,脸微微地有些红:“这台烘干机如果使用不当很容易将衣服烘焦了,而我恰好对它很了解,我可以帮你烘衣服!”
两人烘干了衣服,将白大褂给换了下来,一看时间,已经三点了,墨雪让我跟着她,我们半蹲着身子,来到了墨雪她们的教室。
如墨雪所说,教室里的课桌极少有上锁的,找到小曼的课桌后,墨雪给我让出了位置。我一想,反正这事又不是小曼干的,我打开课桌正好证明她的清白,这没什么,我从怀里掏出两根小铁片,鼓捣了两下,叭地一声,锁开了。
墨雪拿着手电筒迫不及待地往里照。这一照我就傻了眼了,在几本医学书籍之旁,有几件女人的头饰发夹之类的东西,混在其中的,有一枚穿线的硬印,一只有着六芒星图案的怀表和一条半米长的细铁链,而这些东西,和催眠有着莫大的关系。
“果然是她!”墨雪愤慨地说:“这个女人好狠的心啊,竟然要杀了我!”
我为小曼辩解道:“人家即然爱好催眠有这些东西也不奇怪,你怎么能说就是她要害你呢?”我又问道:“你们之间有过什么过节吗?”
墨雪想了想说:“一年前,在一次聚会上,我们一起认识了广播系的周兴,周兴长得很帅,声音也很有磁性,小曼深深地爱上她,我当时见她相思成疾,于是想帮他们牵线搭桥,万万没有想到,有一天周兴当着我们的面说他喜欢我,让我做他的女朋友,我当时很生气,拒绝了他,但是他不死心,对我穷追不舍……”墨雪叹了一口气,像是陷入了回忆之中:“从那时候起,我和小曼的友情就陷入了深深的危机之中,半年之后,周兴见追求无果,高傲的他选择了退学,确定我和周兴没有任何方式的联系之后,小曼和我的关系才开始缓和起来!”
墨雪看着,有些不确定地问道:“你说夺人之爱,会不会让她的心中的恨意越来越多,最后要杀了我才能泄愤?”
我陷入了沉思,没想到墨雪和小曼之间还有这么一段故事,而小曼跟本没有提一下,也对,对于失败的恋爱,谁愿意再提起呢?
可即使是这样,也不能认定小曼就是凶手,我的心里,更倾向于刘富远这只老鬼,倾向于墨雪剖开尸体,释放出了鬼气,才是祸事的开端,我想了想说:“我有一个办法,可以确定到底是小曼想害你或者是其它的东西!”
“什么办法?”墨雪问我
我说:“咱们出去了再说,不过,这事的前提是,你一定要无条件的信任我!”
墨雪哼了一声:“神神密密的,你是又要推销你的鬼神说吧!”
我叹了口气,真想将她的内存从脑海里能拨出来格式化,重新导入指令文件。我摁了摁眉头说:“别管什么鬼鬼神神,咱们也算是共患难了,你就不能信我一回?”
墨雪想了想说:“好,我就信你这一次!”
东方露出一鱼肚白,我和墨雪躲在一楼的杂物室,等到医学院大楼的大门打开,有同学陆陆续续的进出,我们一前一后装成没事人一般出了教学大楼。
顾不上舍友们贱贱的眼神,我开始洗刷,但是二哥的一句话还是让我差点喷出来“四弟,昨天没回宿舍睡觉,搞得这么鼻青脸肿的,是不是赚外快去了,还遇上的重口味的富姐,心里很苦吧,没钱跟你二哥说一声,二哥一定帮你!”
我吐掉口里的牙膏沫,狠狠地说:“信不信我用眼光杀死你啊!”
课间吃饭,老大改变了二哥的揣测,神密兮兮地说:“我听小曼说,他们宿舍一个叫墨雪的女孩子昨晚也没有回宿舍,同样搞得鼻青脸肿的……”再加上他们曾见到我和墨雪在一起过,由此得出结论,昨夜我们在一起相互***,又叹气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