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从头顶那条夹在两栋建筑之间仅存的天空估算了一下大概的时间,我忍不住烦躁的将散落在额前的头发往后扒了扒,然后重重叹气。
没办法,已经临近傍晚却仍没找到今天的落脚处,就算因为运气好有一个不知道怎么来的空间作为物资后盾,但我可不希望晚上必须睡在巷子里的垃圾桶旁。
要知道有垃圾桶就代表有腐败的食物与难闻的恶臭,还有全世界都有的小强与繁殖力超群的老鼠。
前者忍忍尚能得过且过,后者却是只要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牠们身上携带的细菌与病毒数量有多可观,而成天看救护车与警车来来回回运送那些染上这段时间最新型流行病的病人,再加上从地下广播中得知只要是躺着进了医院的人压根就没有谁能直着走出来,任谁也不愿意靠这些可能的病毒带原体太近。
越来越难找到的隐蔽处、已经失去秩序的社会、疯狂混乱的人群与瘫痪的交通,就算没有异常的天气与街跑的丧尸,我仍然怀疑这就是传闻中的末世。
当和平富裕的生活已经远离,动荡不安的日子就摆在眼前,若说这并非末日,那么又该如何定义这些完全偏离正轨的事件?
摸了摸被我收在上衣内侧暗袋,因为连续好几天没找到隐蔽处休息而早就没电的手机,我再次鼓足了劲重新迈开脚步,沿着狭小弯曲的防火巷往刚才进来的反方向前进,同时一边留意前后可能出现的危险,一面寻找两旁可能出现的住宅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