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给面子的拒绝显然刺激到"某些人"纤细的神经,於是当我抬脚打算离开的时候,几名身上穿着由某种晒干的植物纤维编织成的衣服,看起来挺有精神的年轻男子从人群里走了出来,端起武器摆出架式,领头的甚至还扬起下颚,试图借此壮壮胆子—虽然一开口就破功,但不得不承认他们的确勇气可嘉。
我……我们的聚居地离这……这里不远,附……附近还有巡逻队,你別以为你被发现后还有机会离……离开!只见那名领头的男子握着金属球棒的左手手背上浮现出几条青筋,双脚则因为心底的不安而不自觉的在原地小幅度的踩踏,一句话磕磕巴巴说完,好不容易营造出的气势早就荡然无存。
然而他的卖力表现看在我眼里就像一只炸著毛,试图借由从喉咙中发出的威吓声响吓走敌人的奶猫,逗趣十足,威力为零。
不过虽然我并不介意有人在我面前挥舞着并不锐利的爪子炫耀那完全不让人羨慕的武力,可有人却非常介意,於是下一秒我所看到的就是那家伙倒楣的画面。
冬琅的动作很快,当然这是对于那些普通人而言,在我的眼里,他的一拳一脚全都清晰可辨。
只见他先是微微弯下腰,接着整个人如同脱弓之矢,借由双腿肌肉的强大爆发力从完全静止的状态瞬间冲出,抬脚俐落的踢飞包括那位领头人在内的几个报团示威的男子手上的武器,接着一个简单的小擒拿就在完全没有抵抗的情况下将领头人制伏住。
棍棒落地的声音在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后才响起,如同落在心头上的重槌,一下下砸的旁边那些本打算上前帮忙,却又因未察觉到双方之间悬殊的武力值而又退却的人们显露出慌乱的情绪,一个个像是探出头却在家门口看见猫的老鼠,在短暂的怔愣后回过神,只剩下你推我挤,恨不能离的再远一点的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