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无聊,很无聊,很无聊,因为非常重要所以要重复三次……才怪!
再次张大嘴不雅的打了个哈欠,我随手抹掉眼角渗出的生理性泪水,从地上一骨碌站起来,决定与其乖乖听某位控制慾极强的大爷指示继续发呆踩法堤,还不如把人掛在树上然后去四周转转或是也帮忙找找那个密道入口,好歹能活动活动筋骨。
单手将躺在地上装死的法堤拎起来,在他惊恐的注视下愉快的咧开嘴露出无良的笑容,然后把他杀猪般的惨叫当作背景音乐,选了棵高度不错,枝干看起来足够承受一个人的体重的乔木,蹭蹭几下就将人给拎上了树,并且在他的惨叫尚未结束前固定好,确定不会被挣脱后满意的重新回到地面上,颠颠儿就往冬琅面前凑。
至於他先前要我办的事儿……嘛,刚才的动静那么大他都没说话了,那不就是默许了吗?
有什么发现?将脑袋凑到正蹲在山壁前的冬琅肩上,我瞇起眼朝着他手指正在拨弄的地方看了几眼,却没从那堆泥土和草根中看出什么端倪。
还没,无聊了?微微偏过头好方便我靠得更舒适,他将手往裤子上抹了抹,这才转而落在我的头上,压着我的脑袋往旁边转。无聊了就四处去绕绕,搞不好你会比我快有发现。
嗯?这么说也对,就算是心细如发的人,一件事做久了也是会偶尔闪神,更何况打来到这里就已经找了几个小时的冬琅?即使经过专业训练,也不代表人眼能够变成火眼金睛好伐?而且虽然那龟孙子说是在山壁这附近,谁知道会不会是耍人的?贴着山壁的地下暗道或者在附近被石板枯木遮掩住的地道也可以归类在"附近"不是吗?
正打算撇头甩开那只固定在脑袋上的手的我闻言愣了愣,接着才摆出一副"劳资不爽"的表情一爪子将他的手拍开,斜睨了掛在枝头充当蓑衣虫的法堤一眼,刚巧看到令我龙心大悅的一幕。
本还在试图挣脱的法堤在一次剧烈晃动中终于发现自己目前就只靠著两根拇指粗,边缘有些起毛,说不准晃著晃著磨两下就断了的皮绳与不算粗的树枝相连,蜷缩著正準备用力蹬的腿猛的一僵,瞠大眼瞪着下方离自己起码十多米的土地,本还带着几分狠劲的表情瞬间垮了下来,连呼吸都带上几分小心翼翼。
本以为他会继续折腾的我有些意外这家伙的识时务,可转念一想,以法堤那怎么也不走正路的歪心思,虽然摔下来只要小心点別把脑门子对着下方最多也就是断条腿折个腰,但怎么说都得不舒坦上几个月,说不准这一摔一折就被人扔在这等死的可能只要有百分之一,以他那惜命的程度来看,已经足够让他安静上一段时间—当然如果能把法堤吓到主动告知密道位置当然是更好。
愉悅地朝往我这看过来,眼底明晃晃传递著求救讯号的法堤,我挑挑眉挥挥手无视他的祈求,拍拍冬琅的肩示意后,愉悅的独自从右边离开。
往前走了好一段距离,期间每隔段时间就回头望望,直到确定从冬琅那里看不到自己后,我才把全身上下每一块绷紧的肌肉缓缓放松下来,同时缓缓吐了口气。
唔……这不是因为跟冬琅单独相处的时候我无法放下戒心,而是如果不时刻绷紧神经,我敢对天发誓,以我现在这种看到冬琅的头发尖儿就会产生把人扑倒的冲动的状态,没无视法堤直接扑上去把人摁倒然后醬醬酿酿的话,肯定是当时脑袋给什么东西砸了。
嗯,我就是心(yu)怀(ciou)邪(bu)念(man)怎么着?谁规定不可以在心里想想的?更何况我可是从一而终,就算脑补出的画面实在太过那个啥,也不曾对那些歪瓜裂枣动心思好吗?
用力深吸一口气直到胸腔传来令人不舒服的胀痛才猛的憋住,等了几秒后又像是戳破的气球般将所有的空气吐掉,我甩甩手仿佛这样就能把脑袋里完全不知所谓的思绪给抹干净,接着开始认真打量四周,努力回想曾经陪着家人看过的那些现代战争电影,希望能从中得到一点寻找密道的经验。
眼前刚划过几个比较经典的画面,还没从中找到提示的我又发现了另外一个相当严肃的问题,那就是……如果这密道真的建筑在这种荒郊野岭里,照道理来说以现在这个几乎所有衣食住行全退化到古早时代,武器甚至除了被主人精细保养,小心呵护的冷兵器之外,那些枪械什么的几乎已经可以说是只剩下填充火药的土枪还能派上用场社会里,这么个能够隐藏的如此之好的密道绝对不会是灾难发生后才建造的。
既然不是灾难发生后建造的,那密道附近不可能没有任何防护,隐藏在暗处的高科技产品或许对普通人来说很难发现,可对于我来说就像是在一堆绿豆中找出坏豆那般容易。
然而一路从冬琅所在位置走到这里,除了已经扭曲断裂的钢筋、汽车外壳以及各种变形后的生活金属之外,我完全没发现任何一丝与密道可能有关的科技产品—譬如监视器。
那么,思考的角度或许应该换一个,也就是密道也许是在灾难后才建造的,但因为工艺实在不咋样,很可能只是简单用水泥糊成的通道,所以穿过山壁什么的,除非建造者真心不怕遇到像之前那样的强烈地震,否则……
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舍弃山壁那一块,我将搜寻的重点改在山壁上方。
简单来说,我怀疑那个"密道论"是法堤故意放出去的假